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杉望着许狂坚定的目光,又道:“不过,宫家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强大,如果你现在回来,恐怕会被他给害死。”
许狂哈哈一笑,拉着闻杉就往门外走去,道:“没事,不管什么事,我都能站得住脚。”
闻杉眼中满是担心,可当她看到许狂那张坚定的脸庞时,又消失不见,她已经做好了与他共同对抗宫家人的决心。
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
许狂与闻杉,直到傍晚八点左右,才终于回家。闻杉美丽清冷的脸上露出深深担忧之色,宫家在柳州市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就算是文家也无法比拟。就连素来沉稳的闻杉,也露出了担忧之色,他不禁有些担心。
慌乱很快消失,许狂下定了决心,身为一家之主,他必须要扛起一切。蚍蜉撼大树,尚需一往无前。
走到门口,闻杉深呼吸了一声,脸上的担忧一扫而空,又变得清冷起来,明月照在她的脸上,让她有种说不出的美感,好似月宫里的月宫仙子。
许狂握着闻杉柔软的小手,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会陪着你的。”
闻杉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毫无把握,正是她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许狂结实的身子立在一旁,感觉着掌心里那只温热结实的大手,心里微微有些踏实。
“忍一忍吧,这件事情,是我们做得有些过分了。”
许狂点了点头,一直以来,他对闻杉都是言听计从。两人手拉着手,一起往里走。
宫田正靠在一张古色古香的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两个小核桃。他的表情很难看,就像是暴雨前的乌云。
文詹看到许狂跟闻杉进来,立刻站起来询问:“怎么回事儿?宫老头很愤怒,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闻杉最先说话了,道:“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就是宫公子在我公司门前闹事,有一名安保人员过去制止了他。宫公子把安保人员给揍了。”
接下来,许狂又补充了一句,后面的话,都是对他不利的,他可不希望闻杉把这些都说出来。许狂抬起头,面对宫田那张难看的脸,毫不示弱地说道:“所以,我才会让宫逸向他道歉,并且给他一个教训。随后,宫人又打了个赌,看哪位姑娘送给雯山的贺礼价值更高,就让她向门卫下跪认错。那可是一千万的翡翠啊!
闻杉淡淡道:“后面的情况,相信大家也都清楚。”
许狂与闻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宫田却是一头雾水,因为这跟他从宫逸那里听到的完全不同。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平日里心高气傲,目中无人。如果没有他父亲的支持,他在柳州市的时候,恐怕已经被杀了一百次了。所以,许狂与闻杉的说法,还是比较有说服力的。
文詹一听,觉得这一切都是宫逸自找的,正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许狂与闻杉不过是顺势而为,没什么大错。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宫田确实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否则她也无法让自己的家族变得如此强大。
“宫田兄,你也听到了,我女儿和我的夫君确实有错,但他更多的是因为他自己。”文詹说话的时候,目光一直都在打量着宫田。
宫田没有说话,脸色也没有任何的变化,既没有加重,也没有减少。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直勾勾的盯着许狂。许狂抬起头,神色淡然,没有丝毫波澜。
过了好一会儿,宫田才有了反应。他伸手一指许狂,沉声道:“我的孩子跪在门卫面前,你的姑爷也要给我跪下。再怎么说,我也算是他的前辈,这点小小的请求,应该不算过分。”
宫田知道自己的孩子做了错事,也没有办法生气。不过,空手而归,对宫家来说,也是一种耻辱,所以他才会提这个条件,既是为了面子,也是为了文家。
文詹脸色缓和下来,许狂这一跪,也算是揭过了,他走到许狂面前,压低声音道:“许狂,宫田是你的前辈,你跪着也没什么。你就忍一忍吧,看在文家人的份上,也让我们清静清静。”
男子汉大丈夫,跪着也是有尊严的,许狂曾经为了救自己的妈妈,跪在了他人的面前,这种耻辱,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现在,他竟然要给宫田下跪,这让他心中一片慌乱,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不过,当他看到闻杉的时候,还是忍住了,朝着宫田走了过去。
宫田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看着眼前这个嚣张的少年服软,她心里很是高兴。他的右手捏着一个圆形的玩具核桃,动作也更加的欢快。
当他走到宫田面前数米远的时候,一股奇怪的情绪涌上心头,让许狂有些不舒服。他目光一亮,只见那颗玩具核桃上,冒出了一缕缕的黑色气息。黑色的雾气从他的双臂一直延伸到他的眉心,一团浓烈的黑色雾气从他的眉心散发出来。
一见面,许狂就看到宫田的脸庞变得一片模糊,被一层淡淡的黑色雾气包裹着。
“宫伯父,您手里的这对胡桃,是有问题的。再这样下去,我怕是活不过半月了。”
许狂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特别是宫田,她气得一拍手,叫道:“你这臭丫头,竟敢诅咒我。从今往后,柳州市再无你容身之处!”
许狂早有预料,宫田会不信。“如果我的判断有误,那就遭五雷轰,我会立刻跟闻杉离了婚,并且从此退出柳州市。”
宫田定了定神,知道许狂并不是在说谎。仔细想想,他的身体,在得到这两样东西后,就有些虚弱了。原本觉得这是人老了的自然反应,可听到许狂这么笃定的答案,难免有点犹豫。
他看看手里的胡桃,道:“好,一言为定。我从鉴石师公会孙家的大儿子那里买了两个核桃,我让他把这两个核桃送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