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云白薇想过一万种可能,也没想过云九唏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云知礼是她的亲兄长。
“茶?”云白薇眉头拧紧,在丫鬟的搀扶下,走到了云知礼旁边,拿起桌上的茶杯,放在鼻前嗅了嗅,紧接着她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姐姐,知礼哥对你不薄,你怎么能对知礼哥下毒?”云白薇不断地摇晃着云知礼的身体,呼唤着云知礼的名字。
云九唏看到这一幕,沉默片刻。
【我刚用了洋葱,都没她哭得这么厉害啊!】
“什么毒?白薇妹妹在说什么呢?要是我在茶杯里下毒,我这会儿已经和义兄一样啊!他刚才忽然间就吐血昏过去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云九唏哽咽着辩解。
旁边的紫云则是将最开始,云九唏提前同她说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来。
“二小姐,知礼公子和我家小姐都没见过几面,我家小姐不可能莫名其妙地杀人啊!”
云九唏一边点头,一边说道:“此事处处透露着诡异,说不定是有人想要害我。”
【哎…为了不被白莲花察觉到,我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念至此,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云知礼。
【希望这件事结束后,他可以将舔白莲花的心,收一收,虽说他长得不怎么样,但却会赚钱。】
【天底下什么样的女子没有,非得往白莲花身上靠,也不知他究竟是怎么想的,真想把他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两人就这样,一个指责对方下毒,另一个不断解释自己是清白的。
唯一相同的是,她们都在等待云远山等人的出现。
辩解了没多久,云九唏就觉得口干舌燥。
【早知如此,我刚才就应该多喝点茶水,这会儿喉咙干的厉害,说句话都觉得嗓子疼的厉害。】
【就应该多提一些条件,毕竟这样的事干起来,实在太费口舌了。】
同一时间,玖王府
宋鹤辞看着眼前的羌玉,眉头拧紧,“小九有事,暂时没时间管宫人的事?”
“是的,王爷。”羌玉不卑不亢地回道。
宋鹤辞神色晦暗不明地放下手中的毛笔,“那你来说说,小九接下来的日子,具体打算做什么?”
“奴婢不知,小姐并未告诉过奴婢。”羌玉按照云九唏的话,一字不落地说道。
宋鹤辞垂下眼帘,书房内的温度随之下降。
这个节骨眼,云九唏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行了,你先回将军府。”宋鹤辞沉声道。
“是,王爷。”话落,羌玉退出了书房。
在他走后不久,宋鹤辞将暗卫唤出来,吩咐道:“跟上去看看,小九究竟在忙什么。”
“是,属下领命。”暗卫来到院落中,脚后跟用力踩地,一跃而起,黑色的身影与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等他来到将军府,就发现一道目光,正犀利地盯着他。
转头看去,就看到羌玉穿了一身鲜红色的衣裳,站在了他身后,“我是王爷派来的。”
羌玉冷漠地开口:“我知道,若非你是王爷派来的,如今的你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暗卫的额头上浮现出几条黑线,他当了这么多年暗卫,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狂妄的女子。
不过,她的实力确实与他旗鼓相当,如此算来,确实有和他一较高下的能力。
罢了,左右他是听从宋鹤辞的吩咐来到此处,只要搞清楚,云九唏在做什么,他就可以离开了。
这时的紫云已经带着云远山等人来到了云九唏的院落。
还没进去,他们就听到了云九唏和云白薇争吵的声音,她们二人说话时,带着哭音,明显是才哭过。
温竹青眉头拧紧,佯装担忧的模样,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小九好端端怎么哭了,莫不是云白薇又在欺负她?”
一句又在欺负,让云远山的脸色沉了下来。
这些年他对云白薇实在是过于骄纵,这才让她养成了这样的脾性。
之前他给了云九唏可以收拾云白薇的权利,没想到还是变成了这样。
想来云九唏被他丢去后,这些年都过得不好,估计胆子也不大,他转身看了眼小厮,“推这么慢干什么?快点。”
“是,将军。”
推开房门,走进去后,温竹青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来到了云九唏面前,将她抱在怀里,满脸心疼地看着她,“小九,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云九唏泪眼婆娑道:“白薇妹妹非要说我给义兄下毒,可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我也不知义兄为何会死,呜呜…娘亲,父亲,大哥二哥三哥,你们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云知砚赶忙说道:“我们自然是相信小九的,小九乖,别哭。”
云智笙等人都过去哄云九唏,没有一个人理会云白薇。
那种被人无视的感觉,让云白薇的脸色沉了下来,她眉头拧紧,眼底的不悦呼之欲出。
她忍住心中的不满,看向云远山,哽咽道:“父亲,刚才女儿一进来,就看到眼前这一幕,女儿唤不醒知礼哥,结果一探鼻息,就发现知礼哥已经…没气了。”
“这里除了姐姐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想必应该是姐姐记恨知礼哥,这才给知礼哥下毒。”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云白薇忽然抬起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是我胡言乱语,我怎么能凭借着眼前的一切,就认为是姐姐下的毒,父亲,我觉得应该请大夫,或者是官府中人过来查看情况。”
“倘若查出茶水有毒,又或者是杯子有毒,不是姐姐的丫鬟所做,就是姐姐自己…”
云九唏在看到云白薇打自己时,眼底闪过一抹惊愕。
【我去,这白莲花真够狠的,对自己下手都这般不留情面。】
【就刚那一下,估计比渣爹打得还疼。】
云远山本来打算苛责云白薇,当他看到云白薇打自己时,顿时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