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智花了几天功夫,打听了一下宁国府的事情。
只不过听到的消息并不多,宁国府的下人并不像荣国府的下人这么嚣张,而且秦可卿管家的手段也厉害,楚智打听到的消息并不多。
不过,听到贾蓉去见了好几次大夫这个消息,楚智也猜到贾珍恐怕已经开始对秦可卿动手了。
“得想办法阻止贾珍。”
楚智思索了一番,想到了宁国府的一个特殊人物。
焦大。
夜里,一个浑身酒气的老头从远处走来,来到了宁国府的门口。
门口几个打瞌睡的下人被吓了一跳,但在灯笼的照耀下还是认出了这个老头。
“焦大,又去喝酒了?”
门卫熟练的跟焦大打招呼。
焦大打了个嗝,全是酒气。
“臭小子,还不给大爷开门!想当年老子跟国公爷回来的时候都是走正门,何时走过这狗洞!”
听到焦大的醉骂,门口的下人心中不爽,如果这是狗洞,那他们几个岂不成了看门狗了?
“焦大,大少奶奶说了,这门晚上不能开,你在外面等着吧,等天亮了再回去。”
见门口的下人居然不给自己开门,焦大的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放你娘的狗屁!不给老子开门,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见焦大试图逞凶,门口的下人神色不由一变,他们都是家生子,从小就听说过焦大的经历,知道他曾经是宁国公的亲兵,曾从死人堆里把奄奄一息的宁国公背出来。
没有饭吃,他饿着肚子去偷东西给宁国公吃,没有水喝,他自己喝马尿,把得来的半碗水给宁国公喝。
这样的人物他们哪里打得过?
就在他们担心之时,焦大似乎冲得太猛,脚勾到了台阶,直接倒在了地上。
“狗曰的,谁在背后推我!”
摔了一下,焦大似乎清醒了许多,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
而其他人忍不住笑道。
“焦大,你这一把年纪了,早点去庄子养老算了。”
“我算是明白焦大你为啥要去偷了,是不是打不过人家?”
被这群人嘲笑,焦大的脸皮有些挂不住,当即对骂起来。
骂了一会,最终还是给焦大开了门,毕竟焦大在府上地位特殊,若是不给他开门,到时候闹到老爷那里还是他们受罚。
不过自觉丢了脸的焦大却不愿意进去,哼了一声朝着外面走去,看方向是又要去喝酒。
下人们也不劝,他们巴不得焦大不在,最好直接喝酒喝死算了。
焦大走在街上,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就在他即将要到酒坊时,突然,从旁边的小巷里飞出了一枚石子。
焦大脚步微微一顿,石子从他面前飞过,砸中了一家的窗户。
焦大看向了漆黑的小巷,脸上哪还有半点醉意,只剩下严肃。
能够被宁国公选中成为亲兵的焦大又岂会是普通人,他不仅是一位魂师,同时修为还不低,哪怕因为年龄的问题已经不再是巅峰期,但也不容小觑。
小巷中,身着风鹰铠甲的楚智感受到了一股精神压力,让他浑身冰冷血液循环加速,就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一般。
“这就是杀气?不愧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亲兵。”
楚智心中感慨了一句,催动太阳武魂的力量,一股暖流自体内流淌,将杀气带来的寒意清除。
而焦大此刻也已经走进了小巷。
“不知道是哪位朋友和老夫开玩笑?老夫已经来了,朋友为何还不出来?”
楚智从暗处走了出来,依旧是身着风鹰铠甲,这套铠甲的速度最快,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也能让他尽快反应过来。
看到这套铠甲,焦大眼神发生了变化,似乎认出了楚智。
“是你这个小家伙,半夜找老夫有何事?”
“焦大爷,晚辈请前辈来此只是因为有一件涉及贾府存亡的大事想请焦大爷帮忙。”
“涉及贾府存亡?”
焦大眼神微眯。
“小家伙你知道些什么?”
看焦大的情况,似乎对贾府的内幕知道一些,不过这也正常。
焦大虽然在宁国府不被重视,但毕竟是救过宁国公的人,绝对是忠仆一个,知晓一些内幕也正常。
“秦氏乃是秦邦业抱养的女儿,被秦邦业视如己出。”
楚智说出了这个秘密,只不过焦大并没有听懂。
毕竟如果不是知道贾府的未来,谁能知道秦可卿身上居然隐藏了这么大的秘密?
“大少奶奶就算不是亲生的又如何?”
见焦大神色疑惑,楚智解释道:“听闻秦氏的婚事乃是敬老爷亲自定下,还请焦大爷将府上发生的事情告知敬老爷。”
贾敬,这个可以说是贾府如今最出色的人,却因为某些原因一直躲在城外玄真观。
宁国府里,能够管住贾珍的只有他老子贾敬,而焦大,这位宁国府的老仆手中绝对有联系贾敬的手段。
听到要联系贾敬,焦大瞳孔一缩。
正如楚智所猜测的,焦大手上的确有联系贾敬的手段,也正因此,他才会被贾珍贾蓉两父子忌惮,但也正是因此,他不敢轻易联系贾敬。
他可是知道贾敬当年为了不牵连贾府做出的牺牲,如果被人察觉到,那么贾敬恐怕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到时候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说清楚,你这平白无故的就想让我联系老爷可不够啊。”
焦大走上前来,仿佛想要追问楚智,但楚智已经提前感知到了焦大的举动,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焦大爷,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好生想想,宁国府乃族长一脉,秦氏的身份真的配得上吗?如果你想明白了,就告诉敬老爷吧,若是晚了,那就迟了。”
焦大啐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老了老了,居然让小辈从眼皮底下跑了。”
虽然依旧能闻到酒香,但是焦大的馋虫已经消失不见,此刻心中只想着一件事。
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敬老爷。
回想贾珍那家伙对秦氏的窥伺,哪怕是焦大也曾听闻,对这种扒灰的行为表示唾弃,很快焦大就有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