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传说中、威震一方的广西总兵?”张定微微眯起双眼,脸上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后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双手一甩衣袖,接着又缓缓地坐回到自己那装饰华丽的轿子里。
他整个人仿佛失去了骨头一般,软绵绵地瘫倒在了那张宽大舒适的椅子上。只见他翘起了二郎腿,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摇晃着一把精致的折扇,一副悠然自得、老神在在的模样。
此刻的他,全然不把眼前这位广西总兵放在眼里,用一种略带调侃和不屑的语气开口问道。
清晨时分,阳光逐渐洒满大地,张定所乘坐的那顶华丽轿子周围,紧密地环绕着一圈又一圈全副武装的士兵。这些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手持兵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此时,太阳已然缓缓升起,那一轮红日宛如一颗熟透了的柿子,红彤彤、圆滚滚的挂在天边。
在那些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士兵眼中,这轮太阳竟好似一个硕大无比的美味柿饼,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和光泽,引得他们情不自禁地吞咽起口水来。尽管饥饿难耐,但士兵们依然坚守岗位,不敢有丝毫懈怠。
张定凝视着眼前正双膝跪地之人,他那难以置信的目光仿佛要将对方看穿一般。此刻,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大地上,呈现出一片温暖而又柔和的橘黄色光芒。这光芒映照在那人身上,使得他的身影显得格外清晰。
只见此人身着一套小兵的战甲,但这套战甲却显得颇为破旧不堪。许多关键部位并没有坚固的铁片防护,取而代之的仅仅只是一些单薄的棉布。这些棉布显然已经经历了无数次战斗的洗礼,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破洞和磨损痕迹。
再仔细看去,这人全身上下更是沾满了各种不明物质。那些物质紧紧地黏附在他的身体表面,有暗红色的疑似血液的液体,也有棕黑色的好似泥土般的污垢。它们相互交织、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景象,让人不禁猜测究竟经历过怎样惨烈的厮杀与磨难。
这人说来也好笑,本来总兵还想在死人坑里混过去,等敌人走了在跑路我。可惜想法很美好,运气一开始也不错,的确没人发现他。可惜后面就没有一件事情是按着他的想的发生的了。
且说当时战场上一片混乱,喊杀声、兵器相交声响彻云霄。就在这喧闹之中,却有一名小兵显得有些异样。只见这名小兵面色涨红,脚步匆匆,显然已经憋得不行了。他左顾右盼,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处看起来颇为隐蔽的角落。
于是乎,这名小兵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直奔那处而去。到了地方后,他二话不说,迅速解开裤腰带,然后便迫不及待地释放起自己体内那汹涌澎湃的洪流来。一时间,只听得“哗哗”之声不绝于耳,那尿液如同一股黄色的瀑布般倾泻而下。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名小兵选择放水的位置实在是太过糟糕了!因为他所站之处,正好位于总兵所在之地的上方。就这样,那源源不断的尿液毫无阻碍地顺着地势流淌而下,径直朝着总兵的头颅冲去。
起初,总兵正全神贯注地躺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头顶上方的异样。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尿液竟然持续不断地流了整整两分钟之久!
终于,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了总兵的脸颊之上。总兵先是一愣,随后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把脸,当他感受到手上那湿漉漉的触感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好不容易完事了,那小兵还抖了抖,总兵都快感觉快到忍耐极限了,那小兵终于提上裤子走了。这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总兵特意挑了一个不算显眼的地方,他看来是躲避的好地方。
其他人看来则是解决需求的好地方。果然,同一片风景,由于不同的心情,不同的看客也会有不同的感觉。
本来以为够倒霉的了,结果接下来还有更倒霉的。没多久那些人就开始打扫战场了,总兵还可以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时不时还有枪声,总兵逃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只能老老实实的躺板板。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终于快收拾到他这里了。总兵先是深呼吸了几下,减轻自己的紧张,再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呼吸频率,以免让敌人发现。
一开始也很正常,总兵长时间躺在地上,还被尿浇了一下,自然体温稍低。天气也热,那些尸体也没凉透,搬运尸体的人也没发现这竟然还是个活人。
总兵不由得在内心暗喜,大不了被埋了,重新刨开土,跑就完事了。哪知道搬运的士兵踩到了残肢断骸,一下子没站稳,直接让总兵的脸就朝一块碎石就砸了过去。
这个疼痛是难以想象的,面上的毛细血管太过丰富,神经细胞也异常丰富,关键是离大脑还近,这么多信号一下子就让总兵不自觉的发出了声音。
“哼……”发现自己出声的总兵立马本能的住了嘴,但是那俩抬着他的士兵顿时像见了鬼,爬着往后跑,火速的抄起自己的枪就对准了总兵的脑袋。
俩小兵对视了一眼,怒喝道:“什么人!老实交代,是不是装死!”附近都是收拾尸体的士兵,刚刚他们俩反常的举动就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这会儿更是赚足了眼球。
顿时,数不清的枪都对准了总兵的脑袋。
总兵眯着眼一看,差点给吓尿了。少说有百来杆枪对着他的脑袋,这估计把他浑身上下都来一枪都没问题。当即就不装死了,连忙麻溜的跪在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大声说道:
“各位军爷,我是活人,就是一个小兵。我怕死,别杀我,别杀我啊!我就是附近的农民,我枪都不敢拿,我一直装死,别杀我啊……”说罢还开始呜咽了起来。
搬他的士兵对视一眼,有一个很不耐烦,对着他就是一脚:“tmd,喜欢装死!不知道laozi搬的很费劲吗?喜欢让我搬,我让你装,喜欢装!”边说还边揣着他。
总兵被踹的直不起身,不敢反抗,只能不停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军爷,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其他的人一看也没其他情况,也不管了,还有这么多尸体等着搬呢。不过他们都认为打得好,本来身体就累,活还多,还有这种装死的,那不是惹人生气嘛!
士兵踢累了,拿枪托怼了一下总兵,“赶紧站起来,去那边站好!”还活着自然要么被捆了起来,要么就是被看着,哪能让他们乱跑呢。
“是是是。”昔日威风凛凛的总兵这会儿面对一个小兵都是不断点头哈腰,不敢有丝毫违逆。忍着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拖着身体就往那边走。拿着枪的士兵立即跟上,深怕这个不老实的人又溜了。
这下有人拿着枪在后面,总兵不敢不老实。深一脚浅一脚走在前面,本来以为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接下来还有惊喜。
[至少保住自己的小命了。]总兵如此安慰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