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白锦瑟说道:“主人,可是我曾经听说过,名门正派的修士是不会主动夺取其他修士或者怪物的精元,来提升自己修为的。”
流光的这句话,终于把白锦瑟最后的疑惑给解开了。
之前她一直在想,逍遥王既然从科举大赛就关注到了她,之后还借黎昭的名义让她回师门努力修炼提升修为,现如今都过去那么久的时间了,为什么还要布这么大一个局,不直接夺取她的精元呢?
毕竟,以逍遥王渡劫期修为的实力,哪怕阴曹地府安排了真圣保护自己,哪怕自己有魂灯在秦广王的洞府里,他也可以完全不用考虑的,找个机会把自己的精元拿走就行。
更何况,这里是京都,是魔界朝廷所在的地方,在皇上和逍遥王的完全掌控之中,哪怕发生了什么,没有证据,师门也拿他们完全没有办法。
原来,名门正派是不能主动夺取精元的。
而且,在最紧要关头,她甚至可以选择自爆精元,让他们什么都拿不到。
难怪,他们要给她布那么大一个局,等着她主动把精元献给曾丽莎。
这样想完,事情似乎又有了一丝转机。
白锦瑟揉了揉流光的头,表扬道:“流光真是好样的。”
流光的脸瞬间就红了,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它轻轻拍掉了白锦瑟还放在它头上的手,假装生气道:“我已经一把年纪了,不要拿哄小孩那招来哄我。”
白锦瑟知道流光这是不好意思了。
因为有一次她把灵犀抱在怀里的时候,捕捉到了流光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羡慕。
“好好好,不拿你当小孩哄,拿你当宠物哄。”
流光扭过头:“哼!”
四只召唤兽和四只坐骑并不知道主人跟流光在玩什么游戏。平常,都是流光负责带领它们进行训练,以便在主人需要用到它们时能以最快的速度进入状态。
如今听到主人说有人觊觎她的精元,大家都很不满意,纷纷开动脑筋,献出计策。
“主人,不行的话我们就带你到秘境之中躲起来,等哪天你的修为提升到渡劫期大圆满之后,咱们再出来。到时候就天下无敌了,看谁还敢夺取你的精元。”
白锦瑟心想,渡劫期大圆满,那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要那么多年见不到小伙伴,见不到师父师姐师兄他们,哪怕有渡劫期大圆满的修为又能怎么样呢?
“主人,我们四只坐骑都觉醒了天赋技能,总有什么是可以帮到你的吧?或者你就尽管安排,我们都听你的吩咐,不要让对方得逞就好。”
白锦瑟心想,她也不希望对方得逞啊,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做到?人家等她的精元都等了几百年了,如今等到了,怎么会放弃呢?
灵犀又在她怀里发出软软糯糯的声音:“主人,你千万不要考虑太多。要是想抗争,我们就都陪着你,哪怕最后失败了,我们愿意陪着你一起自爆精元,不让坏人奸计得逞。”
“嗯嗯嗯。”扶摇、天舞和涅盘异口同声地表示支持。
流光和四只坐骑也发声道:“我们也不害怕孤独终老。”
白锦瑟又揉了揉灵犀,心里很是感动。
她笑道:“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了。我现在要想一个足够可靠的办法,毕竟,我也不想失败,我也不舍得你们。”
她又看向流光道:“流光,你先把它们带回去安顿好。你在修真界待的时间足够长,见多识广。到时候我若是想到什么需要你帮助的话,再把你放出来。”
“好的。”流光一脸严肃道,“我会带着它们好好训练的。主人若是需要我们,尽管召唤。”
虽然它心里也清楚,胆敢肖想主人精元的,至少是渡劫期修为的修士。
主人的师父秦广王就已经是飞升后期修为,已经触摸到渡劫期壁障了。若不是修为比秦广王还高的,主人何必怕他?
而它们这些宠物、召唤兽和坐骑,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
流光把四只召唤兽和四只坐骑带回去之后,又悄悄来到了白锦瑟跟前。
“主人,我刚才想了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用。”流光有些期待地看着白锦瑟。
白锦瑟问道:“什么办法?”
“想要夺取主人精元的修士,修为至少是渡劫期了,否则,主人大可以跟秦广王告状。”流光试探性地说道。
白锦瑟点点头,表示流光说的不错,让它继续说下去。
“灵犀和扶摇是神兽召唤兽,而且召唤兽可以比主人的高一级。何不让它们先跟秦广王结契,把修为提升到渡劫初期,说不定能跟对方一较高下呢。”
白锦瑟听完之后直接否定了这个方法:“不行。”
她知道,在流光看来,不管是宠物、召唤兽还是坐骑,都是为主人服务的。为了主人,它们可以做出让步和牺牲。
但在白锦瑟眼里,它们跟她是平等的。四只召唤兽都说过,不会轻易跟别的修士结契,哪怕那个修士是她师父,也是一样的。
而且,根本没人知道逍遥王的修为到底在渡劫期的哪个阶段。万一不是渡劫初期,灵犀和扶摇岂不是要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
哪怕逍遥王的修为在渡劫初期,但秦广王毕竟还是飞升后期,带着灵犀和扶摇出战,依然要面对危险。
她不能那么自私。
不过,为了让流光心里好接受一些,白锦瑟还是解释道:“灵犀和扶摇现在才是元婴中期的修为,哪怕跟师父结了契,想要提升到渡劫初期的修为,至少也要花个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怕是等不及啦。”
流光一想也是,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主人,是我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没关系。”白锦瑟又摸了摸流光的头,“你也是在为我担忧,所以才拼命想办法的。放心吧,我们一起努力,一定可以把这件事情解决的。”
“嗯。”流光点了点头,没再把白锦瑟的手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