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别说!”,沈易琛捂着许诺的嘴。
“我说了两周时间,还剩两天,你再好好想想。”
许诺看着他,无声的摇头。
答应了他又如何,他妈妈喜欢的是冯茜,他父母还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难道他还要夹在两边为难吗?
她已经见识过了沈万山,不想再面对沈夫人的冷言嘲讽。
沈易琛没再回楼上,直接牵着许诺回了宿舍,她需要好好休息,冷静下来再重新考虑给他的答复。
回到家,许诺身心俱疲,好久没有过这种状态了,一颗心又开始揪着,不只是因为今天的突发事故。
她想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戴在胸前的玉葫芦碎掉了,只剩下条链子,光秃秃的挂在那。
原来那个清脆落地的声音是它!
今天一早起床,她就隐隐觉得不安,顺手戴上了求个心安,没想到真给她挡了灾。
她觉得碎了有些可惜,又把链子放回枕边。
晚上冯茜给沈易琛打来电话。
“回去没事吧?如果觉得不舒服明天再来医院拍个片子。”
“我没事。”,沈易琛语气冷淡。
“怎么了?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后来见沈易琛一直没回来就知是跟许诺走了,冯茜又待了会儿才离开。
“用不用我跟她解释一下?”
“不需要。”,沈易琛后背有伤不敢倚靠,上身前倾,手肘拄在膝盖处,轻捏着眉心。
“那需要的时候跟我说,别忘了涂药,伤口不要沾水。”
“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拿起桌上的药膏,思忖着,起身出门。
沈易琛来敲门的时候,许诺刚洗完澡出来,白皙的脸蛋被热水蒸腾的微微泛红,头发还湿着,不时有一滴滴水珠顺着发尾流下,渗入衣服里消失不见,只留下点点水渍。
“帮我涂药。”,沈易琛把药递给她,大摇大摆的进门。
她这才看到沈易琛头上缝了针,“缝了几针,疼不疼?”,到底是为了她受的伤,如果不是沈易琛及时出现,她还不知会伤成什么样。
“两针。”
“很疼!”,他竟也卖起可怜来了。
“对不起,都是为了救我。”
“如果觉得自责,就照顾我直到伤口好了为止。”,他也只能找这个借口赖上她。
“好,那我给你涂药。”
沈易琛站在她前面,一粒粒解开衬衣扣子,手背动作时青筋凸起,几下动作就将衬衣扔在床上,露出线条硬朗而流畅的上半身。
许诺盯着他轮廓清晰的腹肌和若隐若现的人鱼线看了两秒,眼热的移开。
沈易琛唇角微勾,似满意她的反应,手继续向下,开始解皮带扣。
“你……你不是伤到背了?脱……脱裤子干什么!”
他手中动作未停,缓缓说道,“突然觉得腰下面也不舒服,我自己看不到,你帮我看看。”
这个理由,她似乎无法拒绝。
“那你也别脱裤子,转过去我先看看。”
扣子已经打开,他抽着皮带,向下拉拉链,“不脱了你怎么看。”
许诺羞愧的别过身去。
沈易琛将裤子脱下,也扔在床上,“又不是没看过,羞什么。”
许诺背着身说,“你转过去。”
他没动,直勾勾盯着许诺,她身上有股沐浴后的清香,纤瘦的骨架装在宽松的白睡裙里,显得人盈盈一握,顺着那双白嫩的双腿往上,他在心里描绘出上面的样子。
“好了。”,他说。
许诺回过头,啊的一声,捂住眼赶紧又转回去,刚才看到的画面像钉在了眼前,挥散不去。
“沈易琛!”,她知道他故意捉弄。
沈易琛低笑,转过身,“不逗你了,我转过去了。”
“你要是再捉弄人我就不管你了!”
“过来吧,真不逗你了。”
许诺回身,半信半疑的在指缝中看了一眼,才放下手来。
她走过去,拧开药膏,“家里没有棉棒了,你那有吗?”
“不用,大夫说了用手涂效果更好。”
哪个大夫说的?
她用手指沾了点膏体,轻轻涂在他后背狰狞的痕迹上,怕他疼,涂完还吹了吹。
沈易琛弯着腰,用力抓了下手下的床单,只觉那儿突然窜出股火来,横冲直撞的。
这短短一分钟变得异常漫长。
“涂好了。”
她刚要离开就被沈易琛拉住。
“不是说了再帮我看看?”
“我看了,你腰那儿没伤。”
“再往下。”
再……再往下那不是……
她要怎么看。
“看不了。”,她说。
“行,那就伤着吧。”
“……”
说得好像她很无情一样。
“那你别动,我就看一眼。”
她半眯着眼,手指勾起边缘向下,快速看了眼,又马上松开。
“我看了,没有伤痕。”
他还故作有事的样子,“奇怪,确实有点疼。”
“那你忍着吧。”,她背过身去,“你快把裤子穿上。”
沈易琛直起身,拿起裤子,手顿在半空,又扔下,回身从身后抱住她。
“你!你干什么!”
他紧紧贴着,“我再多给你点时间考虑,年后,年后回来我问你,没问之前不要告诉我。”
“更不要直接拒绝我!”
许诺感觉后背快要烧起来了,热得不行,“好,我答应你,你快放开我。”
他仍抱着不放,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大夫说了缝针的伤口不能沾水,后面我看不到,你帮我洗。”
许诺答应的很干脆,“我会帮你。”
沈易琛得逞,“那现在就洗。”
许诺去他家给拿了睡裤来穿上,跟着他去卫生间帮他洗了头发,擦了上半身。
“我出去了,你自己洗吧。”
他洗完出来,去床上拿衣服,眼角扫到枕边,“怎么只剩链子了,吊坠呢?”
“碎了。”
他皱眉,“今天碎的?”
“是,被那个女人砸到,回来才发现碎掉了。”
沈易琛把她拉过来,“砸到哪儿了?”
“就是吊坠的地方,它替我挡了一下,好可惜。”,她满眼不舍。
他轻抚了抚她锁骨下方泛红的位置,“替你挡灾是它的使命,现在它完成任务了,以后换我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