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表姨母?老夫人听的很是疑惑,这个周表姨母是谁?
谢妈妈和崔妈妈是跟林老夫人几十年的老人了,林老夫人一个眼神,她们就明白什么意思。
此时看着老夫人一脸迷惑的样子,谢妈妈看着来福说道:“周表姨母是哪位?”
来福依旧保持个跪趴在地上的姿态,不声不响也不动。
从梁晓芸带着老夫人在清福院门口出现的时候,来福就明白了。
他跟了林敏才这么久,是知道钱媚儿的身份的,但是高门大户当差的,明白你也要装不明白。
果然,来福没开口,梁晓芸开口了:“老夫人不知道周表姨母吗?”
林老夫人听到梁晓芸的话,疑惑的看过来:“你认识这位周表姨母?”
“我常年在寺庙待着,认识的也就是年轻那会结识的朋友。
老夫人您都知道,哪里有新认识的,这个周表姨母我也是刚认识。
我在明恩堂给瑾姐儿做团扇的时候,她来过一次。”
梁晓芸说道这里,低头用手帕捂着嘴笑了一下,又看着老夫人继续说道。
“听侯爷说,这位周表姨母是前面那位钱姨娘的妹妹。
来京城暂住在侯府,侯爷风流倜傥,周表姨母钦慕,两人好像已经....”
梁晓芸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微微俯身给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您是知道我的,自从我夫君故去后,一直在寺庙待着。
也是不知现在京城的风气这么开放,但既然侯爷他们二人是情投意合的,是不是应该接进府内做个侍妾?”
“总不能让人这么无名无份的跟着侯爷呀,也坏了侯府的名声不是?”
梁晓芸表现的好像极为侯府的名声着想的样子。
老夫人听着这话,也觉得梁晓芸说的对极了。
“来福,你起来,进到屋内去叫醒你的主君,告诉他,我在这等他。”
“来福这就去。”听到老夫人的话,来福知道,只要叫醒主君,接下来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崔妈妈见老夫人没有要走的意思,便让女使搬来张椅子给老夫人坐。
“老夫人,咱们到外院坐着等?”看着女使去搬椅子,崔妈妈试探的问道。
“不用,把椅子搬进内院来,我就在这等着。”
回府第一天,林敏才就闹这么一出,林老夫人,心里窝着火,坐在椅子上。
林穗欢看着林老夫人的脸色,知道今日怎么都要惹祖母不高兴了,但总要保住母亲不要被祖母发现。
林穗欢壮着胆子,走到林老夫人身边蹲下身子。
仰头看着林老夫人,乖巧的说道:“祖母,您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咱们先回安宁院,我给您按按身子,解解乏,可好?”
林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孙女,心里纵使有气,也不想在自己回来的第一天就发落了谁。
“心意,祖母领了,你就在这陪着祖母就好,看着这脸倒是比上次见的时候圆润了不少。”
林老夫人看着林穗欢说道。
屋内,来福在隔着床榻边十步远的地方,对着床榻上的林敏才禀报。
“谁?你说谁?母亲回来了?”林敏才边穿衣服,边对着来福问道。
“是的,主君,老夫人回来了,让小的来叫您起床,老夫人在外面等您呢。”
“我现在出去,带母亲回安宁院,你赶紧起来,穿好衣服。
让来福带着你从小门离开,千万别往母亲的人看到你,否则咱两都死定了。”
林敏才从床上下来,来福伺候林敏才穿衣服,钱媚儿还在床榻上,透过那层薄纱还能看到钱媚儿那傲人的身材。
“老夫人回来了,就要妾身离开?凭什么?妾身可是为了主君生了两个孩子的。”
钱媚儿在床榻上不紧不慢的穿衣服,口中不情不愿的说道。
“母亲说过什么你忘了吗?
在她有生之年你都不准进侯府,母亲也不想再见到你。”林敏才穿戴好衣服后,示意来福先出去,他则走到床榻边掀开床帘看着钱媚儿说道。
“凭什么妾身不能进侯府,不能见老夫人,当年夫人的死。
和妾身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如今过去快二十年了。
妾身也在庄子里待了二十年了,还不算赎罪了吗?”钱媚儿看着林敏才委屈巴巴的说道。
林敏才觉得钱媚儿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林敏才不敢冒险。
抱钱媚儿搂在怀里耐心的劝导着:“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但母亲刚回府,你现在暂时还是不要露面的好。”
钱媚儿看林敏才同意了自己说的,开心的搂着林敏才的脖子深情的拥吻着,胸前的波涛挤压着林敏才的胸膛。
钱媚儿事完全不管老夫人还在外面等着的,缠着林敏才半响,才松开手。
对着林敏才说道:“主君明白妾身就好,那现在,妾身就听主君的,暂时先离开。”
林敏才见钱媚儿听话了,转身朝着屋外走,去见老夫人。
“母亲,母亲安好,您回来怎么都不提前通知孩儿一声。
我好去城门口接您啊。”
林敏才走到林老夫人面前,俯身和林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衣服扣子松散开的,脖子还有红痕,自己在院外等了这么长时间,自己儿子还是这么一副扮相出来,老夫人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砰砰砰,三下,林夫人拎起手上的拐杖,照着林敏才的腿上就是三下。
“啊,母亲,疼,疼。母亲您干嘛啊?”林敏才被打的莫名其妙的,对着林老夫人大声的质问道。
“没有正形,没有规矩,你怎么还能真和自家姨娘的妹妹胶合在一起?简直荒唐。”林老夫人气的身子都晃了一下。
梁晓芸站在林老夫人身边,及时扶住了林老夫人的身子,不说话。
“母亲,我...”林敏才开口想解释。
看着梁晓芸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看,林敏才低头一看才发现,刚才和钱媚儿拥吻的时候,弄乱了衣服。
林敏才看此时解释什么也无济于事了,也不辩解了,跪在地上和老夫人认罪。
“母亲教训的是,请母亲责罚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