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泽正低头看财产转让协议书。
听到这话,他黑眸猛缩,再抬头已经恢复正常。
“别想太多,可能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才觉得熟悉亲切。”
季亦瑶想不通索性不想,“你说的有道理。”
傅霆泽起身去热了杯牛奶给她。
“喝了再睡,热牛奶安神的,昨晚你说梦话睡的不是很沉。”
季亦瑶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了问,“昨晚我说了什么梦话?”
傅霆泽:“你说自己还能再吃八个灌汤包。”
次日,季亦瑶睡醒看到季宏远有私生子的事情挂在新闻头条上,
还有那张昨天在看守所里拍的照片,她和季远舟都还挺上相的,只有季宏远瞪着眼黑着脸特别丑。
报道写着据知情人士透露,季远舟母亲当年遭遇醉酒猥亵生子,季宏远写下遗嘱把家产全给季远舟。
当年季宏远的恶行终于曝光,季远舟替自己还有已经去世的亲生母亲讨回公道,只是没说季宏远当年还逼着他母亲大着肚子去堕胎,还有在点心里下毒想要杀人的事情,但这也足以叫季宏远身败名裂。
她刷新一下,又有新的新闻头条出现:‘傅氏集团诚邀以季远舟为首的新季氏企业今后继续深入合作。’
季亦瑶明白,傅霆泽这是在给季远舟搭建保护伞。
现在是季氏企业那些股东们该站队的时候,是选择继续跟着季宏远,还是拥护季远舟上位。
有傅氏首先表率支持季远舟,那些墙头草自然不会去为难季远舟,更会顺水推舟表现一番,在傅霆泽面前露露脸。
季氏掌权人一夜之间说换就换,网上吃瓜群众高达千万,季亦瑶也是其中之一,看到骂季宏远的评论就点赞,看到替季宏远洗白的就举报。
王妈敲门。
“太太你醒了吗?早饭还是灌汤包,傅总说今天换了包子馅。”
季亦瑶立马起来开门。
“什么馅的?”
“这次是虾仁木耳鸡蛋的,傅总说太太爱吃,以后换着花样做。”
季亦瑶下楼和傅霆泽一起吃早饭。
这次粥也换了,是南瓜小米粥。
灌汤包比上次做的个头小很多,变成迷你版的。
“今天可以吃八个,然后喝半碗粥。”
男人还记得前天晚上她要吃八个灌汤包的话,并且付出行动帮她达成心愿,虽然只是梦话。
季亦瑶乖乖吃包子喝半碗粥,吃完饭目送男人坐上车离开。
刚返回收到傅珊发来的短信,说她在艺术馆,有人匿名举报部分名画来历不明,现在已经被查封了。
季亦瑶匆匆赶到,“怎么回事?”
傅珊急的不行,“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突然有警察过来查封艺术馆,还说秦老师有偷盗嫌疑,把人给带走了。”
季亦瑶让傅珊去警局申请保释,不管怎么样先让秦渊出来,那里面不是人待的。
傅珊刚走,季亦瑶收到陌生号码的短信。
‘秦渊被抓,你帮不了他,也别想离婚以后和他在一起。’
很明显,这条短信是程烨霖发的。
她要再婚的事情就身边几人知道,但误会她和秦渊在一起的,只有上次在酒吧门口碰到的程烨霖。
看来匿名举报的人是程烨霖没错。
季亦瑶坐上跑车,中途给傅景曜打个电话,直奔程家。
刚进去看到程怡月和陆夏心两人有说有笑的。
“程烨霖他人在哪里。”
季亦瑶突然出现,也让两人吓一跳。
陆夏心回答,“程总在楼上。”
程怡月不耐烦,“你告诉她干什么,我哥根本不想见她。”
季亦瑶无视这两人,上楼去找程烨霖,哐当一脚踹门上。
“谁啊。”
程烨霖怒气冲冲开门,结果看到季亦瑶,瞬间没那么生气,但心里却吃醋。
“你收到短信就来找我,看来你真的很担心那个秦渊。”
季亦瑶冷声,“是你匿名举报害得艺术馆被查封秦渊被抓走。”
程烨霖不承认,“你有证据吗?”
季亦瑶举起手机。
“你发来的短信就是证据,我只要去警察局举证,到时候匿名举报会查是不是你做的,如果是你就等着恶意诬陷再进看守所吧。”
程烨霖愣住,他昨天气昏头才匿名举报,今天更是感觉解气了给季亦瑶发短信,没想到反而成了拿捏自己的证据。
“现在你是自己去警察局交代,还是我报警处理,给你五秒考虑,五,四,三,二。”
程烨霖慌了,赶在季亦瑶数完之前说,“我自己去警局交代,你不要报警。”
季亦瑶看着程烨霖打电话,他取消匿名举报说是自己搞错了,会到警局为自己扰乱公共秩序的行为付罚金。
很快傅珊也打给她。
“亦瑶,匿名举报的人打电话说是自己搞错了,秦渊没事了,艺术馆可以照常对外开放。”
季亦瑶嗯了声挂断电话,警告程烨霖。
“短信我不删,会一直保留证据,如果你再敢背地里陷害秦渊,随时都能让你进看守所。”
程烨霖拦住她,语气变软。
“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我承认是因为你和秦渊关系亲密,我心里不舒服才做错事,现在我知道错了,你之前不是说,知错能改就会原谅吗?”
季亦瑶甩开他的手,“什么时候故意针对也能叫知错能改了?你这是明知故犯,不配原谅。”
程烨霖快走两步拦在楼梯间。
“我话还没说完,你不能走,除非从我身上踩过去。”
他又想到之前,自己手上划破一个小口子,季亦瑶很紧张的找药箱,帮他止血包扎,顿时心里美滋滋道。
“我知道,其实你舍不得见我受伤的......”
季亦瑶不带犹豫一脚狠狠踹在他小腹靠下的位置。
程烨霖疼的捂着下身,脚下悬空从楼梯滚下去。
匡秀兰正好回来,看见自己儿子程烨霖在地上打滚,吓得赶紧过去。
“这是怎么了?谁干的!”
季亦瑶慢步下去,冷着那张漂亮脸蛋。
“我踹的,他自己说的,我想离开除非从他身上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