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淑女的童晚书,这回是真真切切做了一个大胆到连她自己也不敢去想的梦。
她不但主动亲了这个男人;
还把这个男人身上的衣物一件一件的都……
这是童晚书在清醒状态下,万万不敢,也不会去做的事。
可她现在不但做了,而且还做得相当的辣。
男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似乎他也没想到,向来温顺的女人,也会有如此胆大包天的时候。
……
这一晚,童晚书实实在在的成为了男人的女人!
她用象征着女孩儿洁净美好的艳红,将自己从一个女孩儿蜕变成了一个女人!
喻邢的女人。
在最为动情的那一刻,
童晚书重重的咬上了男人坚实的肩膀上。
她是故意的。
因为她疼了;
她也要他跟着她一起疼!
她真的好爱这个男人。
于是,她把自己的一切都如数的给了他。
毫无保留!
她不仅要自己刻骨铭心上一辈子;
她同样希望男人不会轻而易举的就把她给忘了。
她想在他的身上留下点儿什么……
于是,她就咬了他的肩膀!
她只想让自己的牙印在男人的肩膀上留得久一点;
再久一点!
翌日的晨。
童晚书从那个大胆到让她脸红心跳的梦中醒了过来。
以为只是一场放肆的梦;
却没想映入她眼帘的,便是男人那双异色的眼眸。
那如星辰一样璀璨,又如大海一想深邃的眼睛,将童晚书一下子沉溺在了其中。
“醒了……”
男人拉长着声音,柔柔的,带着稍稍的慵懒和浓郁。
“喻……喻先生,真是……真是您啊?”
童晚书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个通透;
她有些不可置信,昨晚那个大胆的梦竟然都是真的。
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反馈,她和他昨晚有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经历。
“傻……不是我,还能是谁?”
男人拥吻着她,在她的额前落下细细的连吻;
“又或者,你希望那个人是别人?”
男人微扬着声音,带着些许的不满愠意。
“不……不,我,我希望是你。也……也只能是你!”
童晚书羞怯的将脸庞埋在了男人的颈窝里,不敢抬头去看他。
“这才乖……也不枉我昨晚那么。”
男人撩唇微笑,然后在童晚书的耳际窃窃私语,“还痛么?”
童晚书再次羞红了脸庞,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然后弱弱的在男人的怀里点了点头,“有一点。”
“我让秦明去买药了。”
男人紧拥着怀里羞得俏丽的女人,浅浅的用下巴蹭在她的肩膀上。
“咬我咬得开心吗?跟只野猫似的……”
撩人的话在童晚书的耳际响起,她羞得已经无脸见他;
只是一个劲儿的将头越埋越深;
俨然成了一头只顾头,不顾身的鸵鸟。
“这次宠着你,下回轮到我了。”
男人抚着她的美好,一点一点的用指腹在上面打着圈圈儿。
下回轮到他是什么意思?
是说……是说这样的亲近还会有下一次吗?
童晚书在娇羞的同时,却闪过了一丝的愧疚和不安。
“喻先生,我……我还没有离婚……我们不可以再有下一次了。”
童晚书手足无措的想从男人的怀里挣扎离开,却被男人拥得更紧。
“等我哥做完免疫治疗,我会给你想要的结果。”
男人抬起童晚书的脸,“所以,你现在不用多想,也无需多想。”
轻浅的敲门声传来,打断了童晚书想说的话。
是秦明。
他是来送药的。
等男人拿着药回到房间时,就看到女人像只鹌鹑一样,把自己紧紧的包裹在被子里,连头都不肯露在外面。
童晚书不敢动,不敢逃,更不敢发声。
“药好了……你再睡一会儿。”
男人在她汗哒哒的后腰上轻咬了一口。
“想睡多久睡多久。门外会有人守着,不会有人进来打扰你。”
手机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响,最终还是把男人给催走了。
虽然童晚书有万般的不舍,但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
她好想扑过去紧紧的拥抱住男人,告诉他她真的很爱他……
可童晚书没有这个勇气;
更没有爱他的底气!
