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警察开口，“和其他人有没有过节？“”
李春摇头，“没有。”
警察：“病人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行为？”
李春还是摇头，“没有，奶奶这段时间一直挺开心的。”
刘婶连连附和，“是呀，老太太下午还和病房的丫头聊天呢。”
李春想起碰到司柠的事情，“警察同志，刘婶说的没错，最近是有一位小姑娘经常找我奶奶聊天。”
警察抬眸，“同病房的？还是和病人认识？”
李春摇头，“不同病房，我们也不认识，不过，我听其他人叫她司小姐。”
李春挠挠脑袋，“那小姑娘说……看见我奶奶总会想起她奶奶，所以这两天走动的多些。”
苏念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那人是叫司柠吗？”
李春皱眉想了想，“对，就是这个名字。”
苏念眼眸微眯。
司柠早就可以出院了。
既然她想司老太太，直接回家不是更好？
苏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警察正在做记录，抬头问道，“见过司柠后，老太太有没有什么异常？”
刘婶摇头，“老太太有些累，很快就睡着了，中途有护士进来输液。”
她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拍拍脑袋，“警察同志，下午进来的值班护士有些奇怪。”
刘婶转了转眼眸，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明明刚开始说好的只剩一瓶药，后面第二次来时，又加了两针管的药剂。”
苏念瞳孔微缩，“刘婶，你确定吗？”
刘婶点头。
苏念转身看向警察，“警察同志，李奶奶的处方是我开的，压根不需要单独加药剂。”
一听苏念这么说，在场几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惊讶。
警察缓缓开口，“昨晚值班的护士，我们已经单独传唤了。”
他抬起手腕看看表，“现在应该快到了。”
苏念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打算等值班护士过来。
等人间歇，苏念拿出手机。
她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微博热搜上。
网上全是骂她的。
至于起因，来自一博主的爆料。
文章以受害者的口吻发声，明里暗里指责苏念，因为走后门才坐上主任的位置，结果医术不精，害死他奶奶。
顺便还利用自己的身世煽情一番，趁机调动网友情绪，博得公众同情。
苏念眼眸微抬，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春。
不过她很快否定猜想。
文章不是李春发的。
李春祖孙俩即使生活在苦，他也不会在奶奶死后，还这么消费奶奶。
况且这段时间，通过和李春的接触，苏念知道李春为人光明磊落，做不出在背后捅人刀子的事情。
博主意图很明显，就是想故意抹黑她。
看来凶手的目的不是李老太太，而是针对她。
此时，陈最进来。
“二爷，所有跟风的营销号，我已处理完毕。”
霍西洲眼眸微沉，“人找到没有？”
陈最点头，“那人背后发文造谣夫人，后面又买通营销号增加热度，人已抓到。”
苏念眨巴眨巴眼睛，“你们说的，该不会是最近这条热搜吧？”
她说着点开微博头条，发现刚才那条热搜已经不见了。
苏念瞪大眼睛，“怎么相关的评论也没有了？”
霍西洲伸手，紧紧把人搂紧怀里，“念念，让你受委屈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已经处理好了。”
他轻敛眉眼，薄薄的镜片下发出冷冽的光，“至于罪魁祸首，还不滚进来？”
霍西洲话音刚落，王丹低着头走了进来。
苏念卷翘的睫毛轻颤，语气有些不可思议，“居然是你？”
王丹冷哼一声，“是我又怎样？我说的是实话，你们把我抓到警局又怎样？我没错！”
她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让苏念身败名裂吗？
现在网络发达，喷子又多，王丹当然要好好利用。
所以，她昨天从医院离开，马不停蹄找了一群营销号。
只要那篇关于苏念的文章一发出，其他营销号就跟着转载评论。
所以，不到一晚，这件事情便冲上热搜。
陈最表情严肃，缓缓开口，“这人用自己账号发文就算了，买通营销号还实名付款，所以，找到她不难。”
霍西洲薄唇轻启，嗓音低沉冰冷，“蠢货。”
陈最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王丹，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有些话留着监狱里给警察说吧！”
“你……”
王丹一脸不服气，正打算说什么，没想到这时值班护士小姐姐到了。
她突然有些心虚，躲到最后面，闭着眼睛，心里默默祈祷，负责她案件的警官赶紧把她带走。
可王丹一睁眼，便感觉到眼前一道幽深的目光。
刘婶歪着头，不停打量王丹。
此时，王丹额头已经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她心里更是越来越没底。
这大婶该不会是认出她了吧？
可昨晚，她明明穿着护士服，还戴着口罩。
王丹一想到这里，稳稳心绪，强装镇定。
护士小姐姐开口，“我昨天下午检查时，病人没有出现任何不适。”
她抿唇认真想了想，“后来，我本想再进房间检查一下，中途碰到疑似阑尾炎的病人，便送她去了急诊室。”
苏念察觉到了不对劲，“你的意思……你下午只去过李奶奶病房一次？”
护士小姐姐语气十分肯定，“苏主任，我中途碰到司小姐就送她去了急诊室，您要是不信，她可以作证。”
苏念挑眉。
又是司柠？
怎么会这么巧？
刘婶站了出来，“苏医生，护士说的没错，后面进来的人，我敢肯定不是她。”
她伸出手指，指着后面的王丹，“其实第二次进来的护士是你吧？”
王丹吓得哆嗦了一下，但她表情还是极力保持镇定。
“你怎么确定是我？”
王丹看了一眼苏念，“我看，你是帮着苏医生吧？”
刘婶摇头，“我和苏医生没见过几面，我没有理由帮她。”
王丹语气十分不屑，“我们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
刘婶摇头，“不对，一定是你。昨天下午，后面进来的护士身高没有一米五，体型还偏胖，只有你最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