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整理着土炮。
高泊飞的人继续投射手雷。
时光带着天外山停在了高泊飞身后。
一处土坡,时光举起望远镜。
“门栓,打掉看马的。”时光坏笑。
“你真要跟高泊飞结梁子吗?”
“他这样滥杀无辜不合我们的意。”
“高泊飞只是为了杀人邀功,而我们是要找真正的种子。”时光收起不屑的神色,第一次和门栓严肃的解释起来。
门栓得令。短起狙击步枪蹲下身。
“砰!”
“唏律律……”
时光举着望远镜坏笑。
……
看马的黄沙会小弟撒腿就跑。
……
此时,土坡后。
高泊飞看着手下扛回来的麻袋。
一脚蹬了上去。“这是个啥?”
小弟眉梢眼角带着喜。
打开麻袋口。
露出一个胖乎乎的脑袋。
“一棵树,开店的古老板。”
古老板嘴唇紧闭,陷入昏迷。
高泊飞评价。“当差不忘发财。你狗日的,会算账~”
“呵…呵呵,这都是跟老大学的。”
“聪明,像我。”高泊飞揉着脑袋手一指。
\"老大,老大,老大……\"
“时光的人把咱们马全打散了。”
“哪儿呢?”高泊飞一下子不嘻嘻了。
“在那儿!”
顺着小弟手指的方向。
他架起望远镜。
镜头里。时光同样架着望远镜,朝他挥手问候。
做完这一切,时光一个转身走了。
高泊飞气愤道。
\"时光你可太狠了吧。真想让我走回两棵树啊。\"
村子后,一队骑兵穿着灰色军装来到村口。
老指挥官一看。
顿时大喜。
“乡亲们,我们的援兵到了。”
“同志们,快进入阵地,快。”
骑兵下了马,奔跑至前线。
一看这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指挥官也同样一股尚武的精神。
“打!”
战士们有序射击。
子弹打在高泊飞身侧,吓得他们齐齐后撤。
“乡亲们,咱们的军队来了。”
“咱们的一棵树,有救咧。”豆爹兴奋的手舞足蹈。
“有救了,有救了……”
……
“妈的,这帮农民什么时候学会打仗了?”高泊飞被压制的不敢抬头。
士兵们的子弹从开始打,就没停下来。
炮手拎着炮管。“老大,炮弄好了。还打吗?”
\"打你妈打,赶,赶紧坠马!\"高泊飞一脚将炮手踹倒。
翻身猫着腰,匆匆逃走、
村内。
卞融还坐在地上哭。
巴督教拖着一个大手提箱缓缓走到村口。
“君子远离呀。”
放下箱子,他气喘吁吁对车夫道。
“把箱子给我搬上去,去两棵树。”
巴督教文明棍端起,颐指气使的样子。
见对方不搭理他,巴东来炸了。
“跟你说话呐!”他四肢齐齐晃动,真不知道还以为怎么了。被对方气成这样。
那车夫也和诸葛骡子一样,穿一件脏兮兮的羊羔皮马甲。
转过头,淡淡开口。
“你杀价太狠了。”
“哈,切!”巴东来不屑的偏头一哼,瞪着眼睛看向对方。
文明棍一戳。“你还没加价呢,我杀得太狠。”
“你一向就是这样,从脚脖子上砍。”
车夫说完,也不废话。
他缓缓走到巴东来近前。
伸出一个巴掌。
“五快。”
“五块?”
“就你这破车?”
“五块够你买一挂新车了。”
巴东来摇头晃脑,一把将车夫的两根手指按下去。“三块。”
对方重新伸出来。“五块。”
“四块。”
“五块。”
巴东来见实在杀不下去。瞪着眼睛狠狠看着车夫。
“好吧好吧,你就不怕把你撑死。”说完他还推搡着车夫的胳膊。
他从来和这里格格不入,他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带着礼帽,举着文明棍。
这里的人,穿的很破。
他有文化,是督教。
这里的人都是文盲。
这大概是巴东来气愤的原因吧。
他总是愤怒的,委屈的,怨气很重的。
他看不起这里的每一个人。
镜头一转,巴东来盘腿坐在车后。
马车缓缓行进。
……
荒凉的戈壁上,只有一辆车缓缓走着。
突然,车后传来声音。
“驾,驾!……”
是天外山的马匪。
“唔唔~”他们肆意嚎叫着。
颇有绿林好汉的风范。
车上坐着的,是走了好半晌的何思齐。
他扭头看看马匪,神色明显紧张。
时光等人缓缓吊在马车后,也不超车。
“我们要不要去查一下那辆马车?”门栓问时光。
“那车是去东沟的,不用查。”
“难不成,鸿蒙还要把种子送往东沟?”
“天外山的兄弟听着。以后我们做事,要谨慎。下手要有数。谁要是跟高泊飞一样闭着眼睛乱喷。”
“我就亲手把你埋在热沙子里面做成干粮。”
“高泊飞之所以没死。只是因为差了先生一纸电文。”
时光此刻意气风发。
他根本不将高泊飞放在眼里,更不把鸿蒙放在眼里。
他不认为有人能从他时光的眼皮子底下将种子送出去。
骑着马,他们和何思齐越错越远。
突然,时光一勒丝缰。调转头定定的看着马车。
冷哼一声,跑向自己的队伍。
……
“咦~东沟到咧……”车夫停住车,扭头对身后乘客说道。
“到咧……”其他乘客纷纷下车。
“走了,走了走了。”
何思齐愣愣的,像是丢了魂儿。
“哎!东沟到了。”
直到车夫喊他,他才回过神。
一听人家说的话。
他眼睛扫过四周。
“我不去东沟。”
车夫都懵了。“不去?”
“兄弟,额就到东沟。”
何思齐恍然点头。淡淡道。
“我去两棵树。”
接着他一扶马车,跳下来。
“哎哎,我说,兄弟,你再给加点钱。我就拉你去两棵树。”
“我没有那么多钱,我自己走着去也行。”
何思齐说完抬腿就走。
“那条路不好走,人是走不过去的。”
“我走过。”何思齐淡淡道。、
\"哎……\"车夫还想再做生意,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何思齐就这样提着一个酒瓶,抱着自己的一兜子行囊。
朝着前来的路走去。
茫茫大漠,荒无人烟,只有看不到头的土,和土堆积成的小山。
他驻足几秒,看看路。
手腕一翻背起行囊。
大步流星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