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道人,慈航,文殊,普贤四人,爬云,游走九天十地,将玉虚圣人诏令,传遍洪荒。
洪荒亿万大能脸上,顿时露出了浓浓的惊讶。
“什么,昆仑十二金仙之一,黄龙真人,叛出了阐教?这消息不会是假的吧?”
“玉虚圣人发布玉虚追杀令,由副教主燃灯亲自宣布,肯定是真的啊。”
“圣人门下嫡传,大好前途,好端端的,怎会叛出师门?”
“诸位道友可知,那黄龙有一个外号?”
“什么外号?”
洪荒一些古老隐世大能,脸上露出了感兴趣。
“三无真人啊,无坐骑,无徒弟,无灵宝,日子过的不是一般艰难.......”
“嘘,噤声,随意评论圣教,不要命了?”
洪荒,九天,八卦之声,很快散去。
另一边,南极仙翁,广成子等人,驾云来到了燕山城中。
燕山城,气氛惨淡,一片悲伤,到处挂着白旗,文武大阵,将士们身披缟素。
云头上,南极仙翁,广成子等人见状,顿时傻眼了,“发生什么事了?”
几日不见,西岐大军,莫不是要全军投降?
众人,飞到了总兵府中,府中,姜子牙,申公豹闻讯出来迎接。
“城中发生何事了,为何人人身披缟素?”
姜子牙面上露出一抹哀伤,“禀师兄,大公子,病入膏肓,已于昨日归天了。”
“伯邑考归天了?”广成子脸色更加阴翳了。
西岐刚大败,伯邑考便归天,不吉利,太不吉利了。
广成子等人,在姜子牙,申公豹的带领下,步入了总兵府。
金丝楠木打造的棺材前,姬发一身白衣,嚎啕大哭。
广成子见了,上前去安慰一声,“二公子,斯人已逝,不要太过伤心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鼓足干劲,拯救西岐啊。”
姬发面露痛苦,摇头道,“拯救西岐?楚州一战,打没了西岐百万精锐,西岐天命已失,哪里还有振兴的希望?”
广成子脸色凌厉了几分,“谁说西岐天命已失的,凤鸣西岐,天命便在西岐,这是天道大势,无人能改!”
南极仙翁郑重道,“二公子心放宽些,眼前这些磨难,只是暂时的,吾阐教,定会全力,助西岐大兴。”
姬发眼眶泛红,悲伤之意似乎没有减弱,“上仙对吾西岐的帮助,姬发明白,可如今燕山城中,粮草已不多了.......”
“粮草.......”
南极仙翁皱眉,看向了广成子。
广成子沉吟数息后,“粮草问题,便交给吾等吧。”
姬发大喜,泛红的眼眶中泛着晶莹,“多谢上仙。”
广成子看向玉鼎,“玉鼎师弟,你速回昆仑一趟,多炼制一些辟谷丹,然后下山,当做大军粮草吧。”
辟谷丹,最基础的丹药,一枚下去,可保凡人七日不用吃饭。
准确来说,拿仙道丹药,辟谷丹,赠给西岐,当做粮草,已经算是违规了。
但没办法,楚州一战,西岐败的太惨了。
若不拿点辟谷丹回回血,崩塌在即。
玉鼎真人爽快的点头,“是,大师兄。”
说完,化作一道流光,飞回了昆仑山。
解决了粮草问题,姬发脸色好看了些,不再绝望。
广成子,南极仙翁,则单独把姜子牙,申公豹叫了出来。
姜子牙,申公豹不明所以,面上带着疑惑,看着广成子。
广成子脸色平淡,将圣人欲牵引九天银河之水,倒灌楚州的事,给二人说了一遍。
姜子牙听后,脸色惨白如纸,“引天河之水,倒灌九州?不妥,此事万万不妥啊,师兄可知道,楚州中,生活着多少百姓?”
申公豹同样面露不忍,“淹了楚州,亿万百姓为之陪葬,惨,太惨了。”
广成子不置可否,点头道,“吾当然知道。”
“但若不淹了楚州,西岐哪里来的胜算?”
姜子牙,申公豹,一言不发,皆沉默了。
广成子率先看向了申公豹,“公豹,此事事关重大,极为重要,你若去了,吾定在西方两位师叔面前给你美言。”
广成子,生平最看不惯湿生卵化,披毛戴角之辈。
姜子牙,凡人,申公豹,是只野豹,二者比较,广成子还是更厌恶申公豹多一些。
“美言几句?呵!”
申公豹笑了,空手套白狼,阐教众仙玩的还真6啊。
在圣人面前美言几句,便想让他背此等滔天业力,门也没有。
申公豹油盐不进,反而阴阳怪气道,“不如广成子师兄去吧,吾也去玉虚宫中,在玉虚圣人面前给你美言几句?”
被最看不起的湿生卵化,被毛戴角之辈拒绝,广成子脸色阴沉,刚想发怒。
但又想到,阐,西方教还在合作,只得忍下这口怒气,看向了姜子牙。
“子牙,这次行动,牵扯到大商,西岐国运之战.......”
广成子又开始pua起姜子牙来
姜子牙坚持道,“为了获胜就要眼睁睁看着千万级数的百姓被淹死,此事,子牙不为。”
姜子牙,在昆仑山上学了不少神通,下山后,也读了不少书,虽然辅佐西岐,但还是有原则的。
引天河之水,倒灌楚州,这事太大了,一旦干了。
姜子牙三个字,将会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永世不得超生。
见姜子牙拒绝,广成子脸色阴沉,“子牙,此乃圣人法旨,你要忤逆老师的话不成?”
广成子直接搬出了玉虚法旨来压姜子牙。
玉虚法旨,高高在上,迸发出浩瀚无穷的圣威,压向姜子牙。
姜子牙,挺起了脊梁,不接圣人法旨。
圣人法旨上,威压愈发变大,姜子牙承受不住威压,单膝跪下,玉虚法旨,缓缓落于姜子牙身前。
广成子一只手,放在姜子牙天灵上,使用醍醐灌顶之法,将龙族控水之法传授给了姜子牙。
“此乃龙族控水之法,三日内,使用此法,引天河之水,淹没楚州,便是大功一件。”
广成子说罢,携南极仙翁离去。
原地,仅剩下了姜子牙,申公豹二人。
申公豹欲言又止,道,“子牙大哥,真的要这么干?”
姜子牙面露犹豫,攥紧了双手,指甲刺入肉中,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许久后,姜子牙抬起头,“吾不会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