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芸被林敏才的话震住了,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林敏才此刻神采奕奕,似乎因为这个消息瞬间焕发了生机。
“难道你想让其他几房的人惦记着咱们的家业?那都是你肚子里孩子的!”
林敏才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激动,“我这些日子为了大房的未来操碎了心,过继他人之子虽是无奈之举,但总归是个权宜之策。若穗瑾真能嫁入顾家,那我们就无需依靠外人,顾家会成为我们大房的后盾,谁还敢来挑衅?!”
说到这里,林敏才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大房的辉煌。
看到林敏才兴奋得手舞足蹈的样子,梁晓芸连忙抬手,制止道:“老爷,您别高兴得太早了。现在不过是我们推测而已,穗瑾和世子之间的关系还没明朗,何况,他们两个连订婚都没有提上议程。
若是现在随便说出去,恐怕不仅没有人相信,反而会被人当作笑话来看待。”
林敏才原本高涨的情绪顿时一沉,冷静下来,眉头微皱,心里觉得梁晓芸的话也有道理。
若没有确凿的证据,恐怕确实难以让人信服。
梁晓芸见状,继续说道:“老爷,不如我们设计一个局,逼着世子或者穗瑾亲口承认对彼此的感情,这样事情就会水到渠成,无人再敢质疑他们的关系。”
林敏才沉吟片刻,觉得梁晓芸的提议非常可行。
他点了点头,赞同道:“你说得对,若是能让世子主动承认与穗瑾的关系,那一切都顺理成章了。只是,该用什么法子呢?”
梁晓芸眼神中透出一丝狡黠:“老爷,我倒是有个法子。”
“哦?说来听听。”
“只要让穗瑾陷入险境,世子必然不会坐视不理,他若是真心对穗瑾,必然会出手相救。到时候,他们的关系自然会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林敏才目光一亮,觉得这个计划十分可行。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沉思了片刻,才缓缓说道:“你说得有道理。若世子真的在乎穗瑾,见她有危险,必定会现身相救。”
“老爷,三日后不是正好是祭祖的日子吗?那时族里的人都在,穗瑾也一定会去,正是最好的时机。”
林敏才心领神会,接着说了下去:“到时候我们可以安排几个可靠的心腹,趁乱‘绑架’穗瑾,逼得世子现身。只要他出手救人,所有人便能看到他们的关系,事情自然而然就成了。”
林敏才听了这个提议,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
他冷静下来,嘴角微微上扬,显然对这个计划十分满意。
说罢,林敏才立即唤来了几名他最信任的心腹,把他们安排好。
距离祭祖的日子只剩三天了,林家各房之间的气氛愈加紧张。
二房、四房和六房都急着想知道,大房到底定下了谁来作为继承人。
传闻也愈发多起来,每个人都心怀忐忑,都想尽办法打探消息。
二夫人坐在厅堂内,神情焦虑,手中握着茶杯,却迟迟没有抿一口。
她已经想了好几天的计策,但到现在依然毫无收获。
“看来,这次得依靠穗琪和穗敏了。”
二夫人沉思片刻,终于决定让自己的两个女儿出马。
她转过头,看着正站在一旁的两个女儿,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穗琪,穗敏,你们听好了,今天务必找个机会和穗瑾套套近乎,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务必要探出过继之人的消息。”
林穗琪和林穗敏对视一眼,虽然心中有些不情愿,但她们明白现在的形势,只能点头应道:“母亲,我们明白了,一定会尽力打探清楚。”
二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冷静地说道:“她是你们的堂姐,要做出亲近的样子。
最近穗瑾带着恒骞常常出游,你们就借机提议一起去游湖,一边玩一边打听消息,尽量做的自然些。”
林穗瑾得知二房的两位姑娘约她一起去游湖。
她心里瞬间明白了二夫人的用意。
这段时间关于过继继承人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二房急于打探消息,这两个堂妹自然是被派来探听虚实。
她轻轻一笑,站起身,平静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陪她们去游湖吧。”
湖面风平浪静,碧波荡漾,阳光洒在湖面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林穗瑾还喊上了林恒骞,和林穗琪、林穗敏四人坐在一艘宽大的游船上,船只缓缓前行。
林穗琪和林穗敏虽然心里急着打探消息,但她们表面上却丝毫不敢露出焦虑的样子。
两人微笑着与林穗瑾寒暄,时不时投来亲切的目光。
“三姐姐,这几天听说你常常带恒骞弟弟出来游玩,我们也很想一起玩,今天终于如愿了。”林穗琪笑意盈盈,声音温柔。
林穗瑾淡然一笑,轻轻摆了摆手:“不过是无聊带骞弟出来散心罢了,你们若是想要一起的话,那以后咱们就一起。”
林恒骞坐在一旁,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这次能和林穗瑾一起出来游湖,他开心得不得了,笑着说道:“三姐,今天我们可以钓鱼吗?我还想再试试!”
他还记得上次跟顾砚之一起烤鱼的美味。
林穗瑾宠溺地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好,钓鱼吧,今天陪你玩一天。”
林穗琪和林穗敏见此,心中暗暗焦急,几次想开口试探,但看到林穗瑾对恒骞的宠爱,话到了嘴边又不得不压下。
终于,林穗敏忍不住了,笑着说道:“三姐姐,听说骞弟要过继给大方,所以你才一直带着他玩呢。”
林穗瑾看向她,眉梢轻挑,仿佛并未在意,淡淡地回答道:“我对这些事倒是没听说什么,父亲也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起。大房的事情,都是父亲做主,我也不过是个听令行事的女儿罢了。”
林穗琪见状,心里焦急,轻声说道:“三姐姐说笑了,您是大房的嫡女,家族大事您怎么可能不知道?”
林穗瑾语气却显得十分随意:“既然父亲没有提,我也无从得知。过继之事嘛,家里长辈们自有安排,你们不必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