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打定主意,要在三日内,为闻杉复仇,并将凶手缉拿归案。
许狂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刚刚换了一身衣物,枫林那边就给他发来了消息。
“三十分钟后,东湖大街等你。”
没有犹豫,许狂快速梳洗一番,便出门打车,前往东湖大街。
从车上下来,许狂按照枫林公司提供的信息,在一处幽静的树林里停了下来,很快,他就看到了那一片枫叶林。
“怎么会选择这么隐秘的地方?”许狂说到这里,顿了顿,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枫林俏脸上露出一抹促狭之色,轻声道:“在电视上,情侣见面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的么?这样看起来更有职业精神。”
许狂有点哑然,完全摸不透这位警花少女的脑回路。
“不过,我们就三天的行程,如果我们一见面,就神神秘秘的,会不会太耽误我们的时间了?”许狂说道。
然而,枫子却是一脸的淡定,负手而立。微风拂过,她一头黑发飞扬,白色的 t恤在风中猎猎作响。
“别着急,一位圣者说,不太可能的事情,或许会在今天发生;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或许会在第二天发生。”
许狂皱眉道:“那所谓的‘圣者’,不就是您本人吗?”
枫林见自己的谎言被揭穿,讪讪一笑。接着,她像是想到什么,看向许狂,道:“据我所知,您的妻子,佳林集团总裁,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人还没有醒过来。
许狂心中一松,脸上浮现一抹喜色,眉宇之间,也多了几分倦意。
昨天透支潜力的后遗症,令许狂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疲惫状态。不过,他担心闻杉的安全,所以一直没有休息。晚上,他也被焦虑和忧虑所困扰着。
比起抓捕歹徒,闻杉的尸体才是许狂最关心的事。
一时之间,也不知是幸福冲昏了他的脑袋,还是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压力。他眼前一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昏死了过去。
柳州市第一人民医院,顶层的一间高档单人房里。
躺在床上长达十多个时辰的闻杉,缓缓睁开眼。然而,她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
房间里,除了他的妈妈杜月华,还有宫家的大公子宫逸,两人都在。看到闻杉醒来,两人连忙跑到床边。
“菁菁,你觉得如何?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杜月华的眼睛有些发红,看起来就好像刚刚哭泣一般。
闻杉晃了晃脑袋,除了身上的伤势有些疼痛,浑身无力外,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宫逸脸上挂着笑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义正话语道:“珊儿,你有所不知。形势危急,形势危急。我看到你在被那些罪犯打伤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冲在最前面,跟那些混蛋拼命,最后在警方的帮助下,把你救了出来。”
他把自己形容成一个正直、勇敢、有血性的好男人。可闻杉明显不信,那张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怀疑之色。
她还清晰的记得,在她昏迷之前,宫逸正惊恐的跪在那里,浑身颤抖。反倒是许狂,愤怒地站了起来,做好了与罪犯决一死战的准备。
他生怕自己继续说下去,自己精心设计的英雄之路,就会变得破绽百出,无法突破。随后话锋一转,脸上浮现出一丝忧虑。
“珊儿,你们公司的南非珠宝,已经被劫匪们用步枪砸坏了,我们的利润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且,由于保安人员的失误,佳林集团的股票已经下跌到了有史以来的最低水平。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明天可能就要面临停牌了。”
跌停!
闻杉一脸焦急,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伤口,脸上露出了一抹痛楚。
他原本是打算通过这场展会,让自己在华夏打响自己的名号,达到双赢的效果。现在,他在华夏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只是,他的名气并不大。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公司,马上就要被踢出市场了。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人呢,许狂呢?”
宫逸等的就是这一点,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
“不要再提这个怂货了。他的丑陋本性暴露无遗,他对南非的珠宝志在必得。如果不是我出手,他现在已经死了。案子办完了,有人报案,还被抓起来审问。”
而告密的人,就是宫逸,他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骄傲,一点都不心虚。
“把许狂给抓走了?”
闻杉脸色惨白,带着几分紧张,连身上的疼痛都没有感觉到。看着闻杉一脸关心的样子,宫逸心里一阵醋意。
柳州市市中心一处高档地段,一栋高楼耸立在这块寸土寸金的地段。
大厦中层的一间豪华套间里。
许狂安静地趴在松软的皮质沙发上。就在一个多小时之前,他就已经昏迷了。枫林检查过后,没有找到任何可疑之处,也不知许狂的住处。费了好大的劲,她才用吊带把他送到了家里。
哗啦啦的水声,把许狂从睡梦中惊醒。他睁开眼,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一栋豪华的公寓里。
这时,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许狂赶紧闭上眼睛,从一条细缝里,他看到了穿着睡袍的枫叶。
她一头青丝,垂落在身后,被水滴打湿,脸蛋红扑扑的,肌肤细腻光滑。平时,她穿着一身制服,将她的身段勾勒得淋漓尽致。说句不好听的,是个大美女。
与文山的清冷、赵雨欣的妩媚,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有的时候,他却是个倔强而冲动的人。就像昨天,他独自一人假扮大夫,陷入了险境。
冯丰穿着浴袍,一步一步朝许狂走去。许狂顿时紧张起来,搞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当她走近的时候,一副厌恶的表情,对着灰头土脸的许狂撇了撇嘴。
就在刚刚,许狂突然失去了意识,在草丛里打了个滚。就连他的脑袋上,都还长着一株干枯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