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天秘密抓捕行动,最终只抓到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宫女。
皇帝得知此事后,龙颜大怒,厉声斥责周一天办事不力。
盛怒之下,皇帝下令对周一天处以杖责二十之罚。
周一天在杖责的伤痛中,在床上足足躺了大半个月。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亲手抓住接头人,以雪屁股被杖责之耻。
此后,周一天每天都派遣手下严密盯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始终毫无动静。
到最后,他都快要放弃了。
流月城内的暗探也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四方馆,各国使臣驻地,如今已略显冷清。
东灵使臣因有急事已率先回了国。
令人意外的是,顾云轩却并未一同离去。他每日在城中漫无目的地闲逛着,那模样仿佛根本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
他时而在繁华的街道上驻足,时而流连烟花酒巷,行为举止让人捉摸不透!
其余四国使团,明面上或多或少还有事务要与龙渊相商,迟迟没有离开。
他们或忙于外交谈判,或进行着各种文化交流活动。
其中不乏有人于背地里偷偷摸摸地搞事情。
慕岚风满心困惑,始终不明白为何总有人欲置厉泽漆于死地?
那些黑衣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其目的显然是要取厉泽漆的性命。
并且,近来的这两次刺杀,竟然皆出自同一批人之手。
到底是谁想要他的命呢?
叶三娘见慕岚风愁眉不展,开口调侃道:“这可不像我认识的那个姑娘!姑娘何不直接去问问正主呢?总比你一个人在这儿胡乱猜测要强得多。”
慕岚风端起茶杯,猛地灌下一口茶,随后放下茶杯,冷不丁冒出一句:“真是怪没意思的。”
“什么?”叶三娘一脸茫然,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慕岚风轻叹了口气,缓缓道:“整日陷入这等谜团之中,却毫无头绪,就像在黑暗中摸索却始终找不到出口,实在让人提不起劲来。”
叶三娘柳眉轻挑,双手抱在胸前,晃动着身子,微微一笑,“三娘所认识的姑娘,向来都不是会这般自我消耗之人。那又怎样呢?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燕王他自己都不为此担心,你又在瞎操什么心呢!”
“也对哈!”慕岚风经叶三娘这么一点拨,转念一想,觉得叶三娘所言在理。
刹那间,如醍醐灌顶一般,脑子一下子就通透了许多。
“当局者迷嘛!”叶三娘语气轻缓,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话说姑娘究竟是如何认识燕王的呢?”叶三娘此刻倒是满心好奇起来。
“呃……此事说来话长,以后若有机会再慢慢说与你听吧!”慕岚风脸颊绯红,红晕从脸颊蔓延至耳根,显得娇羞动人。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为何脸都红了?该不会……哈哈。”叶三娘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个闲乘风怎么还不来?”慕岚风心中一紧,忙不迭地转移话题,生怕不可收拾,越描越黑。
目光不时地向四周张望,期待着闲乘风能够尽快出现。
叶三娘抿嘴一笑,那笑容中满含着意味深长的韵味,“他呀,这几日着实忙得不可开交,你且耐心等等吧!不过呢,据我所知,南园的老板乃是姜亦之,而这南园背后可是太子的秘密产业。”
姜亦之乃是太子的死党,这在整个流月城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倒也并非什么稀奇之事!
只要不触犯律法,皇子们搞些自己的产业,也是皇帝所默许的。
毕竟,皇子们府上还有一大帮幕僚需要供养,这无疑需要大量的银子。
皇帝对此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皇子们的行为不超出特定的范围,他便不会加以干涉。
“虽说此处是太子的地盘,但也未必就是他的人下的手。”慕岚风轻声低语道。
“想来,太子定不会如此不智,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毕竟,稍微一查便会知晓南园是他所经营。”叶三娘缓缓说道。
“有人想要嫁祸于太子!”慕岚风双眸忽地一亮,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实在不好意思,我来迟了。”说话间,闲乘风身影已至。
他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抹歉意的笑容,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愧疚之色。
“小二,上茶!”叶三娘朝着外面大声喊道。
“南园刺杀,据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极有可能是东灵顾云轩的人所为。”闲乘风阔步而来,行至桌前,长袍一甩,大气地坐下,衣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顾云轩?”
慕岚风对这个人知之甚少,除却在冬日宴和四方馆见过两次之外,再无其他接触。
她的脑海中仅留存着那两次见面时的模糊印象。
片刻,店小二就端着沏好的茶上来了,放好茶壶后,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这个顾云轩乃南镜安王的儿子,母亲是东灵郡主,在众人眼中,他虽年纪轻轻,但大气沉稳,果敢睿智,聪明过人,似天生王者,令人敬畏,重情重义,如清流暖人心。亦有人惧其强大,然其卓越才能与非凡魅力,如传奇般令人赞叹!”闲乘风道。
叶三娘瞪大双眸,满脸的惊愕之色,仿佛是第一天认识闲乘风一般,她微微张着嘴,好一会儿才说道:“真是破天荒头一遭见你对一个人有如此高的评价。”
闲乘风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此人确实与众不同,他的谋略、气度、才情皆非常人可比!”
“不过,此人身份特殊,身为南镜安王之子,母亲又是东灵郡主,这样的双重身份使得他在两国之间的处境极为微妙。”
“无论是南镜,还是东灵,出于种种政治考量和权力制衡,他注定难以登上高位。毕竟,两国的皇室与朝臣们都会对他心存疑虑与防备,亦或者会因他的特殊身份而引发不必要的纷争与动荡。”慕岚风缓缓说道。
“你这丫头,见解依旧这般犀利敏锐,可谓一针见血。”闲乘风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可据我所知,东灵皇帝年迈多病,太子又年幼。东灵朝堂,各方势力如暗潮般涌动,权臣们心怀叵测,皆在为自身谋划未来之路。顾云轩本处于微妙之境,却意外地极为受东灵皇器重。东灵皇甚至将年幼的太子托付于他,可见对其信任之深。”
“然而,稚子监国,实乃艰难之局。一个年幼的孩子如何能挑起这沉重的国之重任?顾云轩深知自己责任重大,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谋略,巧妙地平衡着各方势力。在朝堂之上,冷静应对那些心怀叵测的权臣,以犀利的言辞和果敢的行动震慑众人。在私下里,他耐心教导太子治国之道!”
“稚子监国,虽前路坎坷,但有顾云轩这样的人物在旁辅佐,或许东灵的未来仍有一线希望!”闲乘风感叹道。
叶三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古以来,功高盖主者都没有好下场!那些登上权力巅峰之人,唯恐其威胁到自己的统治,或设计陷害,或直接杀戮,手段残忍至极。顾云轩如今虽受东灵皇器重,辅佐年幼太子监国,可一旦新君上位,他又岂能逃脱这一命运?在这权力的游戏中,哪怕是功高盖世之人,也可能在瞬间沦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方才说了如此之多,可他究竟为何要对燕王下手呢?”慕岚风话锋一转,突然切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