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玖鱼的视线过于炽热,黎御笙想不注意都难,男人收起身上的散漫,嗓音低沉沙哑,“看什么?”
“皇叔真该注重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外头挂牌的小官。”
秦玖鱼盯着男人的动作,低沉沙哑的声音让他半边身子酥麻,艰难的咽了咽口水稳住表情,故作嘲讽笑道。
“就摄政王这姿色,怕是一晚千金。”
黎御笙被小皇帝说的莫名其妙,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自己的穿着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衣领不知道什么时候敞开了些,露出小片皮肤。
感受着那灼热的视线,摄政王一挑眉,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他拉下衣领,遮住露出的胸膛,语气漫不经心,“本王要是小官,那陛下就是逛楚馆的贵客了吧?刚才直勾勾盯着本王看,就差上手摸两把了。”
“孤没有!”
秦玖鱼脸颊爆红,手里的毛笔猛地戳在奏折上,墨迹渲染成片,一本好好的奏折就这么被毁了。
只是小皇帝的注意力完全没在这个上面,他脑海里全是摄政王刚才说过的话。
摸,摸什么的!摄政王他不知廉耻!
但,但看起来真的手感很好的样子……
想到这里,小皇帝不光脸上红,就连耳朵和脖子也红了起来,一只手放在身后,忍不住搓搓指尖。
“脸红了,害羞了?陛下这么纯情怕是一进那些地方就被吃干抹净了吧?还是多练几年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小家伙脸红的样子太可爱,活像是一个水灵灵等待采摘的桃子,看的黎御笙口干舌燥,只好拿起一旁的茶杯,轻抿一口润润喉咙,压下心里的火气。
他的小家伙长大了,再等几个月就到弱冠,可以叼回窝里了。
秦玖鱼不说话了,他涨红着一张脸,眼神还是落在摄政王的身上,对上男人眼里明显的笑意,半晌一甩毛笔,阴阳怪气的开口。
“说起来摄政王还真是艳福不浅,昨日左丞相家的四小姐遇险,摄政王放下公事亲自去救,还真是一段佳话。”
秦玖鱼说着,心里不由得泛酸,他是今早上才知道的消息,让人去打听一番才清楚,原来摄政王昨日放下公事跑出城,竟然是去英雄救美。
小皇帝非常不高兴,这可是他的皇叔!千防万防还是别人钻了空子,那个四小姐有什么好的?
想着,他更气了,转身就想走。
黎御笙听的眉头一跳,看人转身就走知道他是气急了,趁着人还没跑出去掐着腰捞回来。
“乱跑什么?”
“你管我!找你的相好去!”
秦玖鱼醋劲大发,他就知道那群人都在窥探他的皇叔!
可恶!早知道不该把那几个暗卫调回来!应该时时刻刻跟着摄政王!
“本王哪来的相好?”
稀里糊涂被扣了一口锅的黎御笙也不高兴了,他用力接着小家伙的下巴,另一只手牢牢禁锢在他的腰上,“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本王昨日是去抓捕凶犯,谁知道竟然还有个姑娘在?”
“可现在京都都在传!那位四小姐被你救了,想要以身相许!你那天还抱她了!”
秦玖鱼被男人养的格外娇贵,喜欢胡思乱想又受不得一点委屈,经常把自己醋的半死,但又能在男人不在的时候把自己哄好,可听着男人竟然抱了别人,心里止不住的难受。
小皇帝红着眼,又委屈又凶的继续说。
“那位小姐要死要活的说要嫁给你,甚至都有人说你和她早就情恩深种,听她遇了险放下公事也要去救她!”
“你说,你是不是对她有想法?孤不准!你是孤的皇叔!孤是皇上,你是敢娶亲孤一定下令抄了她的九族!”
……
秦玖鱼说着说着,眼圈都红了,他气的一把推开男人,抽出一旁书架上摆放的宝剑,边喊边往外跑。
“小德子!给孤准备马车!孤要去丞相府!”
“去什么去!”
黎御笙听他说了一大通,全篇用两个字来概括就是吃醋,他哭笑不得的拉住又要跑出去的人,劈手夺走他攥着的宝剑,很是无奈的按住他的脑袋,“立夏,去把四小姐的四肢卸了,嘱咐她家里人多看着些。”
“是,主子。”
一道黑影瞬间从房梁上跳下,行礼过后消失不见。
还在挣扎的小皇帝突然停下,他仰头看向男人,大大的猫眼里写上了迷茫,转瞬带上狐疑,“皇叔这是怕孤对你的人下手,先行给解决了?”
“都说了本王昨日是有事,乱想什么?”
男人被他这话给气笑了,掐了把他的细腰,转身放在软榻上,屈膝俯身去抓起他纤细脚腕,看着白嫩脚掌被地上石子硌出的小小痕迹,手指用力一按。
“惯的你,不穿鞋就乱跑。”
男人黑着脸的时候还是很有威慑力的,小皇帝缩了缩身子想躲起来,结果被男人瞪了一眼,“躲什么躲?”
凶完秦玖鱼,黎御笙转头冲着殿外叫了一声,立刻就有小太监捧着一盆热水进来,放在摄政王的身边。
秦玖鱼被他抓住脚腕,又被凶了一声,乖乖坐在软榻上不动了,但还是用着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男人。
男人生的太好,哪怕是屈膝跪在地上也不显得卑微,反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高贵,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拿着绸缎,擦洗过自己的脚掌,又让其踩在膝盖上,亲自套上鞋袜。
秦玖鱼盯着,抿紧嘴。
他自小就知道男人有多好,他的所有事都是男人亲力亲为,等上大些,懂得某些事后,更是无法把目光分给别人半分。
看着陪伴在他身边的人,那些莫名阴暗扭曲的想法在心底里不断滋生,他想要男人只看着他。
派人守在他的身边,随时报告他的动向,偶尔的作乱,试探着男人的底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男人只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就像是现在这样。
秦玖鱼踹掉鞋袜,再一次用白嫩脚掌踩在摄政王的膝盖上,轻轻往下划动。
“皇叔,孤好不好看?”
他歪着头,手掌再一次扯开衣领,雪白香肩外露,如同上好的瓷器,朱红唇瓣微张,吐出让男人呼吸一滞的话语。
“皇叔,鱼儿好像生病了,皇叔帮忙看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