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家。
林穗瑾刚回到家,灵溪便扑了过来,苦涩着跪地哀求:“三姑娘,林家就数你最好心了,你救救我们家姑娘好不好?求你了。”
她生怕林穗瑾会拒绝一样,连忙的磕头,甚至在脑袋磕出血都不敢停下来。
“三姑娘,若是你救下我们家姑娘,以后我一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林穗瑾低头看着她,皱眉:“你先起来吧,大恩大得救不必了,你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才能知道如何去帮对不对?”
听到这话,灵溪便站起来,着急的说道:“三姑娘,眼下我们姑娘被老夫人带走了,老夫人的意思是她做主让我们姑娘打胎,孩子是我们家姑娘的命啊,还有好多事情我们姑娘都没有做过,但是老夫人一口咬定是我们姑娘做的。”
说到后面,她简直哭的都要崩溃死了,眼下,她必须要抓住林穗瑾这根救命稻草。
林穗瑾给她指了指梁晓芸所在的院子方向:“我建议你现在去找夫人,毕竟她和柳溪是联盟,之前一起密谋过事情,在钱媚儿没死之前,她是不会让柳溪死的。”
在前几日梁家的人来了之后,非要带走梁晓芸,林敏才已经召集了所有人,让他们都开始改口叫梁晓芸夫人。
所以现在,林穗瑾也就改口了。
灵溪恍然大悟,连忙感谢:“多谢三姑娘。”
然后她不敢耽误,立刻去找梁晓芸。
林穗瑾自然也匆匆的赶过去,惜月在后面追赶着自家姑娘的脚步,心头浮现出来些疑惑不解:“姑娘,你这么着急是想救人吗?”
她摇头:“我并不是为了救人,而是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祖母不会无缘无故的让柳溪打胎的,这个孩子,大哥哥很看重。”
只要不牵扯她的计划,她只需要袖手旁观就好,并不是她冷漠,而是柳溪做事确实疯癫。
惜月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林穗瑾用最快的时间赶去老夫人院子,还没有来到跟前,就听到里面柳溪求救的声音:“老夫人,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是恒泽的,若是没有了的话,他肯定会很伤心,若是影响到了科举考试怎么办?”
她现在要自救,所以必须挑选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话来说。
崔妈妈怒骂:“就你这个贱蹄子,真的是看重自己,你以为区区的一个小孩子就可以影响到大少爷的前程吗?我告诉你,不可能,别想着痴人说梦的事情了,此时已经无人能救你,因为今日老夫人要整肃内宅,不管是你还是孩子都不能留下。”
在外面的林穗瑾听得心惊肉跳,她在没有来之前,还单单的以为老夫人只是想弄死柳溪肚子里面的孩子,现在看来,大人也是没有想着让她活啊。
不得不说,老夫人真的是心狠,她比不上。
林穗瑾在闭了闭眼睛的时候,便抬脚踏进去:“祖母,你今日在忙什么事情呢?我刚跟世子从……”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视线就扫在了柳溪的身上,声音嘎然而止。
老夫人听到林穗瑾提及顾砚之,很明显的来了兴致:“瑾姐儿,你说你刚跟世子如何?”
林穗瑾笑笑,接话:“我刚跟世子分开,前日世子带我去骑了马,但是出现了点变故,我没有学会,今日世子还在教我。”
一听这话,老夫人就笑的很不拢嘴。
“好,瑾姐儿,好得很啊,还是你有出息,来,骑马也累了吧,快坐下来说话吧。”
虽然林穗欢也是高嫁,但是在老夫人心中,程烁一个国公府的庶子可是比不上顾砚之这个勇昌侯府的嫡子,更何况顾砚之手中还掌握着兵权,是当今皇上面前的红人。
谢妈妈亲自给搬来了凳子,林穗瑾坐下,姿态放的很低:“辛苦谢妈妈亲自动手了,你是伺候祖母的老人,让你给我搬凳子真的是让我惶恐。”
谢妈妈满脸都是笑意:“三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心里开心。”
林穗瑾侧了侧身子,对上老夫人的眸子,又看了柳溪一眼,明知故问道:“祖母这是想做什么?”
老夫人对柳溪很不满,冷嗤一声。
“自然是想整肃家风。”
林穗瑾心里门清门清的,她这么做怕是为了给欧阳家看,并不想让欧阳家退婚,又没办法惩治要嫁给程国公府的林穗欢,所以便将惩罚的手段全部用在了柳溪的身上。
也希望搏个好名声吧。
还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的如意算盘。
以小博大。
柳溪看到林穗瑾过来,连忙哀求:“三姑娘,你再救救我吧,我是真的不能失去肚子里面的孩子,这可是你大哥哥的孩子,他很期待这个孩子生出来的,若是到时候他知道孩子没有了,我都不敢想他是何等的崩溃啊。”
话语说到后面,她甚至都带着明显的哭腔。
她不想死,也不能死。
若是死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她筹谋的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林穗瑾并没有理会柳溪的求救,而是看着老夫人,压低声音,用两人能听到的语调来说:“祖母,最近家中进来喜事连连,二姐姐也快要嫁人了,在这个时候,实在不宜出现人命,你说是不是?万一咱们处死人的消息传出去,那二姐姐还怎么成婚?”
老夫人原本坚定的心,此刻突然开始犹豫不决:“这……”
林穗瑾的声音还在继续:“祖母,还有,我建议你还是考虑好退路,要是把柳溪和孩子都处理了,大哥哥那边真的伤心欲绝怎么办?一旦影响到科举考试,那对咱们家来说也算是大事。”
这下,老夫人说的笃定。
“不会影响到的。”
林穗瑾眨了眨眼睛,更凑近几分:“敢问祖母这么做是不是为了给欧阳家看呢?希望他们不要退婚是不是?”
这话让老夫人沉默寡言了。
从她的不说话来看,林穗瑾心里已经很明白了,她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