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的脚瞬间就迈不出去了。
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了这里,这样离开,下一次可就未必。
犹豫了一瞬,她转身。
“我……”
正要开口,红狼却突然到她面前,俊美的脸在她眼前放大,迎面而来的酒气让她下意识后退两步。
也幸亏避开的快,否则就真撞到一块儿了。
“夫人这是有求于我啊?有打算低声下气求我吗?”
红狼嘴角一勾,笑的极其魅惑,尤其是在阴暗的房间内,云梦总觉得他是个极其危险的人。
“你要是需要的话,要我跪下都成。”
既然决定来了,她便做足准备。
因为这是她最后的机会。
谁料红狼却满不以为意的笑了。
“我又不是朝中那些人,动不动就要人下跪。”
语气中还带着一丝轻蔑和嘲讽。
“不过若要证明自己的决心,也让我知道我的努力不会白费的话,我倒是有个小小要求。”
“什么?”
此时云梦的注意力都在那件事上。
因为就是为那件事而来,而这家伙在她面前也不正经。
所以他说要提要求时,她便再次神经紧绷。
“脱了,一件不留。”
那语气无比轻松,好像这只是一句玩笑话。
而且他再次抬起脚步,朝她靠近。
纤细的手指勾起了她下巴,又极其轻浮的沿着下颌线划到锁骨,冰凉的触感让她不由得颤抖。
云梦震惊的望着他。
“来找我,不是做足了准备吗?这样一个小小要求,还做不到?”
红狼轻笑,眼中满是玩味。
早来晚来,早发生和晚发生,又有什么区别?
她暗暗的深吸了口气,打掉红狼的手。
然后,颤抖着手,却故作镇定,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褪去。
红狼也就站在不远处,认真的瞧着她,那眼神好似在打量一件商品。
而且他也没有叫停的意思。
直到她褪去全部衣裳,留下一块肚兜。
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红狼在这时,再次走上来。
云梦想退,但全靠意志撑着,眼中含着泪,她也极其坚定地看着他。
却不想他走过来,只是为了扯掉最后一块遮羞布而已。
云梦被吓得下意识尖叫,本能的便要伸手捂住,却被红狼快了一步,一只手便抓住她双手控制在身后,身子往前,紧贴着她。
“说好的一件不留,说话得算话不是?”
他轻笑,眼神往下瞥,不着寸缕的她,任由他随意打量。
云梦再次不争气的掉下眼泪。
“做什么都可以,但我也有一个要求。”
都到这步了,还有何惧?
“我和王爷尚未同房,绝不能在他之前失真。”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
一个女人的贞洁是最重要的,虽然她现在已经做了最不堪的事情。
可就当那是自己的底线吧。
红狼再次低声笑了。
“没问题,对我们而言,那一层东西可不重要。”
他轻蔑的笑了。
云梦知道他肯定是觉得自己当了婊子居然还立牌坊,很无耻。
不过她又不在乎这种人对她的看法。
“那咱们就抓紧时间,开始吧,借着酒劲,在下今夜兴致极高。”
说着,他单手将她抱起,身上红色外衫褪去,一身黑衣的他那张脸仿佛更白。
燕楚如今入了宫,便不得归。
夜深人静时,苏蓉也悄然离开王府,到一处荒废的旧屋里,去见朔王。
“蓉儿。”
看到苏蓉的那瞬间,朔王这些日子以来的委屈和不甘一下就上来了,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似乎是在求安慰。
“这段时间他定会怀疑你别有用心,谨慎起见,咱们以后少见面的好。”
这个男人,到底是为自己做了很多连燕楚都做不到的事。
苏蓉也不由得心软,放缓了语气。
“我知道,既然开始做了,那就演戏演到底,我一定不会让他发现。”他认真的点点头。
“那接下来的事情,你都打算好了吗?”
“这是自然,为了消除他的戒心,我打算自请离开京都一段时间,待三皇姐回塞外时,我会主动请缨。”
只有让他相信自己确实放弃了皇位,不和他争,在未来的日子才能好好活着,等待孩子出世。
“三皇姐身上,怕是另有秘密,送她回去一事,先搁浅。”
还早着呢,她还想利用这位三皇姐打的沈知书永世不得翻身,再扳倒皇后,永除后患。
“什么秘密?”
朔王皱了皱眉,一无所知的样子。
“这你别管,你知道对你没好处。”
“蓉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只是简单一句话,却让朔王激动坏了,突然就抓住了她的手不放。
苏蓉挣了两下,也没能挣脱开。
看他目光灼灼,还闪闪发光的样子。
就那么一个人,似乎满心满眼都是她,这让她心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不就得帮着你吗?”
她认真说着。
朔王却一脸深情的看着她。
不知情的怕是要以为他们这是在谈情说爱了。
翌日。
在入宫之前,沈知书回了趟娘家,毕竟入宫以后要再见面,就更难了。
“此番你入了宫,可不比外头轻松,皇后和越贵妃争斗多年,又都是你的长辈,稍有不慎都会被扣个不敬长辈的罪名,你可要万分小心。”
沈母忧心忡忡的。
她这入了宫束手束脚就算了,关键是婆母都有好几位,那是能好相处的吗?
还别说,入了宫她确实不比在王府轻松了。
“女儿自当孝顺长辈,母亲不必担心。”
她先前就领教过宫里的尔虞我诈了,此番进去,当然有心理准备。
更何况,她总觉得入了宫,苏蓉才是宫里那些人的目标。
“只可惜,你不能什么人都往宫里带,否则母亲定要为你安排好人手才行。”
就比如书儿的父亲在外办案,总容易得罪人,不也是她安排人手护其周全吗?
如今书儿去的地方,可是杀人不见血的深宫。
“就算您把十八般武艺的高人都给了女儿,那宫里用得着吗?您可听说过宫里的娘娘整日拿剑比武打架,又或是下毒飞暗器的?”
沈知书无奈的笑了。
一句话也说的沈望父子俩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