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头,不用这么偏心吧!”
李逍遥望着摆满茶桌的美味佳肴,心中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
平时他们两个吃的都是猪食吧!
“这不是少夫人第一次来嘛,老奴也不敢怠慢啊!”
“这老头,有前途!”
笑容还是有的,只是眼神有点不太友好。
“你们吃吧,有什么需要再吩咐老奴!”
老汉慌忙推着两名伙计走出去,神色有些惊恐。
大公子的脾气可不是太好,少主就常被踹的满身脚印,他一把年龄了可不敢轻易尝试。
“少夫人请用饭,今日可是托了您的福啊!”
两位公子都是不怀好意地笑着,双目之中隐现一丝火苗。
看来要跟这老汉好好聊聊了,竟然让他们天天吃猪食。
“哎呀,你们两位大少爷,怎么这么小气嘛!”
少女一脸的娇羞,神色很是尴尬。
“小气?菊儿你知道我们上顿吃的什么吗?”
慕容云也是愤愤地说道。
“呦!你是对我很有意见吧?”
少女缓缓转身;
娇容带着轻笑,手中的竹筷在虚空比划着,看来想做点什么。
一个名满天下的李少侠,她是有点无可奈何,可慕容山庄的少庄主,还是可以手到擒来的。
“菊儿,我错了!”
怂;
慕容云一脸的委屈之色,急忙帮少女夹着菜。
不怂就要挨打了;
他虽然有点笨,但是还不蠢!
“鄙视你!”
美味当前,佳人陪伴;
这样的场景,想不心情愉悦都难,如果再有另外一位少女,那就更完美了。
“我们一会去干嘛?”
慕容云贪婪地吃着饭菜,轻声问道。
这样的美味如果能喝上一口,就真的很完美了,可有人却说身体欠佳不宜饮酒。
刚才的那股气势,可真没看出他哪里欠佳了!
“吃完我们送清菊回去,现在已入夜,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李逍遥轻声说道,也是狼吞虎咽地吃着。
“然后呢?”
“还有什么然后?你还想住在清风阁不成?”
“没然后了?”
“没了!”
慕容云猛然停下筷子,很是疑惑地望着他。
“好了,傻样吧!他是不想让我知道,这都看不明白。”
少女娇笑着说道,眼中浮现一丝狡黠。
“你这媳妇,找的真是值了!”
李逍遥缓缓地说着,无奈地一笑。
这少女不但聪慧,还刁钻得很,以退为进,让他无路可走啊!
“我想跟你们一起去!”
少女轻轻拉着公子的衣袖,娇容一片委屈,那神情让人无比的怜爱。
“去,去,一起去。”
慕容云一脸的心疼之色,眼中浮现万般的柔情。
“你废了,这辈子都废了。”
他很是鄙视地望着对面的公子,那神情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
曾几何时;
也有同样的一位倾国少女,也是这般神情祈求着,他也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难道这么快就忘了吗?
嘻嘻!
少女娇笑着,神情很是喜悦。
多少年来;
曾经的伤痛一直深深缠绕着她,就算进入白马山庄,也没有一天的真正开心过。
这才短短的两日;
不但得到了公子的深情,更是体会到家人般的温情,此生足矣!
“我还是想问问,咱们要去哪儿?”
“吃饭吧!”
少年跟少女同声说道。
一个带着欣喜,另一个却是一脸的无奈。
家人陪伴;
纵然刀山火海,又有何妨!
邦邦!
安静的大街上,传出两声清脆的木更声,似乎在告诉有些人,已经二更天了。
一间卧房的窗户被打开,三道黑色的人影快速窜出。
夜色漆黑如墨,就连繁星也没有几颗;
一层淡淡的雾气在慢慢凝聚,想要遮盖这片天地。
身影闪动间,迅速向前方奔去,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皇城;
犹如一具庞然大物,蛰伏在这京城的中心,就是微微翻翻身,都会震得整个京城一番慌乱。
如果它要是有个损伤,整个天下都会陷震动。
禁卫军是守护这巨兽的贴身卫队,所以个个是身手不凡,骁勇善战。
就如现在城墙上的弓箭手;
如果有人敢夜闯皇城,保证会瞬间会被射成刺猬。
他们用的可不是普通弓箭,而是强弩,速度和力量俱是上乘。
三道身影缓缓走到皇城南门,守城的禁卫军快速围了过来。
“拜见镇北公!”
所有的禁卫军俱是单膝下跪,神色很是恭敬。
虽然这是一位公爵,可手中掌控着所有的铁甲军,而且很得太后的宠爱。
满朝的文武无人敢轻视他,更别说他们只是守卫皇城的禁卫军。
“起来吧,都精神点!”
镇北公轻声说道,神色很是威严。
一身金甲闪着寒光,魁梧的身躯,配着腰间的长刀,让人心生畏惧。
昨夜五更;
睿亲王被刺杀,现在生死不明。
铁甲军将整个京城已经封禁,现在都快入了深夜,镇北公依然在城中巡视,让他们很是敬重。
镇北公带着两名亲卫,缓缓走向皇城西门,禁卫军迅速恢复队形,严密守护着这京城之重地。
一阵夜风袭来,寒气又多了两分!
