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微微抬起眸子，将手机解锁，把自己的主播页面，展示给顾天佑看。
    “回顾总，今天我涨到了5万粉丝。”
    顾天佑看都没看，“不可能！你昨天刚告诉我，你才有15个粉丝！”
    沈瑶伸直了手臂，把手机往顾天佑的眼前凑了凑，“顾总，您再仔细瞧一瞧。”
    顾天佑匆匆地扫了一眼。
    当他看清了上面5后面的单位，真的是“万”字时，他也不由得怔住了。
    真的是涨分涨了5万！
    这女人竟然......
    顾天佑难以置信。
    刚才他看到‘耀眼的我’打赏100万时，只是嗤之以鼻。
    他那时候，打开沈瑶的主页，也不过是几百粉丝。
    打赏再多钱也没意义，涨粉才是他给沈瑶布置的任务。
    沈瑶看着顾天佑一副吃了瘪的表情，她又开口问：“顾总，你说今天我的粉丝要是涨到了5000，到了中午11点30分就可以让我准时下班。你要反悔吗？”
    顾天佑放在办公桌上的手，一点点地握成了拳头。
    沉默半晌后，他忽地笑了一声，冷冷地盯着沈瑶，“你的粉丝数据，是不是叫人刷的？”
    沈瑶脸上的表情，一点点变得冰冷，“顾总，我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可以依靠的父母，我哪里有钱去刷粉丝数据？”
    顾天佑冷着脸，坐回了椅子上，他掏出手机，一瞬不瞬地盯着沈瑶说：“陈杰你帮我去查一下‘路遥’这个账号的粉丝数据是不是真的。十分钟之内，我要知道结果。”
    说完这句话，顾天佑挂断了电话。
    刚才在和陈杰通话的过程中，顾天佑发现，沈瑶的眼中都是坦然。
    她似乎一点儿都不怕自己去查她。
    “天佑哥哥，算了吧！沈瑶净身出户，身上没有什么钱。好不容易找到网红主播的副业，你就不要这么逼她了。”叶莹莹转动轮椅，轻轻地拽着顾天佑的衣角。
    顾天佑轻轻地挣脱她的手，叶莹莹脸上的笑容一僵。
    “莹莹，你不要为这女人说话。这件事情，我自有定夺。”
    “天佑哥哥，那你记得给瑶瑶网开一条路。”叶莹莹脸上又恢复了善解人意的模样。
    沈瑶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叶莹莹在顾天佑面前一套套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顾天佑的耳朵很尖，他抬起冷眸，盯着沈瑶同样清冷的眸子：“你还笑得出来？”
    沈瑶耸耸肩，她以前面对这对狗男女的时候，常常情绪失控、泪流满面；现在的她，再次面对他们，心理状态已是on the nt level。
    “因为觉得你们很可笑啊！”沈瑶莞尔。
    “沈瑶！”顾天佑怒极，额角青筋突兀。
    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就在这个时候震动。
    屏幕闪烁的是“陈杰”的名字。
    顾天佑压住胸口的怒火，拿起手机放到耳旁，“结果如何......”
    手机另一端，陈杰说了什么，沈瑶不知道。
    只看见顾天佑脸上的愤怒，一点点地变成了惊讶，然后最终定格在了困惑上。
    他抬眸看向沈瑶，意味深长地说：“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