身上还残留着男人留给她的痕迹,童晚书一点一点的感受过去;
然后默默的落下泪来!
……
童晚书回到厉家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在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要怎么面对厉邢。
不过她已经有答案了:她要跟厉邢好好的坦白,然后好聚好散。
她必须跟厉邢离婚。
因为她已经有了心爱的男人。
无论那个男人给不给她承诺,她都无法继续给厉邢当法律上的妻子了。
所以,她已经下定决心,回来跟厉邢提离婚的事。
“童晚书,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童晚书的一只脚刚跨进别墅的大门,就传来任千瑶那犀利的呵斥声。
闻声望去的一瞬间,童晚书看到了坐在客厅里正陪着厉医生下棋的厉邢。
她的心一下子就慢了半拍。
僵化在原地,愣生生的顿住了换鞋的动作。
好在厉邢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童晚书一眼,然后又正过头去继续跟厉温宁下棋。
“童晚书,你昨晚夜不归宿去哪儿了?自己老实交代吧!”
这一刻的任千瑶恨不得童晚书直接承认出轨了。
当着厉邢和厉温宁的面儿!
“我去看我弟弟了。”
童晚书淡声说道。
声音不高,但足够让厉邢和厉温宁听到。
毕竟没有过多的底气,她也无法理直气壮。
“呵呵!你去看你弟弟了?鬼才信呢!”
任千瑶考虑到童晚书会撒谎;
却没想到她真的撒谎了。
而且撒的谎还这么的低级!
“那你觉得我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稳了稳心绪之后,童晚书不答反问道。
她想要任千瑶自投罗网。
从那杯咖啡开始;
再到她被人扛去了王府酒店的房间里……
被童晚书冷不丁的这么一反问,任千瑶到是词穷了。
“童晚书,是我在问你!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你可是有夫之妇,不许撒谎!”
任千瑶急于想让童晚书承诺自己出轨。
“我已经说过了:我去看我弟弟了!”
童晚书依旧平静。
任千瑶愤怒的质问,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你撒谎!童晚书,你是不是出轨了?”
任千瑶直接上前来拖拽童晚书,“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诺么?”
这一刻的任千瑶是有恃无恐的;
因为她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童晚书出轨了。
“任小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童晚书依旧回得平静,“你就这么希望我出轨吗?还是一直在算计我,想看我出轨?”
童晚书不温不火的套着任千瑶的话。
看到两个女人越争执越大声,厉温宁连忙走了过来。
“千瑶,有话好好说。晚书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
很明显,厉温宁则是无条件相信童晚书是真的去看望她弟弟了。
“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可却能随随便便爬别的男人的床!”
任千瑶嗤之以鼻。
童晚书心间一慌,本能的看向休闲吧台前的厉邢。
厉邢只是不动声色的喝着杯中的琥珀色酒液,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好像两个女人的聒噪,跟他毫无干系一样。
“厉邢,你老婆给你戴绿帽子了,你也不管管吗?”
任千瑶故意说得很大声,很挑衅。
“她去看她弟弟,这事儿我也要管?”
厉邢悠然一声,“那我不得累死!”
尤其那声‘累死’,说得格外的撩意横生。
边说边看向童晚书,眼眸中带着意味深长之意。
“呵,厉邢,你竟然也相信童晚书昨天晚上真去看她弟弟了?”
没能得逞的任千瑶气得不行,“厉邢,你就这智商?”
她没想到厉邢这个绝顶聪明的男人,竟然会降智得这么厉害!
“千瑶,你是不是误会晚书了?”
厉温宁实在看不下去了,“晚书有个弟弟得了心脏病……她去看她弟弟很正常。”
“厉温宁,你也相信童晚书昨晚真去看她弟弟了?”
任千瑶冷笑两声,“瞧你逼你弟弟娶的什么女人?”
