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老陈淡定的将手雷布置在做面上。
将椅子调个个儿。
大马金刀坐下,注视着门口。
双车已经带人来到密室门口。
正“砰砰”砸门。
一声枪响,门锁开出大洞,被天目山的人一斧头凿开。
一行人鱼贯而入。
此时,老陈抬起手,示意停下。
冷笑一声。
“呵~双车兄,相煎何太急呀。”
双车没说什么,他的手下刚才杀人太多急着将功折过,于是快步上前。
陈植见对方逼近将一个东西塞进嘴里。
那小弟挥拳就打,从陈植嘴里把东西抢出来。
“别打,我要问话!”双车提醒。
“他嘴里有东西。”
“狠狠打,给我掏出来。”
对方一拳揍在陈植肚子上。
老陈“啊”的疼呵一声,张着嘴。
小弟将东西取出,递给双车。
双车见是字条,急忙打开。
“大东亚共荣圈……”
念出口,双车知道上当。
“这他妈是昨天的报纸,给我打!”
老陈癫狂的笑了。
小弟上前揪着他的头发将他拖至墙角。
双车再次下令。
“把所有可疑的东西,都给我搬回去!”
“双……双车兄,双车兄。”
老陈招招手。
双车走到他近前。“你耍我呀~”
老陈没有回答,竖起食指放在嘴边\"嘘……\"
接着他指头塞进耳朵里。
嘿嘿直笑。
双车终于反应过来。
直起身对手下大喊。
\"别动电台!\"
“轰!”
爆炸过后。
那名手下身死。
尸体倒在桌子上。
而老陈,则又笑了。
他捏着双车的胳膊,晃了晃他。
“没事儿吧双车兄,这是几?”他伸出两根手指。
“二啊。”双车晃晃脑袋。
老陈“哈哈哈”的又笑。
双车拽着他的衣领。
“拉和老陈,你他妈原来没这么缺德啊你!”
“小耍怡情,小耍怡情~”
双车被激怒。
“我让你小耍,给我往死里打。”
小弟们招呼着老陈。
双车走出门去。
“老大,老大,边炮又晕过去了。”
小弟见双车没反应,拍拍他肩膀。“边炮又晕过去了。”
“你他妈大点声。”
“边炮!又晕过去了!”
“给我打醒,把他先关起!”
“在屠先生,切咱们脑袋之前,先称称他脖子上玩意儿够不够6斤6两!”
双车气的直喊。
“他晕过去之前说,拉和老陈,有可能就是鸿先生~”
“去他的鸿先生黄先生,打!”
小弟见状,只得继续汇报。“鸿先生,27年刺杀屠先生以后。”
“一直在逃,13年来,一直高居我系通缉榜之首,再打就打死了。”
双车张着嘴。
木讷的转过头,看小弟一拳拳的锤,似乎锤的更起劲儿了。
“别打了,别打啦,别打了~”
他一把推开手下,蹲在老陈跟前。
捏着老陈腮帮子左右看了看。
“给我治,快给我治!”
“掉跟汗毛都他妈给我接回去,快治!”
双车早就慌了。
在他手下打死那么多船帮,甚至还打死船帮老大的时候,他就想到自己的脑袋可能是保不住了。
如此表现,也不奇怪。
……
一棵树。
骡子坐正了身子。
面对何思齐的问话,他看着对方的眼睛。
“你只要活着,就能知道啥是种子。”
“我现在就活着,可我现在就不知道什么是种子。”
“我只知道四年前有一天,你神叨叨的给了我一个密码簿子。”
“上面都是什么?阿拉伯数字,英文拉丁文还有汉字组成的一帮扎了堆的鬼画符。”
“到底是什么呀?”
骡子抱着手臂,沉默、
何思齐继续说。
“你们跟我说,组织相信你了~以后我们要为这个而活着~”
“为此我兴奋了好几个月,可是现在四年了我还是不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是不是你也不知道?”
“我们到底在为着什么而活着?”
“我说出来你也听不懂对不对?哎,是不是他能听懂?”
“你知道吗?bk仓库,你知道什么意思吗?你告诉我……”
何思齐正对着一头骡子说密码。
骡子起身一脚踹了上去。
何思齐揉着屁股转身。
诸葛骡子郑重道。
“额告诉过你,死了都不能说。”
……
上海。
岳胜躲在墙后,衣服已经满是血渍。
他眼睁睁看着天目山的人带走老陈而无能为力。
老陈被带上了车。
接着,他又看到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走过来、
一人朝另一人弯腰鞠躬。
他回忆着老陈的话。
“不对,这不对。”
他一扭头,巷子的另一边。
黑衣人排队进入一处宅院。
院门口,是两个小鬼子把守。
“不对,真的不对。”
……
一棵树。
何思齐和骡子两人找了一处说话的地儿。
一个小土丘。
四下无人,何思齐问。
“我们有多少种子,这么说吧有多少百岁和你我?”
野风一吹,骡子不由的放松下来。
他蹲在地上。
“谁知道啊,咱们的对头,都知道鸿蒙帮有帮叫种子的主儿。”
“这是个阳谋。”
“阳谋?”
“对。根本瞒不住的,对头都知道,这帮种子是单线接头。”
“臭烘烘的藏着,没事儿的时候,就跟死老百姓一样。”
“有事的时候呢就得拿身子往上填。”
“于是,他们就说,打兔子的时间到了。”
……
与此同时,两棵树。
郭谠控制区。
哨塔上的人举着望远镜。
下方报信的快马赶来,一边骑一边喊。“兔子!兔子……”
……
“兔子?”何思齐问。
“咱们靠的就是兔子多。”骡子回道。
“你干掉了兔甲兔乙,还有兔丙兔丁。这就叫,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啊~”
何思齐继续问。
“那么谁是雄,谁是雌?”
“雄雌?”骡子一转头,嘿嘿直笑。
“你真想跟额聊女人?”
“哎嘿嘿,好啊、”
何思齐瘪嘴,站起身。
本欲走,又返回头再问。
“真种子还是假种子?”
“如果都是真种子的话,有一个被抓,全军覆没。”
“要是化整为零的话,一旦折了几个,到了地头还是零碎。”
“所以是不是,一群假种子,护着一个真种子?”
“前赴后继,假赴真继……”
何思齐不愧是何思齐,脑子转的太快。
仅此一会儿,他便猜出了个大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