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凑巧了,这佛经是原主早早绣好的。
原主刺绣很好,佛经更是心意,本来是准备送给侯府老夫人当寿礼。
但是柳茹媚不舍得浪费好东西,所以就留下来了,准备回头送给自己的外祖母,周家老太太。
也是巧了,如今送给太后最合适。
王公公很满意,带着人走了,而三皇子更是心情复杂。
“表姐你……你认识闲王吗?”
柳茹媚一脸平静,轻轻的摇头,十分无辜的样子。
“那就算了,我二哥做事情只凭喜好,不管别人死活,不认识也好。
不管如何,表姐能得到皇祖母的喜爱是有好处的。虽然你得带发修行三年,但是能够躲开太子府的麻烦,也算值得了。”
三皇子不是很会安慰人,只是觉得柳茹媚还有用,所以安慰了两句。
柳茹媚还是淡淡一笑,十分害羞的样子。
“我自然是听从长辈安排的。”
这乖巧的样子,实在是很难让人怀疑。
老族长站了起来,心情不太好。这么大的年纪了,他被刺激的不轻。
“蒋柔,你要么入府为贱妾,孩子当庶子。要么现在就离开柳家,不许再跟柳家有纠缠,你自己选吧!”
老族长气得不轻,这起起落落的差点给他吓得晕过去。
蒋柔此刻哪里还敢拒绝,飞速的点头,哭着同意了。
柳翰君自身难保,自然没精神去在乎别人的心情。
看族谱上面写下了三人名字,老族长他们也离开了,柳翰君一刻不想留,转身就要走。
他伤势没恢复,折腾这一次更难受了些,再也支撑不住了。
更不要说他现在被陛下厌弃,想想都头疼,他怎么才能让人帮着求求情呢?
但是他没想到,三皇子还在等他。
“舅舅,刚才有外人在我没说全,父皇私下有口谕给您。”
“啊!”
“舅舅这次被满朝文武参奏,父皇很气愤,除了禁足,还赏赐三十大板。
舅舅放心,在您院子里打板子,不会有外人看到,我也打点了殿前护卫,不会真的给您打残的。”
柳翰君听到这话,直接就想要晕过去。
真的,生活太难了。
他面子是保全了,但是要命啊。
虽然不会残废,但是真的很疼啊!
“臣,遵旨!”
三皇子淡淡一笑,看着柳翰君挨了三十板子。
这三十板子可是实打实的,保证他的舅舅皮开肉绽!
三皇子心中很不高兴,因为自己的舅舅竟然想攀太子的高枝。
虽然他身体不好,没什么前途,但是被人这么轻视,心中难免愤怒。
他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子,他们竟然敢抛弃自己!
三皇子控制着表情,没让人发现他的愤怒。而这三十板子,就是他的报复!
所以景宁侯彻底晕了过去,老夫人马上给喊了郎中。
郎中都无奈了,再这么下去,这侯爷肯定得废!
还养什么外室,根本就用不到外室了!
此刻的太后宫中,王公公正在说自己的见闻,太后满脸的慈祥。
“给哀家看看那屏风。”
太后身上穿着寻常的衣衫,若不是头上的大翅凤簪,看起来跟别府老太太没什么区别。
“嗯,这字不错,这锈法也很好!哎,这还真是个好孩子呢。长得好看,性格温柔,配得上我们闲王。”
王公公笑了,但是不敢说话。
太后对闲王,总归是不同的。
那是因为当年闲王的母亲病逝,孩子年纪小没人照顾,太后动了恻隐之心,将他接到了自己的宫中养着。
这后宫争斗太后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皇上的血脉总不能有损。
太后护着闲王长大,哪里想到还是有人下手了。
闲王中毒,太后十分的自责。
太后觉得是自己没看好孩子,这才让恶人计谋得逞。
正因为如此,太后对闲王总是多了许多的照顾和宽容。
闲王突然进宫为一个姑娘说好话,这实在是反常,太后才会让自己去看看。
那柳家大姑娘真心不错,也能匹配皇子。
但是闲王的性格……哎,一言难尽。
他总觉得这么做,坑了人家姑娘了。
“老奴估摸着王爷就是觉得这姑娘可怜,还是个孝顺的,这才想要太后庇护一二。
他们都说咱们王爷心狠,其实王爷心肠可好了,小时候看到小猫,他都会捡回去养着呢。”
太后笑了,是啊,曾经他是最心软的孩子。
不管如何,她还真是多关注这丫头一些。
毕竟不只是闲王帮着求情了,就是铭镇那个混小子也为她说话了。
铭镇也是自己的孙子,也是个不着调的,真是愁人。
至于太子?
不提也罢,林家将太子捏在手里,根本不用她这个老太太费心思。
那孩子心眼太多,想的太远了,也该敲打敲打。
皇上不过四十,正是年壮的时候,他有了太子的位置还不满足,难道是要造反吗?
“反正你为哀家盯着些就是了,别让人给她吓着,给她委屈受。”
太后一边欣赏刺绣屏风,一边这么说道。
“奴婢领命。”
王公公发愁,这姑娘可怜,闲王和恭王世子哪一个都不好惹,不是良配!
至于太子?
那不可能了,皇上都不能允许。
不过这次太子伤的很重,皇后和林家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这林家是世家大族,当年太后被贵妃压制着不能抬头,林家主动示好,太后只能答应。
这些年,皇上和林家也是一直在较劲。
只是太子这么大了,估计这位置未来还是太子的。
这些事情太后心中肯定也清楚,林家树大根深,他们也无可奈何。
王公公是担心太子心胸狭隘,就算是有太后的庇护,那侯府大姑娘真的能平安无事吗?
这,不好说啊!
此刻的太子很是暴躁,他的伤口疼痛难忍,最终郎中只能上了重药止疼。
虽然这药膏对他身体有损,到底是让他能安稳的休息一会。
可是半夜的时候,太子还是疼得满头大汗,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张先生!”
“殿下,您如何了?”
张先生一脸担忧,虽然他自己情况也不好,但是储君的事情才是大事。
“先生,我要柳茹媚的命!”
他此前若或许对柳茹媚还有点心思,现在真是一点都不剩了。
“殿下,您还得忍耐,现在……还不是时候。”
太子自然明白不是时候,父皇估计盯着自己呢。
“先生,我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