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杨苏珍一个轱辘从床上爬起来,对面炕上的张小慧三人也全都跟着醒过来。
脑袋还是一团浆糊,就见陶星晚已经对着马虹左右开弓。
“马虹又作什么妖?居然把晚晚姐给惹成这样?”杨苏珍凑近了程语楠,唏嘘不已。
“哼哼!不光星晚要揍她,我都想揍她两锤!”
张小慧刚才还哈欠连天,这会儿也来精神了,“快说说,她到底干了啥天怒人怨的事,叫你们俩都想揍她!”
程语楠嘴角抽了抽:“……”
看热闹要不先把你那想搞事的嘴脸收收?
“咱们马知青魅力就是无穷大,大半夜的不睡觉,居然跑玉米地里去赏月,赏着赏着就把野男人给赏来了。
我从村长家回来,就听见马知青求救,陶知青不放心我出去看了一眼,这不就成了马知青挡野男人的活靶子,路过陶知青身边的时候,一把将人给推出去,幸亏贺知青路过帮忙把赵二狗给打跑了,不然……
农夫与蛇这事是被马知青耍明白了,以后啊你们可都得小心点,像马知青对自己救命恩人还下黑手的人,我是闻所未闻。”
“程语楠,你闭嘴,你胡说八道,我才没有去玉米地,我是被赵二狗给拖进去的。”
“噢!反正是拖还是赏月,我们也没看到,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信呗!”程语楠那表情,脸上分明的写着两个字,不信。
“程语楠,你……你还胡说……”马虹整张脸都被打肿了,动一下嘴都疼得直抽气。
“程知青没胡说,我,程知青,贺知青,我们都亲眼看着你衣衫不整被赵二狗追出来,还有,你推我那一下,分明是想把我推进赵二狗怀里,你好歹毒的心思,居然要害我名声!
我打你这几巴掌都是轻的,要是你再敢害我,我有的是手段报复回去,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陶星晚眼底的恨意都快溢出来了。
上辈子她也曾经遭受过马虹的陷害,只不过都被她成功躲过了。
这辈子她就想看她在顾朝闻面前蹦跶,要是能让两个贱人锁死不来烦她,就更好了。
谁知道,马虹这辈子把算盘珠子崩她脸上,那就别怪她动手。
其他人有些害怕地往后躲了躲。
刚才陶星晚的表情有些可怕。
不过要是换成他们,救了人还被推出来挡灾,只会打得更狠。
“我说马知青,虽说顾知青嫌弃你,可你也不能自暴自弃,找赵二狗这样的懒汉做对象啊!”
“我没有,我不认识赵二狗,他也不是我对象,是他要害我,我真是清白的!”马虹忍着疼解释道。
“奥!清白就清白呗,那你先把胸前的衣服扣上!”张小慧道。
啃出那么多印子呢,就是没做到最后一步,也被抱了摸了还亲了,狗屁的清白。
马虹低头一看,愤恨家羞恼齐齐涌上心头。
一言不发,将衣服扣上。
其郑秀秀三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防备。
这个马虹可不是好东西,以后必须远离!谁知道哪天再被她算计挡灾。
想好就躺回被窝里。
陶星晚重新出去打水洗手,将身上衣服换下来,这才爬上床。
至于马虹,一张脸又红又肿,牙花子都被打出血了。
直挺挺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房梁,心里却直打鼓。
她被赵二狗拖进玉米地的事,所有女知青都知道了,那明天顾朝闻会不会也知道?
他会不会嫌弃自己不干净了?
她还能在村里待下去吗?
越想越绝望,把自己缩回被子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一整晚都能听到马虹的哭声,距离最远的程语楠还好,没怎么受影响。
睡在她旁边的杨苏珍跟张小慧简直都快被她折磨疯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两个人愤愤地瞪了马虹好几眼,大白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工,中午差点一头栽进地里。
至于马虹,整个知青所的人都没人搭理她,她则是直接没去上工。
先不说她脖子上的印子,脚底板上的伤,就是那张猪头脸,她也不敢出门。
还是郑秀秀跟记分员帮她请了两天的病假,这才勉强过关。
这天中午,陶星晚翻出了谢礼,光明正大去了贺沉西的房门前道谢。
至于程语楠,她也很烦躁。
已经好几天没进空间看医书了,她现在迫不及待等着收割小麦,然后村里人就能给她盖房子。
两天后,陆为民看过小麦成熟后,总算敲响了开割的第一锤。
“程知青,你别干这么快,我都快跟不上你了!”
这回程语楠分到跟赵二狗老娘一组。
一个负责割,一个负责抱成堆捆起来,再搬到地头,然后再用村里的拖拉机运回打麦场。
程语楠没割过麦子,不过她可以学。
再加上她天天喝着灵泉水,每天还泡个麦乳精,偶尔偷吃个大肉包子,她现在精力充沛,浑身都是力气。
小队长分配的任务,谁负责的的干完就能回去,程语楠还想着下午再去趟镇上。
之前给陆时野跟师父他们写的信应该收到了,她还等着乐莹给自己回消息呢她想去镇上问问。
再一个,她之前晾晒的木耳已经晾干,顺便给师父寄些过去。
算着时间,陆时野也该回部队了,她得亲自问清楚。
程语楠回头一看,就见赵婶子正一手托着后腰,累得满头大汗。
程语楠才不惯着她,“赵婶子,你这样消极怠工可不行,咱们得趁着天气好,赶紧将麦子收就仓里才保险,所以,您老也别歇了,赶紧捆吧。”
“程知青说得对,你说你个老货怎么还不如人家程知青懂事,粮食可是全村的口粮,赶紧收进仓里才能真正放心。”
“就是,平日里,你跟你那个儿子偷懒也就罢了,可这是夏收,还不如人家个小姑娘,你说说,你怎么就这么没用。”
“赵婶子,程知青的麦子都割了一多半,你这地里还这么多没捆,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偷懒,别跟我讲情分面子,一律扣工分。”
赵婶子说了几句软话,好险没把程语楠骂个半死。
这个小贱人分明是故意干这么快。
瞎显摆个屁啊!生产队里的驴都不带干这么卖力的。
哼!她可是听儿子说了,要不是碰到程语楠,前几天她儿子就得逞了!
虽说马虹跟那两个比是差了点,可她也是看人下菜碟。
这两个一看就不是善茬,她怕儿子娶回来压不住,不如软和的马知青好拿捏。
谁知道被这两个人冒出来坏了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