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明媚,微风轻拂,上林苑通往长安的林阴路两旁树木林立,泛黄枯萎的落叶,随风飘落。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路上,车轮滚动的声音清脆悦耳。马车内坐着一对夫妻,正是平阳公主和长平侯卫青。
马车中,平阳公主突然想起了什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李氏兄弟真是会钻营啊!居然把礼物都送到上林苑来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和不满。
原来,李夫人尚未入宫时,其兄李延年只是一名卑微的乐师,而另一兄长李广利则是个小官,地位低下如蝼蚁。如今他们竟敢如此嚣张地送礼巴结,着实令人气愤。
卫青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李夫人深得皇帝宠爱,李延年和李广利作为她的兄长,自然也受到了皇帝的恩泽,得以担任重要职务。这一切看似名正言顺,但其中的猫腻又有几人知晓呢?
平阳公主对前殿发生的事情充满好奇,忍不住问道:“驸马,你们在前殿都聊了些什么?李氏兄弟对你是否尊重?”她的脸上流露出关切之意。
卫青微微眯起眼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那李氏兄弟虽然出身低微,读书不多,但善于阿谀奉承、左右逢源。自然相处得还算融洽。”
相比于李氏兄弟,卫青觉得自己的爵位是真正有含金量的,这可是他真刀实枪拼杀出来的,他可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想了想,卫青又继续说道:“人总是会变的,李延年和李广利两兄弟都是小人物,如今有了一定的地位后就开始不安分起来,野心勃勃,以后还是要对他们多些提防才好。”
“当初本宫真是瞎了眼,竟然将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推荐给皇帝陛下。”一想到这件事,平阳公主就气得咬牙切齿,心中充满了懊悔和自责。
她后悔当初没有看清李夫人的真面目,后悔自己轻信了她的花言巧语,让她得以入宫,得到汉武帝的宠爱。
如今李夫人凭借着汉武帝的宠,爬到了今天这个位置,这让平阳公主感到无比的愤怒和痛心。
李延年凭借妹妹李夫人深受皇帝宠爱,从而获得了荣华富贵。虽然现在李延年风头正盛,但他的弟弟李广利也同样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也成为了一名手握重兵的中郎将,拥有了一定的实权。
每次想起这些事情,平阳公主都会觉得心如刀绞,仿佛有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无论如何努力,她现在都无法拔出这根刺,只能默默地承受着痛苦和折磨。
每一天,她都能感受到那隐隐约约的疼痛,提醒着她曾经犯下的错误和疏忽。
卫青温柔地看着平阳公主,眼神里满是爱意和宠溺,他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仿佛在呵护着最珍贵的宝物一般,然后轻声说道:“不要着急!做事情就像行军打仗一样,我们需要耐心等待时机,只要稳扎稳打,敌人最终总会露出破绽,到那时我们再给予他们致命一击,这样才能取得胜利。”
平阳公主听了卫青的话后,哼哼了两声,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但又无法反驳,因为卫青说得确实有道理。尽管如此,她心中的闷气还是没有消散,只是暂时压制下来罢了。
见此情形,卫青知道自己必须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于是换了个话题问道:“今天在宫中的那个女人有没有给你脸色看?”其实他曾听说过陈阿娇的坏脾气,因此才有这么一问。
平阳公主闻言,面露古怪之色,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回答卫青。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似乎对这个问题感到十分困惑。
“公主殿下?”卫青轻声唤了一句,试图引起她的注意。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丝关切。
平阳公主回过神来,看着卫青,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犹豫了一下,缓缓地开口道:“嗯……陈阿娇很奇怪,本宫去的时候,她待本宫还不错,言谈举止都很温和,一点也没有以前那种高高在上的戾气。”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疑惑和不确定,仿佛在努力解释着自己的感受。
平阳公主的话语让卫青微微深思。他听说过陈阿娇,那个女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骄傲自负、脾气暴躁的人,但现在却变得如此温和,这确实让人感到惊讶。他不禁思考起来,探究这种变化意味着什么。
“本宫还以为见错人了呢!”平阳公主喃喃自语道,她的脸上依然挂着一丝恍惚的神情。她似乎对这次与陈阿娇的热情感到十分意外,甚至有些难以接受。
卫青想了一下,猜测的说道:“人都在变,宫里那个女人也许被磨平了棱角也说不定呢?不管怎样,这是好的开始,这一趟没有白来。”
平阳公主闻言,微微点头表示认可。
与此同时,李延年和李广利兄弟两个骑着马向长安城缓缓而行,他们也在谈论着此行的所见所闻。
李广利低声说道:“大哥,那平阳公主虽然三旬过半,可是今日一见仍然风韵犹存呐!便宜卫青那小子了。”说完,他嘿嘿一笑,眼睛里流露出贪婪的目光。
李延年闻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他族弟李广利是什么货色,他很清楚。爱好别人貌美的人妻,是他的一大怪癖。
不过最后,他还是警告道:“那个女人身份贵重,二弟你收敛点。若是有什么不好的风声传入她的耳朵,她跑到皇帝陛下面前哭诉一番,没你好果子吃。”
李广利笑道:“大哥,我又没当着别人说,怕什么。还有,卫青那小子看见我们兄弟,连起身都没有起身,看来是能没有把我们兄弟放在眼里啊。”
李延年听到此处,眉头皱了一下,接着就舒展开来,“敌强我弱,他轻视我们兄弟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