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你手里可是捏着她不少的把柄,她之前敢明目张胆地在背后黑你,就是知道你性子软,不会把她做的事抖出来。
现在你不光打她,还敢威胁她贴大字报,她做了那么多坏事肯定心虚,所以,以后厂里不会在有你的流言蜚语。
你就放心的把脸养好,保证以后越来越好,让杨茹羡慕嫉妒死!”
程语楠的安抚起到了作用,王乐莹可算缓过来,并且将这事抛之脑后。
“对了楠楠,你给我的药膏真是太好用了,我才用了两天,你看我的脸是不是好了一小半?”
王乐莹将脸往程语楠面前凑了凑。
不愧是她做出来的药膏,小疙瘩都没那么红变的蔫巴,不错。
程语楠点点头,面带喜色道:“这么看还真好了许多,呐,我给你带了剩余几天的药膏,中间可不能间断啊,一定要将药膏敷完。
对了,你之前的疙瘩被你用手挤破了一些,到时候敷完药膏怕是会留疤,我给你另外做了两种药膏,一种是用来让皮肤变白,你三天敷一次就行。
还有这个,是等你敷完药膏后擦在脸上用的,能消除你脸上的疤印,也不能多用,擦半个月看看,要是脸上好全了,你就把药膏停用就行了。”
王乐莹已经不能用惊喜来形容,只觉得整颗心都被程语楠的关心给包裹住。
“楠楠,你简直太好了,居然比我自己想的都要周到,这些我都要了,多少钱我拿给你!”
王乐莹是爽快人,再加上她手里不缺钱。
只要能把她的脸治好,她就把程语楠当亲姐妹儿。
“乐莹,这些我也不多收,就给我个成本价就行,给我十块钱吧。”
这次程语楠可真是友情价了。
她做这些光药材就花了六块多,再加上使用了空间里的白泥,真是没多收。
王乐莹最近在吃中药,自然清楚中药的价格。
更加珍惜眼前的朋友,“楠楠,要不……等我脸好了,我请你去家里吃饭吧,我妈也说得好好感谢你呢。”
“好啊!到时候我肯定去。”程语楠爽快的就答应下来。
看天色不早了,怕晚了路上不安全,程语楠跟王乐莹分别。
平静地过了两天,程语楠已经将按摩术完全掌握住。
还有那本一指厚的中药合集,程语楠也看了大半,把精力都关注到学习上,反而忽略了程家人。
这天,程语楠刚起床,就听见院门被咣咣打响。
躲在屋里的程家众人,欢喜的胸膛里的心都险些跳出来。
总算,总算叫他们等来了这一天。
而程语楠这个女表子,一定要她死在外面。
“开门,赶紧开门!”
程语楠没见家里有别人,只能将嘴里的牙膏沫吐掉,咕嘟嘟喝了两口水冲干净,过去开门。
“你就是程语楠对吧?”
“没错,我是程语楠,同志你们是……”
“我们是街道办的,之前你家里人给你报名下乡,给你留一天收拾东西,后天就随下乡的同志一起走。”
程语楠:“……”
“听清楚没有?”街道办的人没听见回应,又催促了一遍。
程语楠咬牙,嘴里隐隐尝到了铁锈的味道,点点头,“知道了!”
街道办的人狐疑地看了她好几眼。
心里暗道,这姑娘好像平静的过了头。
不过这跟他们无关,已经通知过下乡的事,这人要是敢反抗,他们有的是手段把人弄走。
街道办的人离开,整个程家院子里都安静得可怕。
王桂英戳了戳身边的男人,“孩子爸,这程语楠不会是气疯了吧?都半天了,怎么没动静?”
程铜锅撩起眼皮,凉凉地道:“你这么好奇?要不出去看看?”
王桂英头都摇成拨浪鼓。
她哪儿敢出去。
程语楠就是个神经病,发起疯癫就是铜皮铁骨都遭不住。
又等了两个小时,院子里依旧鸦雀无声。
程家人以为程语楠怕了,已经屈服下乡的命运,所以龟缩着去哭了,紧绷了几天的心也瞬间松懈下来。
“老二,你先出去看看小贱人在不在家?”王桂英道。
程清惊恐地瞪大眼睛,“妈,我可是您亲闺女,您忍心让我出去?”
“你年轻,抗揍!我跟你爸都这把年轻了,也该你孝顺的时候了!去吧!”这么不要脸的话自然是王桂英说的。
至于程铜锅,他就沉默不开口。
程清把两个老东西骂了又骂,却又不敢反抗,只能拉开插栓,猫着腰出去。
程清都做好被暴揍的准备,没想到连程语楠的人影都没看到,欢快地跑回屋里,跟爸妈分享这个喜讯。
王桂英瞬间抖擞起来,“我就说嘛,咱们以前对付她的手段太轻了,才让小贱人生了反骨,听说自己要下乡,还不是乖乖听话。
早知道这个手段有用,就早给她报名了,也省得被她打这么多顿。”
“妈说得对,只等着后天把人送上火车,咱们就全家解脱了。”
程清做梦都想把程语楠弄死。
下乡绝对是个好机会。
程铜锅眼底也快速闪过一抹幽冷,磕了两下烟杆子,“你们在家小心点,我出去一趟!”
下乡的地点他得弄清楚,绝对不能让小贱人好过。
而此时的程语楠,也确实离开程家。
她原本想着自己跟师父安心学本事,等学成了凭借卖药膏也能赚到钱。
苟个两年高考恢复,她考上大学再将程家一次性解决,没想到程家给她来了这么一手。
她怎么就忘记下乡这件事。
明天就要离开,这事必须得跟师父说一声。
程语楠直奔卫生所找胡大夫。
胡大夫看她这个点过来还有些纳闷。
“胡大夫,我过来抓点药!”将制作药膏的配方交给小黄大夫。
“胡大夫,我还有点事想要请教您,能麻烦您一下吗?”
卫生所里不忙,胡大夫点点头,“好,你跟我进来吧。”
两人去了后院。
小黄大夫看了几眼,却也没怀疑什么,又专心地抓药。
“师父!我暂时不能跟您学习医术了,我养父母给我报名下乡,明天就走!”程语楠语气又急又气,望着从穿越过来后,关心她的师父,第一次委屈的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