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作者:确诊深井冰后精神焕发   被坑穿越后如咸鱼得盐最新章节     
    事关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两个世界的组织代表会晤商讨后决定:尽量迁移群众到西波尔避免此次人祸,顺带避免后续岛国军队点燃的战火。
    于是,山的东边那个省各村镇开展了轰轰烈烈的“闯关东”运动。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从清末到民国,因为中央政府逐渐失去对地方的控制力,所以我们的母亲河对于生于斯长于斯的孩儿们给与了暴风骤雨般的爱,要不说人得孝顺呢。
    在蒋秃子炸开花园口这个人祸之前,其实黄河中下游平原连年遭灾,毕竟修黄河是个劳民伤财又不见短期明显回报的活儿,老佛爷要修园子,蒋秃子的势力范围更是集中于长江一带,都没有孝顺母亲河的动力。
    天灾之下,破产农民最基础的智慧就是家贫走四方:往西出函谷关那不行,毕竟老秦之地人口稠密,根本没立足之地。往东是海,海上有海盗,去不得。往南倒是好想法,但是蒋秃子不乐意,他可是南方各派系推出来的利益代表。所以最后的选择就是往北,出山海关,去我大清的龙兴之地。
    闯关东的这个“闯”字源于我大清闭关自守的一道禁令,其实就几个字:“辽东招民授官,永着停止”。说白了,就是辽东这片地方不接受外来人口——跟现在美利坚的移民管制政策似的。
    破产失地农民成群结队的破坏禁令,直接走线,称一个“闯”字很好理解吧。
    闯关东之所以有名,基本原因之一是这是人类有记录以来最大的人口迁移,据目前可能还不是很完全的统计历年累计下来有近四千万人。
    别忘了,那个时候可没什么现代化运输工具,都靠人的两条腿,最多车拉,拉车的还得是人,大牲口在混乱之地那是被广泛觊觎的财产。
    更进一步,闯关东的主体是遭灾失地的农民,这意味着他们大多缺乏基本的物资给养,那么从山东到东北至少千八百里,路上因为饥饿、疾病、犯罪甚至兵灾又去世多少人?
    即便没有明确的死亡统计,但就按去世者是幸存者的百分之十来计算,也至少是四百万,这是个很温柔的数字,现实更冰冷。
    所以在这个时候,苟德柱突然出运输器、出工具、出地方、出后续管理的帮忙进行灾民的迁移,甚至能保障他们后续的生产生活,上面为什么不同意?
    至于对老乡来说那更是一万个乐意。
    即便实际生根的地方冷怎么了?给分田!
    即便实际生根的地方偏怎么了?给分田!
    即便实际生根的地方有野兽怎么了?给分田!
    如果说跟小年轻讲什么家国情怀可以让他们热血沸腾甘愿抛头颅洒热血的话,那么跟老乡说分田俩字儿,三体人都得被老乡们干趴下。
    于是魔幻的一幕出现了:黑兔匪提着大喇叭走村串镇的喊“闯西波尔给分田”。
    根本没有什么人报名的事件就没发生,因为黑兔匪在山东大地上还是挺知名的,之前在这里打过若干次土豪劣绅,进行过若干次就地分粮,那群众基础杠杠的。
    最终苟德柱许诺的一飞机拉万八千人还是没有实现,因为人不是沙丁鱼,根本没法那么挤着,即便飞行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四个多小时,但密集的人员站位依旧会引起大规模的窒息死亡。
    还好体系中的应劫者有专门学物流的,各种规划任务直接发下去,加急!按时完成积分翻倍!事件结束还有总包奖励!
    一见学物流的人直接知识就是力量了,土木老哥们不干了:咋,落地不盖房?不盖各种厂房?不搞各种民生设施?
    苟德柱直接上传了一幅主世界传来的规划草图,让土木老哥们大搞基建,从民宅到商业区,从工厂到库房,来着吧,连规划到施工都是你们的。劳动力?起码千万级的老乡在呢!
    刚把这两个专业的人士安排好,干财务的也出来了:苟爷,需要财务管理不?
    财务部原地成立。
    更多的专业人才出现,更多的部门原地成立,更多的任务和更多的奖励。
    唯一难受的是很多清纯大学生,学的不老少,没有经验,老鸟不要,急的团团转。
    苟德柱学着教员大手一挥:都他娘给老子当村官去!带领老乡脱贫致富,接受老乡再教育!奖励积分大大滴有!
    至于村官怎么当?不会就学啊,不懂就问啊,应劫者内部可以交流啊,可以通老乡民主集中啊,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于是很奇妙的一幕出现:苟德柱掌握的黑兔匪和大量体系内应劫者投身于轰轰烈烈的西波尔大建设。
    苟德柱同志亲自到场接待了第一架飞机,老乡下了飞机之后就被安排好的大学生村长给领走了,嗯,一个村配一个大学生村长,一个英灵书记,一个黑兔武装部长。
    考虑到应劫者终究会离开,这三个指派的职位仅此一次,等老乡熟悉了之后会通过民主选举的方式选出村民委员会,从村委会中选举各方面领导。
    这种大规模的人口迁移即便再有多周密的准备都会乱糟糟的,何况是仓促上马,那真是娃在哭人在叫,村长在咆哮,书记在咆哮。
    更要命的是人刚到了陌生环境容易精神紧张,四周还有好多陌生人,这就催生了很多不必要的冲突。
    苟德柱就没管这事儿,他直接站在舞台上开始鬼哭狼嚎:
    “多冷的隆冬
    多冷的隆冬
    多冷的隆冬
    哒哒哒
    多冷啊
    我在东北玩泥巴
    虽然东北不大
    我在大连没有家”
    声音开得还挺大,乌央乌央的乱糟糟人群听到这跟霹雳似的声音都懵逼了:咋,闹妖精了?这妖精叫的还挺惨?
    注意力一转移,一种情绪被另一种情绪所替代,紧张感和陌生感就消弭了不少,大学生村长赶紧趁机会拉人就跑。
    等苟德柱肉嗓子唱完,录音循环播放,他下了台,看见灵湫皱着眉看他,笑呵呵的上去摸头,随后就被问了:“哥哥,你的祝祷术已经小成,看似唱歌,其实是安抚人心,为什么要用这种…”
    苟德柱接过话茬:“抽象的方式?”
    灵湫点头,他先是一顿大笑,随后解释:“世人的偏见很难打破的,但这是一种有力的外部力量,当你的敌人认为你是搞笑角色的时候,你可以偷偷把他搞死。这是左哲君一直帮我掩饰自身能力的原因。”
    他拍拍灵湫的小脑袋:“其实左哲君也替你隐藏了很多能力,就是怕有人看到了对付你。做人要光明正大,但是不能透明,总要留些杀手锏否则容易被人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