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亲亲抱抱,把男友轰出酒楼后祁祺还探头四处看了看,好在没人发现。
不得不说,这种背着对家在背地里和自己人偷偷来往的感觉真刺激。
晚上顾司晏从城主府回来,把众人都叫到一间房里开会,祁祺拢了拢衣服,自我觉得没有啥作用,拢着衣服坐到了最后面,靠着柱子有点昏昏欲睡。
顾司晏只瞄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沉思片刻后开口:“吴富贵对我颇为赏识,邀我到城主府住,诸位意下如何?”
高先生:“吴富贵想让您做他的幕僚?”
顾司晏颔首:“他的消息比我想象的要多一些,我观他言语间知道朝廷要派兵过来一事,这些日子急着往手下招揽人才。”
高先生旁边的中年男子也道:“正是,这些日子大管事那边一直令人好好操练手下们,看着是不像备战,倒像要跑路。”
众人对此议论纷纷,高先生又道:“他不能走,要走了也是去哪个山头上继续当大王,祸害的是百姓,不如留在这四方城和朝廷狗咬狗。”
“这样的话,那城里百姓不就更艰难了吗?”
高先生道:“那你知道四方城百里内还有多少百姓吗?”
“说不定朝廷现在已经盯上四方城了,此事宜早不宜迟,将军要赶快下决定啊。”
“可……”
“……”
顾司晏从开了个头外,就坐了在一边静静喝茶,他并不打算一直亲力亲为的做任何决定,这批人都是人才,此时不用更待何时,日后他要做的事情更多了,不可能事事亲为。
一边听着,眼神又不自觉飘向了后门,见祁来宝头靠着柱子一滑一滑的,哈欠连天,看着已快睡着了的模样,没忍住,嘴角微抬了抬。
高先生正和人聊到酣畅之时,一扭头,见连领头的都笑了,说的个更发来劲:……就是该如此,听老夫的准没错……
……
脑袋被人轻拍了下。
“嗯,嗯?会议结束了?”
祁祺眯着眼抬起头来,见周围人散的差不多了,顾司晏正站在他身前:“结束了,走吧,还有事情和你单独说。”
祁祺懵懵的看着他:“什么事儿啊?”
顾司晏没忍住上手敲了敲他脑袋:“让你刚才不听,吴城主邀我去他手下做事,明日我就去府上,你一人在酒楼我不放心,我会令人……”
“我去我去我去!”祁祺不等他说完,立马积极响应:“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伪装跟在您身边,不让人发现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顾司晏见他误会了,眉一抬,反问:“就不怕被人发现把我们二人一窝端?”
祁祺笑眯眯道:“怎么可能嘛将军,您那么厉害,一切早就都在您掌握之中了,区区一个城主府而已,哪能算计得了您~”
顾司晏目光落在他一开一和的唇上。
是不是抹了胭脂,怎的这般红。
祁祺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装作漫不经心状问道:“刚刚好像听到了您说朝廷那边要派人来……您知道是谁吗?我们在城里人就这么多,可要小心啊!”
顾司晏道:“还不知是谁,只知道这人很谨慎,身份隐秘,要到城主府在探一番。”
祁祺:“哦哦……没事儿,肯定没问题,就朝廷那群酒囊饭袋,一定逃不脱您的鹰眼!”
顾司晏笑了:“倒也不完全是,就我所知,七皇子和九皇子倒不错,一人擅文一人擅武。”
祁祺心里咯噔一下,怀疑顾司晏的人已经渗透进去了……
“他们两个人加起来还不如您一个呢,何须在意。”
顾司晏见说到九皇子时他的反应慢了一分……眼神一深,顾司晏道:“好了,睡吧,明天有马车来接我们。”
祁祺:“是。”
……
这趟除了祁祺和顾司晏外,还有高先生和一小厮,以及一个伪装成丫鬟,会武功的大娘,五人一齐被安排在就近的一处小院内,见祁祺就带了一个丫鬟,吴城主还派了两个丫鬟来伺候。
祁祺自然拒绝,贴身伺候自己不就被发现了?只说习惯了身边人,不需要新丫鬟。
男人们有事相商,女人们也能的,吴城主把前城主女眷们都解决了,所以喊祁祺到后院赏花的是吴城主的女人们。
秉着有鱼没鱼打一杆的意思,祁祺应了她们约,跟着一群姨娘到了城主府后花园赏花喝茶。
一到地方,祁祺先吸了口气,这吴城主还真是,一坨牛粪要祸害这么多花儿。
“呦,妹妹你来啦!早就听说是个美人了,没想到生的这般好……快来,别害羞,和姐姐们聊聊天~”
祁祺细声细气道:“姐姐们好~”
祁祺被拽了过去。
过了会儿,祁祺后悔了,啥啊,吴城主这比根本不和后院聊私事儿的?暗戳戳问了半天啥也打听不到!
