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鹤并不知道,又有一个人因为他而悄悄地碎掉了。
此时的他已经杀魔物杀红了眼。
他能感觉到白色的光团带来的助力有消退的迹象。
他要抓紧时间清理城中的魔物。
在城中,一路飞,一路扫荡。
脸上的傩面还链接着祭台那边的聚灵台,灵力还在飞快地输送到谢云鹤这边。
但是高强度的灵气输出,显然让傩面有点承受不住,隐隐发出了崩裂的声音。
花青莲在把这个傩面道具给谢云鹤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他会一下子变成元婴期。
筑基期修士的灵气消耗和元婴期的灵气消耗那能是一样的吗?
如果用数字来表示。
筑基期修士消耗的灵气是一个单位的,那元婴期修士随手一击都是上百个单位的灵气。
如果使用剑意攻击,那更是消耗上千单位的灵气。
聚灵阵能够坚持这么久已经很了不起了。
傩面已经在崩裂的边缘了。
谢云鹤感觉到了前面有三个元婴期的魔物。
来得好!
杀!杀!杀!
让他杀个痛快!
与三个元婴期对战的是三个倒霉蛋。
长刀从一个金丹期魔物的身体抽出,鲜血喷了长刀主人一身。
本来这名刀修的法衣应该将这抹鲜血隔绝在外的。
但是很显然比起清洁方面的功能,刀修选择了激活法衣的防御功能。
因此虽然一身血,看着狼狈,但是法衣将主人保护得很好,刀修没有受什么伤。
这个世界上修士的悲欢并不相通。
刀修身边拿着笔的修士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同样的攻击下,他此时不仅看着一身狼狈,浑身上下还全都是伤。
两个筑基期修士合力消灭了一只金丹期魔物。
这在哪里都能算是厉害了!
要知道,就像是有剑意和没剑意的剑修是有壁的一样。
筑基期和金丹期也是有壁的。
尤其是对方还是金丹期的皮糙肉厚的魔物。
两位看着才二十上下的筑基期修士居然可以解决一只金丹期,谁看到能不感叹一句少年英才啊?
两位少年英才此时气喘吁吁,一个用大刀杵着身子勉强站立,一个干脆躺在了地上。
“累、累死我了!”
躺在地上的那位说道。
“起、起来,给钱师叔帮忙!”
用刀杵着身体的那位缓过了点气,掏出储物袋里的培元丹,给自己来了一粒。
体内亏空的灵力又快速恢复中。
然后招呼地上的修士。
躺在地上的修士认命地爬起来。
同样掏出了培元丹补充灵力。
感觉补充得差不多了。
手中的笔在空中凌空画出了一个水墨的“慢”字,黑色的字闪过金光。
“去!”
持笔修士将画出的“慢”字朝着不远处的三个元婴期魔物中最弱的一个打去。
那个元婴初期的魔物被那个闪着神奇金光的水墨字撞上。
水墨字撞到魔物身上后,消失了。
魔物却突然顿了一下,原本凌厉的攻击居然变得迟缓了起来。
仿佛进入了慢动作的镜头。
迟缓!
那个水墨字成功迟缓了元婴期的魔物!
但是筑基期修士能对元婴期魔物起到的迟缓作用比较小。
魔物眼看就要挣脱水墨字的影响。
一把大刀朝着元婴期魔物劈砍而来!
刀身上雷光闪闪,是魔物最怕的雷电!
一刀砸在魔物身上,雷光闪烁。
“嗷!!!”
元婴初期的魔物被雷电攻击得浑身都麻了。
两位筑基期修士的攻击,居然真的将魔物控制住了几秒。
一个元婴期魔物被牵制住。
极大地减轻了正在和三个元婴期魔物对战的修士的压力。
只见在元婴期初期魔物身旁还有两个元婴期的魔物在和一名剑修对战。
这名倒霉的剑修就是钱不愁。
原本他以为,他这个元婴中期的修士,在这个百花城中护住两个筑基期是没问题的。
谁能想到呢,没过多久就遇到了三个元婴期魔物的围攻。
三人被元婴期魔物撵着跑。
他钱不愁何德何能啊,居然可以得到三个元婴期魔物的垂青。
还是杀的魔物少了,钱不愁不知道,魔物最喜欢灵力充沛的食物了。
元婴期的钱不愁一看就比其他人好吃。
一盆龙虾和一盆大饼子。
能吃龙虾谁吃大饼?
当然是吃龙虾啦!
不追着钱不愁打追着谁打?
还好钱不愁也不是吃素的,“侠剑”的名头也不是虚的。
一剑下去,浩然正气剑!
是魔物最讨厌的东西之一!
这浩然正气对于魔气还有一定的压制作用。
凭借这一点,钱不愁居然真的成功一对三,堪堪和三个魔物打成了平手。
魔物的攻击打到钱不愁身上有削弱的作用。
钱不愁的攻击打到魔物身上有加强的作用。
现在还有一个魔物暂时被牵制住了。
钱不愁得以少面对一个元婴期魔物!
机会来了!
钱不愁低喝一声。
一阵恐怖的气势从他身上升起。
剑意骤然爆发,一股更强的浩然正气激荡而出!
剑气如虹!
一剑朝着一个元婴中期的魔物而去!
剑气直冲云霄,撕裂了魔物的半个身子!
乘胜追击!
又是一剑含着剑意的攻击朝着已经受了重伤的魔物而去!
钱不愁放弃了防御,选择了全力攻击!
这固然冒险,但是如果可以除掉一个元婴期的魔物,那他就不用被动被三个魔物压着打了,打两个元婴期魔物好过打三个。
那个元婴中期的魔物在剑意之下,死!
但是另一头魔物的攻击也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钱不愁身上。
他就像是一个球一样,被暴怒中的魔物一击打出了百米之远。
原本应该像高尔夫球一样弧形被打飞的钱不愁,飞的弧形路线还没到最高点呢,在半路上就撞上了什么东西。
哦,他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
能在天上飞!
元婴期修士!
有救了!
钱不愁心中一喜。
“多谢兄台……”
话还没说完,钱不愁就好像被什么掐住了脖子一样,止住了话头。
他抬头才看清,眼前的不是兄台。
是一名戴着傩面的女修。
钱不愁眼前一黑。
他、他、他,刚刚撞到了仙子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