皇城的四门间隔很远,镇北公却是缓缓地走着,神情很是淡然。
铁甲军俱在城中巡视,偶尔会经过皇城,看到这威严的身影,俱是单膝跪拜。
镇北公就是铁甲军的军魂!
一炷香;
镇北公缓缓来到西门,所有的禁卫军急忙跪拜。
“都起来吧,可有异样?”
“回大将军,没有!”
“都精神点!”
“遵命!”
禁卫军归队,行动很是迅速,只是神色有些疑惑。
刚刚南门传来消息,说镇北公在巡视皇城,让他们都机灵点。
起初他们还有些不信,现在见镇北公亲临,心中稍稍有些疑惑。
镇北公虽然是大将军,掌管全部铁甲军,可禁卫军不在他的管辖之中,守卫皇城也不是铁甲军的职责范围啊!
镇北公巡视皇城;
也许以前是有过,可他们确实是第一次见到,可能跟昨天的睿王被刺有关吧!
“楚王可在?”
镇北公站在西门下,威严地问道。
“回大将军,楚王爷已经回王府了!”
“那今夜何人当值?”
“回大将军,是张副统领!”
“去把他叫来,本将有事问他!”
“遵令!”
一名禁卫军躬身喊道,急急奔入城门。
皇城的外四门平时是不关闭的,便于禁卫军们彼此换防,如若皇宫突发事件,才会关闭四门。
而这西门便是禁卫军的大本营,所有的调度也都是在这里完成。
镇北公站在西门口,举目遥望着四周,身后的两名亲卫低首躬身而立,神色很是恭敬。
“这铁甲军的军威,非我们可比啊!”
门口的禁卫军俱是神情凝重,心中却是一片感慨。
同为朝廷亲卫,看看人家那身装备。
“拜见大将军!”
一位身穿银色轻甲的汉子,快步走出城门,单膝下跪。
禁卫军因是皇城守卫,机动性太强,所以从不穿甲,只有统领才会穿一身轻甲。
“你是副统领?”
“回大将军,卑职姓张,是掌管调度的副统领!”
“起来回话!”
镇北公轻声说道。
“多谢大将军。”
“负责巡查的副统领是谁?”
“是洪副统领,今夜并不当值!”
“嗯?不当值,如果有人擅离皇城,又怎么知晓?”
“回大将军,这是不可能的。
所有的禁卫军都佩戴统一的腰牌,但是颜色不一样。
每半个时辰。
无论身在皇城何处,都必须到最近的城门,凭腰牌回执,如有不到者,会有专人立即查处。”
张副统领朗声说着,神情很是自信。
这套安全制度是他一手策划,机动性强,没有任何的安全隐患。
对付那些偷懒耍滑,调包顶替甚至假扮禁卫军图谋不轨的人,很是管用。
“张副统领很自信啊!”
镇北公轻声说道。
“大将军缪赞,都是卑职分内之事。”
“那你看看这是何物?”
镇北公冷冷一笑,从衣袖之中掏出一面青色的令牌。
令牌只是普通的木制,只是一面是龙纹,另一面刻着一个大大的禁字。
这的确是禁卫军的腰牌,就算有人无意间得到,也是不敢佩戴的,这可是掉脑头的大罪!
“这……这……卑职立即去查!”
张副统领急忙单膝下跪,额头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
禁卫军的腰牌,不可能落入外人之手,何况现在还在镇北公的手中。
“去查查吧!最好别落到太后的耳朵里。”
镇北公冷冷地说着,将那块腰牌扔进副统领的手中。
“是,是,卑职这就去查!”
张副统领急急起身,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珠,急急奔入城门。
这要是传入太后的耳朵,他跟他的家人也就全完了。
今夜真是倒霉,怎么就偏偏轮到他当值了呢?
“站住,回来!”
一声厉喝,张副统领急急停下脚步。
快步奔过来,急忙跪拜在镇北公的面前。
这可是如今太后最宠信之人,一句话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这事需秘密调查,有什么消息先报知本将,而且不止查今晚的,昨晚的尤为重要,你明白本将的意思吗?”
镇北公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一股寒冷之气瞬间在四周凝聚。
“卑职明白!”
张副统领急忙俯身叩拜,神情一片感激之色。
怪不得镇北公今晚来巡视皇城,原来是有备而来,而且为了昨晚睿亲王被刺一事。
此事恐怕太后还不得知,镇北公既然亲自前来,肯定内有隐情,毕竟禁卫军不是归他掌管。
他若能将此事调查清楚,于镇北公而言,也算是大功一件,将来飞黄腾达也不是没有可能。
今夜这值当的,很是值得!
“你去吧,有消息立即报知本将!”
“卑职遵命!”
张副统领急急奔入皇城,步伐竟然轻快了很多。
希望他是幸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