念头刚落,脸又被人捏了一下:“呦妹妹,你这小脸嫩的,平日里用的什么护肤可要告诉姐姐啊!”
祁祺立马继续扬起微笑:“这个可是我家的祖传秘方呢!我教你们啊,得用春日玫瑰里最嫩的头茬花苞采下来晒干,配着冬日雪水……”
后院的呼声一阵高过一声,祁祺怀里也被塞了不少吃的用的。
宫廷秘方,名不虚传,挑两个都够用了。
……
前院吴城主听完下人报来的消息也是微微一笑,亲自给顾司晏倒了杯茶:“令夫人还真是活泼大方啊,看来我得好好代我那些宝贝给顾兄你道声谢谢了,啊?哈哈哈……”
顾司晏回答的滴水不漏:“城主抬举,内子私下里闲着没事干,就爱倒腾这些东西,能为夫人们服务一下也是好的。”
吴城主闻言,又放下了一层心,拍了拍手,屏退了周围下人了,又唤了外面一人进来。
“这位易先生也是近来我新得的一位得力干将,于练兵一事上也颇有些研究,两位认识认识。”
顾司晏抬头,见是张平平无奇的脸。
不过此人身高八尺,姿态举止大方,倒有文人之相,走路轻快带风,看着就知道他心情十分好。
吴城主也道:“斯奇,今日有什么大喜事?这些日子可从没见你这样过。”
这人行了个礼,声音略低:“瞒不过城主,因为昨日收到了心仪之人的回复,故而喜悦。”
吴城主哈哈笑着打趣了几句。
顾司晏却见这人抬眼朝自己看来,微微一笑:“这位便是顾先生吧。”
顾司晏按捺住心头一点不知从何而起的怀疑之感:“易先生。”
……
吴城主这人还真是,忙归忙,享受也是真会享受,快活一日是一日,只隔了一天,他又搜罗起老人才和新人才们来吃席。
歌舞继续,祁祺随顾司晏坐了会儿,席间颇感无趣,就和顾司晏道了一声,和装丫鬟的大娘往回走,大娘怪认真的,确保祁祺安全到房间后,换了身夜行衣出去做任务了……
房间不大不小,祁祺睡床,顾司晏睡一墙之隔的午休的榻上。
刚把门关上,腰间就伸了只手出来,把祁祺揽入怀中抱紧。
“怎么才来。”
祁祺翻了个白眼:“难怪你不去喝酒,原来早在这儿等我呢?”
“我知道你会来的。”
祁祺:“这整得咱俩跟偷情似的……”
皇甫翊轻笑了声,依旧不松开手,两臂一提,轻松抱着祁祺走到了床边,把祁祺放到床上坐好。
祁祺:“干啥呢登徒子?”
皇甫翊解释道:“那榻上顾司晏睡过了。”
所以才抱我到床上?
祁祺心道我信你个鬼,这眼神肯定是想坏坏!
祁祺眼珠子一转:“不如我们玩个游戏?”
皇甫翊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昏黄灯光下的来宝,他从未见他这样,女子打扮却无半点违和,一头乌发松松挽在脑后,只着一根普通的发簪,依旧美得不可方物。
明眸皓齿,巧笑倩兮,也就是这双眼,把皇甫翊勾的欲罢不能。
“什么游戏?”
祁祺:“一二三木头人,大家都不许动,谁动谁输怎么样?”
