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书信
作者:余越越   赐婚小娇妻,竟是世子多年白月光最新章节     
    她等了半晌,那人却并没有动作,片刻后,有平稳呼吸声传来,林思棠松了口气,裹挟着被子翻身睡了过去。
    黑夜中,北辰砚眸子却缓缓睁开,往身侧女子背影看了一眼,薄唇微抿。
    片刻,他再次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手臂状若无意搭在了女子腰上。
    ……
    次日。
    北辰砚今日走的不算早,林思棠起身给他更衣,系上腰封,目送人离开,才又回了床上。
    待北辰砚离开,知书才缓步进屋,将昨日书房发生的事情同林思棠讲述了一遍。
    “奴婢瞧着姑爷应是不生气了。”
    林思棠摇摇头,“不,你不明白。”
    北辰砚面上虽若无其事,可同前两日还是有所区别的,今日不论语气还是动作都带着些许…冷淡疏离。
    可她并不知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
    算了,他们之间本就貌合神离,她要的,只是能维持表面的平静就行。
    “一切照旧,就装作什么都不知。”
    知书有些犹疑,“姑娘,如此不太好吧,若是姑爷愈发生气,积攒一起,怕就不那么好哄了。”
    “那就费些力气哄就是,大不了…”
    大不了她让张言儿以正妻之礼进门,做平妻就是。
    知书抿着唇不再言语,服侍林思棠更衣梳妆。
    在北王府,林思棠是真正的闲来无事,吃了饭就躺着,实在无聊就看看话本子。
    她坐在圈椅上,从笸箩下抽出压着的话本子,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我与兄长花前月下的那些年。”
    大抵讲述了一个女子同一个男子不畏世俗,勇于奔赴的故事。
    只是书中男女身份是一对亲兄妹,实则那男子是抱养来的,可女子并不知晓,二人哀哀怨怨,爱的无奈又隐忍。
    林思棠看了这本书许久,从上册到中册,就想看看那男子知晓二人不是亲兄妹时的桥段。
    可中册也快看完了,男女却依旧在拉扯。
    “也不知在青州能不能买来下册。”她非要看看结局不可。
    知书在一旁剥着果子,叹气道,“姑娘还是悠着些吧,昨日就差点被姑爷发现了。”
    那话本子她偷偷看过,里面描写了不少男女隐晦之事,怪不得不被世家大族所允许。
    “若是被姑爷瞧见,不定会怎么想姑娘呢。”
    “我只是闲暇打发时间,看看而已,又不曾做什么。”林思棠说的浑不在意,可昨日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北辰砚看着了什么不该看的桥段。
    “姑娘就嘴硬吧。”哪家好人家的主母,看这些东西。
    林思棠啧啧两声,“那些世家贵族就是矫情,春宫图都看得,却是在一话本子上讲究起来了。”
    “奴婢说不过您。”二人正聊着,知秋掀了珠帘进屋。
    “姑娘。”
    “嗯?”林思棠抬眸看她一眼,立时放下了话本子。
    “怎么了?”
    “皇城…那边来信了。”知秋将一个小纸筏递了上去。
    林思棠看着,却并没有接,“怎么送来的,王府中可有人瞧见?”
    “没有,是有人以姑娘庄子上那几个陪嫁的名义,叫了奴婢去外门,一个小丫头塞给奴婢的。”
    “奴婢一路都捂着,就怕被人瞧见。”
    林思棠“嗯”了一声,语气淡的几乎发冷。
    庄子上的陪嫁?那些人竟对她的事如此了解,是北王府中有皇城暗线,还是她带来的人里出了问题。
    林思棠沉默片刻,还是抬手接过了纸筏打开,上面熟悉的字迹,让她瞳孔一缩。
    “那人约姑娘一见?”知秋从纸筏上收回视线,眉头紧皱。
    “姑娘~”
    “是…姜公子。”林思棠将纸筏递给知书,知书立即快步走向烛火,将东西烧了个干净。
    “姜公子?他来了青州?”知秋睁大眼睛,颇有些不可思议。
    “他是为了姑娘而来吗?”
    林思棠抿着唇没有言语,知书皱着眉呵斥,“知秋,莫口无遮拦。”
    “姑娘如今已是北王府的二少夫人,他怎会是为姑娘而来。”
    林思棠知晓知书意思,是在提醒她,不可冲动失了分寸。
    知秋也知此话不妥,讪讪闭上了嘴,转而问,“那姑娘见是不见?”
    “如何见?”这么片刻时间,林思棠已然冷静下来。
    她如今轻易连门都不出,一是不想那些监视她的跟着,二也是想让北王府主子们都放心。
    知秋心思不那么重,不曾深想,知书却都明白,“姑娘每日待在屋里,连门都出不得,如何能出了王府去见他。”
    姜公子此行委实大胆,丝毫不曾顾及姑娘处境安危。
    “姑娘,还是莫同姜公子有所来往,青州毕竟是北王府的地界,若是被姑爷发觉,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现在只是生气,若是东窗事发,那可就是一发不可收拾,姑娘再无翻身之地。
    林思棠被知书的慎重逗的笑了笑,“瞧你说的,不知的还以为你家姑娘在同他偷情呢。”
    知书一脸凝重,“我们知晓不是,可旁人一旦听了风声,定会如此以为,毕竟姜公子同姑娘以前……”
    是人人称赞的一对,姑爷不提,但作为男人心中一定忌讳。
    林思棠怎会不明白,只是突然收到姜玄祁的消息有些惊讶罢了。
    “你莫担心,我不会去的。”
    她本就步履艰难,怎可能再往身上背上此等会丢命之事。
    知书长松了口气,就怕姑娘放不下姜公子,做了蠢事。
    林思棠不知,在所有人眼中,她对姜玄祁一直都是情深几许的。
    因为在皇城时,只有姜玄祁,才能让她的情绪有所波动,让她一潭死水的生活有些许颜色。
    以至知书几人,以为姑娘对姑爷一直都只是忍辱负重,为了活命,不得已而为之。
    但其实,林思棠对姜玄祁的在意,只是因为知晓,那人是要同她过一辈子的未来夫君,才会对他有那么一丝不同。
    若要说很喜欢,谈不上,只是对姜玄祁这个人,才华品貌,尚算满意。
    也曾抱过那么一丝能恩爱情深,鸿案相庄的想法。
    而如今,林思棠只觉麻烦,“北辰砚此人,心机手段,都远非皇城那些世家子弟可比,如今我们该思虑的,是如何才能让他不发觉此事。”
    北王府上下都乃他的人,那些人都军中磨炼过,对事对物会更为谨慎小心,要瞒天过海,一次两次可以,可时日久了,总会露出马脚。
    林思棠并不是想与姜玄祁纠缠,书信来往。
    而是她身处内宅,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书信就直接送到了她手上,一旦被北辰砚发觉,她浑身是嘴都说不清,除了冤枉二字,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更重要的是,解释了,也没人会信。
    反正若她是旁观者,定是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