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甘心,想到这里,手指也狠狠地攥成拳头,放在帕子下面。
女人没有说的那么直白,含含糊糊胡道:“砚之,结婚是个大事,得相互了解清楚才好。”
顾砚之点点头:“五婶,你说得对,我跟瑾儿接触很长时间了,互相了解后才决定结婚的。”
顾六夫人是完全看热闹的心态,反正他们家也不可能承袭爵位,她也不想争,更不想跟谁为敌,她说着好听的话。
“那就恭喜砚之了,我可算是等到了这一天。”
这话顾砚之爱听,他也客客气气的:“多谢六婶。”
她笑的爽朗:“别客气,从小我就看着你长大,觉得你不凡,眼下家里属你最有出息,以后六婶还要仰仗着你呢。”
顾砚之勾了勾嘴角:“好说。”
他喜欢这种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认得清自己的位置,不作妖,不找事。
要是顾家都是这样的人,会太平很多。
但偏偏就是有作死的人。
顾三夫人扯了扯嘴角:“砚之,你喜欢男人,三婶想着你应该对女人也没兴趣,把人家娶回来也是摆设,真是苦了人家姑娘。”
顾砚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顾三夫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看到时候恐怕也是要收养孩子,要我说,对女人没兴趣就别娶了,说到底也是祸害人家姑娘。”
多可怜啊。
她试图说服顾砚之,不让他娶女人,等他儿子承袭爵位后他想成婚了再成婚,不想也跟她没关系。
她想多为顾睢之争取一些机会。
顾砚之声音带了些警告的意思:“谁说我不喜欢女人的?你最好闭嘴,别乱说话,长辈就要有长辈的样子!”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跟着敲打在椅子上,薄凉的看着顾三夫人。
顾五夫人连忙接话:“三嫂,砚之肯定喜欢女人啊,不然也不会娶了,砚之,你要是想收养孩子,我愿意把大孙子过继给你们小两口,只要你们小两口恩爱,我们五房吃点亏没事的。”
她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啪啪响。
就算她的大孙子过继过去了,血液里面留着的还是他们五房的血,顾砚之承袭爵位百年后,爵位很大可能在她孙子身上。”
“那不行。”顾三夫人像是知道她的算盘,直接否定。
顾五夫人明知故问:“为什么不可以,不是你提出收养孩子的吗?”
“我……”她被怼的哑口无言。
大家都站在各自利益上,权衡着利弊,算是完全偏离了这次谈话的重点。
顾砚之也不想和她们再废话,直奔主题:“三婶,今日我称呼你三婶是因为瑾儿没有受到伤害,也是因为当时她没有受伤,我所以我才并没有过于残暴,怕吓坏了她,若是再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轻饶。”
这话说的狂妄至极。
顾家三房气的一口血都仿佛呕在胸口里面,顾砚之都将他们儿子打骨折了,还说没有过于残暴。
“你,顾砚之,你欺人太甚!父亲,母亲,你看看顾砚之他说的这是什么话,一点都不顾忌手足亲情。”
顾老夫人没多说什么,她怕惹到顾砚之,他不娶妻了,她说的中肯:“你下次不要让睢之惹他,他要是不惹他大哥哥,什么事情没有,瑾儿也算是他没有过门的大嫂,应当尊重。”
顾老爷子点头应是:“没错,让睢之安生点,最近就在家里好好养伤吧!”
在他眼里,最重要的还属顾砚之,顾砚之才算是能挑起顾家的人,他们顾家百基业,自然要有一个好的掌权人,才能走的更长远。
顾家三房气归气,但他们两人都发话了,也不敢忤逆。
“是,父亲,母亲。”
顾砚之冷嗤一声,不想浪费什么时间,最后警告。
“这次警告过了,下次再犯,烦请三房直接收尸!”
收的谁的尸,自然不言而喻。
男人将这话说完,便带人离开了,离开的身影英姿飒爽。
死这个字眼彻底的激怒了顾三夫人和顾三老爷,两人不顾任何情面直接对着顾砚之的背影叫嚣。
“顾砚之,你太过分了,他是你的弟弟,你竟然敢如此的说话,不将你祖母和祖父还有我们放在眼中,不要以为带兵打仗就所向披靡,什么都不用在乎。”
“对,你也不会一直风光无两,别将话说的不留余地,谁知道日后会发生事情,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顾砚之根本就没有理会,脚步更是不停。
他话已经放出去了,所以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顾三夫人见顾砚之彻底离开,发作不到他的身上,便将矛头对准顾晟平和陈思静。
“大哥,大嫂,你们是顾砚之的父母,必须给个说法,有晚辈这么威胁长辈的吗?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之前陈思静还好脾气,但是知晓事情的始末缘由后,也不再给他们留面子,她说的直白。
“三妹妹,你说的对,话不能乱说,等睢之身体好点后,你告诉他,下次再敢如此的调戏他未来的嫂嫂,他大哥哥不会放过他的!”
“他若是不没事找事,我儿会那么对他?还会放狠话吗?”顾晟平嘴巴巧舌如簧,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抛出。
“他只是骨折,养养就好了。”
顾三老爷见两人口风直接转变,不再想软柿子一样好拿捏,便开始哀求顾老爷子和顾老夫人,试图让两人心软。
“父亲,母亲,你们看看,如今砚之真的太狂傲了,都不将我们放在眼中,以后我看更是要上天。”
说完,顾三夫人就开始哭天喊地,声音悲痛。
在她眼中顾砚之就是欺负人,欺负他们没有强大的依靠,所以才如此的践踏。
顾老爷子看着大几十岁的人如此哭泣,心里一阵厌烦。
“有话好好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顾三夫人丝毫没有收敛:“父亲,我们也想好好说的,但砚之不给我们机会将睢之打骨折,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务必要严惩顾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