厉温宁:“……”
任千瑶怒声质问着童晚书:
“童晚书,你明明出轨了,为什么不敢承认?”
“你有证据吗?”
童晚书依旧平静,“还是说,你一直在算计我?陷害我?比如那杯咖啡?”
“咖啡是你自己买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任千瑶抵赖着。
“跟你有没有关系,想必你心里最清楚!”
童晚书冷声说道。
她想告诉任千瑶,你的诡计我不是没有识破;
只是因为昨晚的男人是喻邢,她才没有在第一时间选择报警。
她不想连累自己心爱的男人。
更何况昨晚发生的行为,都是她自愿的;
更是她主动的。
要不然,童晚书是不会放过任千瑶的。
“童晚书,你一个有夫之妇给自己的丈夫带了绿帽子,竟然还能理直气壮?”
任千瑶讥笑一声,“厉邢,男人做成你这样,也真够悲催的!”
童晚书瞬间默了声。
因为她的确做了对不起厉邢的事。
童晚书紧抿起了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咬着声跟厉邢说道:
“厉邢,我想……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儿,你能来下书房吗?”
有厉温宁和任千瑶在,显然是不方便开口的。
童晚书想把男人叫去书房里,商量要跟他离婚的事儿。
“没空,我忙着呢。”
却没想厉邢直接回绝了童晚书的请求。
“就耽误你一会儿时间……”
童晚书再次抿上唇。
“我的时间很宝贵,你浪费不起!”
厉邢深意的扫了童晚书一眼。
“我真有很重要的事想跟你商量。”
因为有厉温宁在场,童晚书不想让他着急。
“你这么闲,就去遛你的蠢猫吧。带着它多减减肥,免得我哥抱着吃力。”
厉邢丢下这番听上去很悠闲的话后,便起身要离开。
却被任千瑶拦住了去路。
“厉邢你不能走!”
任千瑶张开双臂,“你还没问清楚:童晚书昨晚究竟跟谁在一起呢?”
“我没兴趣知道。”
厉邢对任千瑶挑衅式的问话并不上心,也不在意。
“厉邢,既然你不爱童晚书,为什么不跟她离婚?”
任千瑶不解的问,“你就这么听你哥的话吗?让你娶谁就娶谁?”
“我不听我哥的话,难道听你的?”
厉邢幽声冷笑,“除非你成了我嫂子,我才有可能听你的!”
“童晚书可是你法律上的妻子!难道你真不在乎她出没出轨吗?”
任千瑶一把将童晚书拖拽到厉邢的面前。
“童晚书,你老实跟厉邢坦白:昨晚你跟哪个男人共度良宵了?”
在如此近距离直面厉邢时,童晚书很快就心虚了。
她本就是个善良的女人。
不善于谎言和伪装。
厉邢微眯着眼,静待着童晚书有可能说出来的下文。
“千瑶,你真的误会了。晚书不是那样的女人……她有个生病的弟弟……”
厉温宁还想极力的帮童晚书解释。
“厉温宁,你给我闭嘴!”
见厉温宁帮着童晚书说话,任千瑶本能的口无遮拦厉斥一声。
“任千瑶!注意你跟我哥说话的口气!”
果然,在厉邢的心目中,最重要的永远是他哥厉温宁。
“厉邢,你老婆出轨了,你竟然吼我?”
任千瑶大小姐脾气上来了,“你就这么喜欢戴绿帽子吗?”
任千瑶越是这样说,童晚书就越发的愧疚。
因为昨晚她真的做了对不起厉邢的事。
“一个保姆而已。她出不出轨,对我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
厉邢清冷一声,“任大小姐,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任千瑶:“……”
或许任千瑶是真没想到:厉邢这个男人竟然会如此的不在乎童晚书!
连出轨了他都能不闻不问?
童晚书静默在原地,也是久久的缓不过心绪来。
这个男人如此的不在乎自己,自己究竟是该喜?还是该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