皇甫翊:“不玩。”
“我想亲你。”
祁祺故意道:“不可,不可,这于理不合啊,咱们都还没成亲,怎么能亲亲?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年纪轻轻的,一天到晚就是想这个?看来你想的是亲亲,而不是我。”
皇甫翊被说懵了:“这?没有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想你多过想这种事情?”
祁祺扭过了头:“你就说你想没想吧!”
皇甫翊为难道:“我是男人,说不想你也不可能信,只是绝对没有想你本人来的多,我发誓。”
祁祺:“好吧,原谅你,那赏你多看看我吧。”
皇甫翊:“那能亲你吗?”
祁祺坏笑:“不行啊。”
皇甫翊抿唇,垂着眼睫道:“也好……之前也是我唐突于你,是我的错,我应该守礼,你既已答应和我相好,就是对我的信任,
我日后一定会好好做给你看,让你相信我的心。”
祁祺乐的不行了,露出两颗尖尖虎牙来,笑的在床上滚了两圈,活像偷到了油吃的小鼠。
古人可真好玩呐,逗两下就不行了,瞧对象这小正经样,以后可有的玩了!
笑了会儿,祁祺正要去摸摸头安慰安慰,就见皇甫翊突然抬了头来,一张俊道邪气的脸上似笑非笑:“笑够了吗?”
祁祺还没反应过来,摸摸他的头:“啊哈?”
然后就被扑倒在床上亲了亲嘴巴。
“你笑完了,该我了。”
祁祺傻眼了。
不是,不是正经人?
“你演我!”
皇甫翊道:“吾与卿卿俱演。”
祁祺气的鼓了鼓脸蛋,闭着眼等他来亲,过了两秒没亲到,悄悄睁开一只眼。
皇甫翊红着脸看他,睫毛轻颤。
祁祺沉重道:“你……不会是喜欢玩点刺激的才会亲吧?”
皇甫翊疯狂跳动的小心脏突然无语的停了一下:“……”
祁祺安慰:“没关系哒,要是你有这方面的爱好,我也不是不能配合。”
皇甫翊忍不住了:“你能先别说话吗?”
这张嘴啊!
祁祺:“嘶……好可怕,原来你不喜欢人讲话的吗?这样一想,前两次我好像确实没说话!不行啊,嘴巴长在人身上就是要讲话的,你不让我讲话我就再也不会快乐了,难道你的最爱其实是木头人?”
皇甫翊忍无可忍的俯下身来,堵住了他的嘴。
脸红红的变成了祁祺。
皇甫翊的吻技还是很差。
还有一点,祁祺知道刚才皇甫翊为什么不动了。
因为现在的皇甫翊不是“大”,而是“木”。
亲了会儿,祁祺再多的心猿意马也给弄没了,忍不住偏了偏头,摸着自己两边脸上的牙印诚恳道:“皇甫翊,你这是要吃人吗?”
前两次都没这么激动,今日上了火气,怎么技术反倒更差了,还带咬人的。
皇甫翊很抱歉也很激动的的欺身迎上:“我轻点。”
祁祺奋力一压,把他按了下去:“不行了,要留了印子明儿肯定会被发现。”
又趴到他身上细细啃咬了一阵唇瓣,啃的皇甫翊眼睛越红,祁祺反笑道:“悠着点吧,日子还长,话说你布防图偷到没有?”
提到正事,皇甫翊稍微平静了些:“有点眉目了,怎么?”
祁祺压低声音:“顾司晏很谨慎,这里他的人多,你不尽快走,早晚要被发现,朝廷什么时候派兵来?不可能你一个来打头阵吧?”
皇甫翊又笑了:“你担心我,你果然在意我。”
祁祺没忍住掐他一下:“你也有长进了啊五殿下,就没怀疑我骗你?”
皇甫翊:“我知你从不是为了生死就能委身别人的人,你答应了我,就总不会骗我。”
难为他这种心思深的人能说这种话,祁祺一下扑进他怀里:“我发现你是越来越可爱了,恋人之间是要互相信任的。”
皇甫翊抱住这个小太阳:“我知道,这感觉实在很好,你放心,吴富贵这人有勇无谋,前些日子我把他那心腹幕僚弄死后,他这些天在四方城已经快镇不住脚了,只要稍加引导……”
祁祺抬头,见到他眉宇间愈发舒展,比以前多了两分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