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骨螘
作者:三月青墨   穿越大秦:开局大泽乡见狐妖最新章节     
    恐惧秘境中,一只由骸骨组成的巨大蚂蚁正在大肆屠杀。
    这骸骨蚂蚁虽然也被少典赐福影响,由四品上弼压制到了五品少卫。
    但它的身体力量极为强悍,仅靠那一身惨白的骸骨身躯,就令一众少三品邪祟,在它面前几乎没有抵抗之力。
    就在这时,一只大脚从天而降,踏向骸骨蚂蚁。
    骸骨蚂蚁人立而起,两只细长的触须如长鞭一般向空中甩去,将那只大脚抽开。
    “夜庭君,你在做什么?难道你要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骸骨蚂蚁所说的“约定”,是指六只上三品级的黄泉邪怪间,先屠尽少三品的竞争者,之后各凭手段争夺机缘的约定。
    无边的黑暗之中,夜庭君的声音幽幽响起:“骨螘,约定作废,它们四个已经死了,而你,是最后一个。”
    在收服了夜庭君后,有了上三品邪祟助力,陈子涉并没有费太大的功夫,就将恐惧秘境中剩余五只上三品邪祟中的四只斩杀。
    而骨螘则是最后一只。
    之所以没有收服其它邪祟,是因为黄泉中的邪祟,皆无法离开土伯之角和黄泉。
    陈子涉想要留两枚黑白果实,待日后收服土伯之角外的上三品邪祟。
    至于最后一枚黑白果实,在夜庭君的建议下,陈子涉决定留给此次自黄泉登岸的一众上三品邪祟中,战力最强的骨螘。
    一是因为骨螘的力量实在强大,即便是夜庭君,也自认不如。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骨螘为黄泉之中孕育而出的,一胎双生的邪祟。
    与它同时孕育而出的“兄长”,则是二百年前,在土伯之角中获得机缘,之后又消失无踪的那三只邪祟之一。
    “骨螘与其兄赤螘血脉共通,据传它通过其兄,知悉部分机缘的隐秘。主上若能收服它,争夺机缘时便能多几分把握。”
    此为夜庭君谏言的原话。
    骨螘听了夜庭君的话,不以为意。
    它一脚将一只少三品邪祟踏碎,冷声道:“夜庭君,你的能耐我清楚,单凭你,还杀不死它们四个。”
    而这时,骨螘身后,一道人影徐徐走来。
    他的身边四道剑气环绕,身罩朱砂色丹衣,一身凌厉气息毫不掩饰地绽放。
    陈子涉笑道:“还有我。”
    骨螘撇头看了一眼陈子涉,愈发不屑道:“夜庭君,你竟沦落到与人类为伍?你以为收服一个人类帮手,就能杀我吗?”
    接着又斜睨着陈子涉道:“小小人类,不自量力。”
    而这时,沉寂夜幕中,夜庭君勃然大怒,斥道:“骨螘,怎么跟我主上说话呢?”
    骨螘:“???”
    “你叫他什么?夜庭君,你居然奉一个人类为主,无垠黄泉的脸真是被你丢尽了!”
    说罢,骨螘竟抛下夜庭君不管,径直向着陈子涉冲撞过来。
    陈子涉早已从夜庭君处,得知了骨螘的强大之处。
    这邪祟与其兄赤螘,都是天生神力,它们的外形分明是两只蚂蚁,却能在黄泉之中搅动起惊涛骇浪,令诸邪祟避之不及。
    因此陈子涉自然不会傻到与它角力。
    他剑诀一捏,四道太乙剑气交替斩出,可骨螘不仅力量卓绝,身体防御能力同样可怕。
    太乙剑气斩在它那一身骸骨上,竟只留下了几道浅浅的印记便被弹开。
    陈子涉并不意外,太乙剑气只是试探,他早已从夜庭君处,将骨螘的能力打探的一清二楚,并有了应对之策。
    一道玄阳离火符挥出,灼热的火焰宛如一条火鸟,向着骨螘扑去。
    骨螘毫不退避,两条前肢伸出一扯,瞬间将玄阳离火凝聚而成的火鸟撕裂,从大片火焰之中冲出。
    一冲出火焰,骨螘便看到不远处那人类忽然腿脚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骨螘越发瞧不起陈子涉,心中暗道:“人类孱弱,定是被我的凶悍之意威慑,竟是连站也站不起来了,夜庭君竟认这样的人为主,简直不可理喻。”
    而这时,陈子涉正强忍着股骨内传来的疼痛,口中飞快地说着:
    “夫子宽恕,弟子已经备好诗文向夫子请罪!”
    “请夫子品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骨螘还没听清陈子涉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就见火光之中,一卷竹简翻滚砸来。
    骨螘越发愤怒:“什么破烂玩意也敢丢来偷袭我!”
    说罢前肢猛的下劈,将那卷竹简当空打落,还不忘踩上一脚,要将竹简踩碎。
    可它的前足之下,却传来了极为坚硬的触感。
    骨螘茫然低头看去,只见足底那卷竹简完好无损,只是被他深深踏入了淤泥之中,沾满了污垢。
    “这东西好硬……”
    这个念头刚在骨螘脑海中升起,它便感觉自己的后腰处被什么东西奋力抽击了一下。
    只一下,骨螘就忍不住趴在了地上,有种腰背都被折断的痛感。
    “何来的无耻之徒,竟偷袭于我!”
    赤螘声音刚起,那剧痛感再次传来,令这只庞大的骸骨蚂蚁都忍不住在地上翻腾不休。
    接着又是两下被抽击的剧痛,疼得骨螘几乎晕厥过去。
    此时这只四品上弼级的邪祟,再没有方才狂狷不羁的气势,一双眼睛里充斥着恐惧。
    它想不通,为何自己完全看不到敌人何在?究竟是谁在攻击自己?
    而此时,深陷淤泥之中的竹简上,则是文字闪动不休:
    “大胆邪祟,竟敢称本夫子‘破烂玩意’,不敬夫子且言语无状,该打!”
    “大胆邪祟,竟敢攻击本夫子,该打!”
    “大胆邪祟……啊啊啊啊!这里好脏,快来人把本夫子弄出去,该死的邪祟,本夫子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