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王府这般大,我将她安置在距离你最远的望书院,以后她也不会出现扰你不痛快,你就放下此事吧,可好?”
“你确定只是把她当个物件,放在王府?”
苏蓉暗自安慰着自己,她深明大义,来自现代,不会和这里的女人一般见识,更不可能去搞雌竟。
不能因为区区一个沈知书,就丧失了理智。
“是。”
燕楚答应的极为爽快,哪怕心里有那么一点郁闷,甚至是想到了今天下午的事,但那些都无所谓。
他面对沈知书,只是一个正常男人看到美人正常的反应,那没有任何感情,只有蓉儿,才是他今生最喜欢的女子。
“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不过我警告你,你若再背叛我一次,我一定会走。”
她眼里容不得沙子。
这一次情有可原,都怪别人卑鄙无耻的设计。
既然不是燕楚自愿的,那就不算。
“我答应你。”
燕楚认真的点点头。
也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绝不可能为了沈知书,失去蓉儿。
晚间。
天气炎热,沈知书沐浴后,躺在软榻上,正在保养皮肤。
紫苏是她在待嫁那些日子里特地从月船那边寻来的清白丫鬟,她有一身调香护肤的好本事,奈何身份卑微没有出处。
沈知书买了她,将人带到王府做贴身侍女。
早晚给她按摩,调香,女人的身体在年轻时候可是一把利器,哪怕现在没什么用武之地,但也得做足了准备才行。
而且按摩真是一种享受。
就在她都快要睡着时,王嬷嬷又是火急火燎的冲回来了。
“主子,王妃怕是跟王爷已经和好了,厨房的管事说王妃今夜是在静院和王爷一同吃的晚饭,老奴还特地去了王妃所在的静宜院去看了一眼,她也没回去,怕是已经歇在王爷寝院中。”
这不是意料之中吗?
下午苏蓉回来时,她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了。
“有劳嬷嬷这般操心,不过日后王爷和王妃的事情还是少打探,若惹怒了王妃,我怕你受苦。”
沈知书眯着眼,语气慵懒。
“为主子做事,是老奴本分。”
王嬷嬷见自家主子毫不在意的样子,着急坏了。
到现在她都还担心,沈侧妃会被赶出去。
“为我做事,还是可以去做些别的,王爷和王妃恩爱,那是咱们的福气,以后就别去打听了。”
倒不是她不想知道两人的一举一动,实在是王嬷嬷身份摆在明面上,太显眼。
做这事,容易让王妃抓到把柄,要是借机找她麻烦,她还有口难辩。
所以沈知书另有自己的安排。
王嬷嬷苦着一张脸,一个女人,最重要的还是要得宠,才会有好日子过。
她家里缺银子花,来王府做事这么久,就只能拿个月银没有打赏,就是因为府中的女主子都被王妃给赶走了。
现在好不容易来一个,还出手大方,为了早日赚够银子,她说什么都要努力,多得赏赐。
“嬷嬷,前几日我听你提起,家中还有个儿子,是以打猎为生的?”
因前些日子王嬷嬷还弄到了野鸡,沈知书好奇打听了几句,然后私底下就把她家的底细给摸清楚了。
想要用人,总得知道对方缺什么,如何拿捏软肋,这才好使。
王嬷嬷连忙点头。
见主子特意询问,就多说了两句。
她家里老伴早年打猎摔断了腿,瘫痪在床有数十年了,家里是卖了所有的田地和家当,才筹了笔银子给老伴治伤。
后来又给亲戚朋友借了一大笔钱。
王嬷嬷是实在熬不下去了,才托了关系把自己卖入府中做奴才的。
虽说这两年儿子长大,打猎能贴补家用,她月银也能拿去还债,但至今为止还差一百八十多两银子。
加之儿女都到了说亲的年纪,家里那是家徒四壁,儿子娶不到媳妇。
至于女儿,她也疼的很,势必要找一户好人家,风风光光的把人嫁出去。
所以,现在的她真的很缺银子。
“打猎到底是凶险的,我这儿有间铺子想卖点特色野味儿,他既然有这些货源,也认识很多猎户,不如嬷嬷问问他可愿意来我铺子里干活,专门负责采办野味,一个月给三两月钱,若生意好,另有赏钱。”
多少?三两?
她在这王府干活,每月也才二两多一点。
而她儿子每月打猎,就能混个温饱,突然能拿这么些钱,王嬷嬷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主儿,这事儿老奴就能做主,明儿个老奴就请假回去一趟,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那么好的机会不懂得把握,才是个傻子。
“若愿意,把人领到王府侧门,我自会派人领着他过去安排事情。”
沈知书点了点头,说话的声音都始终柔柔的,王嬷嬷听的心都飘了。
只觉得给主子办事,那真是格外舒畅。
晚间,按摩完了以后,沈知书穿上寝衣,便就睡了。
紫苏说要想肤白貌美,早睡早起也是关键。
她过着的就像是没人打扰的日子。
第二天一早,天都没亮,就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她虽不懂武,但平日里和赵蕊一起,也见她打拳之前活动过,这会儿也就依葫芦画瓢,照着做了。
这几日,正是王爷王妃感情正浓,好的难舍难分之时,她就不去凑那个热闹,好好保护好自己的身子,再安排一下自己带过来的庄子和铺子,要求不高,但也总要能给自己提供平日吃穿用度才好。
毕竟前世被黄贵逼着去伺候那些富商时,席面上听他们说了不少经商之道,她身为女子虽无法抛头露面,但只要找善于经营的人,生意应该是不会差的。
至于父亲从富商手里秘密抢过来的那些小金库,留作后用。
总之就是一句话,沈知书不能坐吃山空,总要想到能让钱生钱的法子。
王嬷嬷去的很快。
沈知书午睡醒来,她便已经回来了,而且还把她的儿子周武也领了回来。
只是不能进内院,人就一直在外边候着。
沈知书也不便抛头露面见外男,所以把父亲给她的人忠叔从外院喊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