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到别人了，我是正当防卫。”
言安又来警局了，老实巴交回答警员们的话。
赵鹤谦看她现在小白兔的样，又回想起监控里她女煞神似的教训人，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但现在在办正事，不能笑。
警方早就盯上了这个按摩店。
正好今天有人举报，他们就直接搞突袭，开始行动。
这个按摩店是男客女客分开的，因为价格贵很少有女客来，但也不是没有。
上面三层是男客招待区，下两层是女客招待区。
但因为言安今天见的是芳华，才上了上三层。
芳华反应过来不太安全的时候，言安已经被男客拦住了。
有警员直接去了监控室，发现言安所在楼层发生的事，就先让几个便衣上来。
接着言安就见到了一个个的抱头等待被带走的情景。
怎么说呢，不能说白天就比晚上老实。甚至白天可以是个很好的掩护，也有不少人喜欢这个点过来。
言安在警局周围又碰上好几个鬼，还是协会app上有记录的，奖金不少。
它们的需求几乎都是想让人帮忙发现他们的尸体。
但她总不能直接告诉警员哪里有尸体，也没想到什么好的理由，于是发信息问唐旭承。
“有几个鬼要把尸体找出来，咱们有和警方合作吗，我可以直接说吗？”
很快收到回复。
“不是大事的话，我们协会是不会直接跟警方联系的。
世界上大部分人都不会接触这些东西，所以大部分事都得以平常人的方式解决。
你可以引导他们发现。 我之前我有过，爬山的时候，意外发现那些尸体的情况。”
言安明白了，就像是之前她“意外”的钓上来尸体。
这种任务，一般都“意外”的发现。
但意外不能总是发生，所以需要隔一段时间，除非能让事情变得合理。
晚上就要进行剧情了，她才攒了8点幸运值，只有预感根本不够用。
言安若有所思。
赵鹤谦给她端来热水。
警局的人走来走去，言安回神看向赵鹤谦，“我可以走了吗？”
“我送你回家吧。”赵鹤谦顿了顿道，“将你安全送回家也是工作。”
言安本想拒绝，但觉得应该和这个她总是碰上的警察多接触。
总感觉往后偶遇的情况，应该不会少。
不跟他偶遇也会跟他同事偶遇，有个关系也是好的。
赵鹤谦上车后问了句，“到哪里？”
“去奶茶店。”
“？”
言安去买了两杯奶茶，递给赵鹤谦一杯。
他喝不喝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只是一个聊天用的工具。
“其实忽然经历了可怕的事情，我不害怕那是假的。警察同志就是一身正气，可以陪着我走走吗？”
“当然。”赵鹤谦声音不自觉放柔和，“我也没什么事。”
虽然他觉得，更应该有心理阴影的是被揍了一顿的那几个嫖客。
但不能说她有实力收拾人，就不会害怕。
两人拿着奶茶，走在路边。
言安身边跟着一个蹒跚飘着的年纪很大的鬼，它缓缓朝着一个小区飘去。
言安则领着赵鹤谦跟着走。
“我看这个小区环境不错，有点想退了之前的房子，搬到这里。”
赵鹤谦没多问她为什么不住在林家而是在外面租了房子 。
他想到他还有几套没什么用的房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热心。
“我……朋友有房子要租，环境、治安都比这里好。”
言安摆手，“不用太麻烦你了。”
赵鹤谦轻咳几声，“我们也算熟了，别见外，叫我鹤谦或者哥都行。”
本来想套近乎的言安对于他的自来熟虽然惊讶，但还是从善如流的叫了声，“好的，赵哥。”
赵鹤谦，“……嗯。”
也行。
“你之前也经常遇上这些事吗？”赵鹤谦实在好奇问。
言安，“要是那样我们岂不是早就要认识了。”
赵鹤谦抬手摸了摸鼻尖，“我也是才开始工作。”
言安扫了眼他的肩章，二级警员，警察事务的基层人员。
能看出来是工作了没多久。
“但我做事，还是十分认真负责的。”赵鹤谦不自觉的挺直腰。
言安点头笑着道：“能看出来。”
赵鹤谦，“……”真假能看出来。
两人溜达到一单元门前，言安忽然脸一皱，捂住鼻子，“什么味？”
赵鹤谦视线环顾一周，仔细闻，“花？”
言安，“……我闻到的是臭味，像是什么东西腐烂。”
她很有戏的往单元门中走，然后“呕”了声。
赵鹤谦皱眉跟着进去，仔细一闻，还真闻到了一股极淡的味道。
言安指着一楼的102门，回头看赵鹤谦满眼疑惑，“这家的臭味，怎么跟死老鼠味似的。”
这话引起了赵鹤谦的注意，他在门缝处闻了闻，皱起了眉头。
“你先退到单元门外。”他压低声音示意言安出去。
言安乖乖听话，小跑着出门。
赵鹤谦警惕的摁响门铃。
但言安知道他不会得到应答，因为这里面的老人已经因为脑梗去世。
除了在外打工的子女，没有人会过来。
老人刚死亡就自觉的去警局想让警察帮忙把它尸体抬走，别臭到邻居。
但它忘了，它死了别人看不到它。
敲门无果，赵鹤谦再次确认这里面味道不对，又问了邻居得知这里面住着独居的老人，于是把电话打回了局里。
不一会儿有警员来了，还带着一个开锁师傅。
打开门后，众人发现了里面的尸体，尸体躺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尸臭。
远在其他城市的子女接到通知很快回来。
因为尸体及时被发现，没有对邻居的生活造成影响，也没有给子女们心理留下太大的阴影。
但那种最后时刻没能陪在父亲身边的后悔，也足以让他们痛哭了。
等回到警局，赵鹤谦又被局长瞅着机会狠狠得夸了一顿，笑说他简直是狗鼻子。
“不是我，是……”赵鹤谦都不知道要不要说出言安来了，感觉言安太玄乎了。
这几天，净让她碰上事了。
局长笑着点点头，“我知道，那姑娘也是神奇。”
赵鹤谦说了几句糊弄的话，赶紧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刚出门就对上同事看过来的意味不明的眼神，当他看过去，他们就会温和的笑笑。
没所谓，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关系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