第24章 可惜少年不解风情
作者:脑虫病毒   明日方舟之勇闯异闻带最新章节     
    拉普兰德见对方没有反应,自己在后座纠结了许久。
    用右臂箍住艾什的脖子,胸口的柔软压在艾什的后背。
    “我说我喜欢你!我说我爱你!你听见了吗!”拉普兰德在艾什头盔旁大喊,风声呼啸,她希望她的声音随风而去,她第一次鼓起勇气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情感,但是话语从嘴里脱离,也带走了她所有的勇气。
    拖拉机慢慢停下。
    旷野的风沙还在吹。
    “这真的是爱吗?”
    “什么?”
    “这真的是爱吗!”他吼了出来,“你并不是喜欢上了我而是因为你在困境中被我伸出的手拯救,只是吊桥效应,你在困境中的心跳加速误认为是对我的喜欢对我的爱,实际上并不是,我骑着拖拉机来救你,所以你喜欢我,那以后也有人开着豪车开着飞机去救你,你也会出现这种情感。我只是一个萤火虫,照亮了你一丝黑暗,你不能就放弃月亮甚至太阳啊。”
    拉普兰德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艾什崩溃了。
    “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啊!你未来有更平静的生活,你会遇到新的光甚至成为别人的光,远离了叙拉古这个吊桥你的心跳加速就会越来越平稳,吊桥效应越来越弱到时候你发现,”他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喊着,喊着喊着,慢慢平静下来了,“你发现你怀抱着的心情不是爱,只是对那个救你的人的憧憬,那我怎么办?萤火能比得上皓月吗!”
    拉普兰德没动。
    两人就这样站在风沙中,没有源石虫也没有野兽,也没有人打扰。
    仍旧是艾什先顶不住。
    他将她拥入怀中。
    “去龙门,在那里开始你新的生活,如果你习惯了平静的生活之后,见过了形形色色友善的人之后,如果你还觉得爱我。”
    他双手扶住拉普兰德的脑袋,脑袋贴着脑袋。
    “那时候我再来找你,好吗?”
    虚弱得就像是溺水之人在水下的最后遗言,穿过荒野的风声,进入拉普兰德毛茸茸的耳朵,灰白色的耳朵动了动,像是在默认,或者只是表达,我收到了。
    拖拉机上,两人再没有触碰。
    龙门,大地的尽头酒吧。
    “大帝,这次再帮我一次。”
    “*难以名状的企鹅尖啸*这次又是什么!你上上次抓来麦哲伦,上次抓来个濒死的你说是维多利亚继承人的暗恋对象,这次是什么?你不如直接说是维多利亚的太上皇后!叙拉古的普通姑娘?你看我信吗!”大帝将喝光了的酒杯重重砸在吧台上,因为身高的问题他坐在特制的椅子上,而艾什搂着大帝的……额,肩膀?如果说企鹅有肩膀的话。
    “可能,大概,好吧,确实差不多?”艾什越说越小声,最后直接靠着大帝的耳朵,“现在维多利亚边境的军队得到的消息,她疑似德拉克先民的伴侣……”
    大帝刚续好拿到手里的酒杯掉落在地上。
    他弯下脖子,虽然找不到脖子在哪,但是他确实用额头看了一眼艾什。
    “你连德拉克先民的墙角都要撬?”大帝的墨镜往下滑了一点点,露出他的豆豆眼。
    “什么话,我,”艾什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德拉克先民。”
    “你还会开玩笑了,有进步啊。”
    大帝笑着笑着,笑不出来了,因为艾什没笑。
    “你在跟我开玩笑对吗?”
    艾什不说话。
    “对吗?草!这是最后一个,你别再整个什么叙拉古的家族大小姐之类的回来……”
    “她同时也是。”
    “什么?”
    “叙拉古萨卢佐家在逃大小姐,以前是作为人形杀戮兵器培养的,我将她拐了出来,为此我还和扎罗打了一架。”艾什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大帝。
    在大帝抽搐的眼神中,缓缓说了一句:“我没想到扎罗这么不经打。”
    狼是直肠动物,储存粪便的功能基本为零。
    那张照片是一个硕大的德拉克先民龙头,左手比,从两指缝隙看过去,扎罗全身焦黑趴在地上,尾部沾满了黄泥样的不明物体。
    看来扎罗昨天吃的不少。
    “帮帮忙嘛~”艾什的声音在大帝的耳朵中变得带有威胁的意味。
    企鹅也是直肠动物,而且喷射压力比其他的直肠动物更大,虽然说黎博利人相对于他们的兽亲们来说好了不少。
    但是大帝是标准的原版企鹅。
    “你是老几?”
    “老四。”
    “发仔也没了?还有个什么维吉尔也没了?怎么就直接到老四了,连尼古拉斯都没救回来又搭上两个。”大帝平静了下来。
    “发哥只是休息,没消失,维吉尔是犯了错被关着,大哥的话,有点头绪了,但是得先安排好小鲁珀。”
    “这张照片你就收好用来威胁扎罗,维多利亚那边没确认小鲁珀有子嗣的情况下不会动手,放心,很安全。”艾什拍了拍大帝的肩膀,走向卡座,将拉普兰德领过来。
    “你的平静生活先从送快递开始,虽然也会有点危险,但是比在叙拉古安全多了。这是你的老板,大帝,你可以去听听他的音乐,自由了总要找点兴趣爱好。与同事好好交流,如果难的话就学我吧,喝酒吃夜宵,谈天论地,啥都聊一聊……”他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拉普兰德,想把每一件事都安排好,但是他又想起了什么,“算了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好不容易逃离了萨卢佐那个牢笼,不要再跳进新的牢笼了。”
    拉普兰德一直在发呆,她在思考,用她以前那除了战斗啥时候都不想用的脑袋思考。
    什么是爱情。
    要是真的有一个定义能够诠释,那为什么有这么多人会因为爱情受伤痛苦?定义来定义去,理性思考好几个月的不是爱情,一拍脑袋的也不是爱情,到底啥是爱情?
    十几年的人生全在杀戮和杀戮的路上,成为感染者之后寿命还剩下几个年?他就这样暴力闯进她的生活,告诉她她还有新的可能新的未来,将她从魔窟中拯救出来砸进爱河再告诉她这不是爱情?
    一个生活在黑暗从来没看见过光明的人发现了一只萤火虫,就算以后看见了清亮的月光,最初的救赎也是那星星萤火。这就是白月光。
    皓月怎敢与萤火争辉!
    我的爱情凭什么由你来否定!
    “狗日的!你给我……”拉普兰德回过神。
    “人已经走了,都跑了十分钟了。”吧台前的大帝揶揄着。
    少女坠入爱河,可惜少年,不解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