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魈目光里满是对崽崽的嫌弃,自然不可能给他好态度:“让他自己去,我留下保护你。”
倾洲起身灰溜溜的离开,去了巫医住处。
*
经此一事,楚星喏彻底没了睡意,大半夜也不能在外溜达,一直窝在卧室又没意思。
拿出没用完的羊毛,羊毛被洗的很干净,而且还弄成了一掌宽的长条。
她望着五颜六色的羊毛,开始琢磨做些什么,觉得用来做羊毛戳戳乐就很不错。
就是没有戳针,但是可以用别的东西来代替。
“好温辞,我想要细细长长的骨针,最好比我手里这个再细一些。”
温辞毫不犹豫的应下,当着她面把骨针用爪子刮细,打磨光滑。
楚星喏在他嘴角印上奖励一吻,随后开始做戳戳乐,难的不会,可爱的猪头还是可以。
温辞惊奇的发现,咩咩兽毛就那样戳戳,戳一段时间,再来回加毛,就变成一个五官轮廓贴近哼唧兽的小玩意。
小不点这手也太巧了!!!!
温辞看会了步骤,也给自己配了根特细骨针,凭借想象和她一起戳咩咩毛。
兽人的学习能不是一般的强,她是越戳越手上动作越慢。温辞和她恰恰相反,她一只猪没完成,温辞已经完成一只小狐狸,还是照他自己兽身配的色。
看的她非常惊诧!!
再看自己手中的半成品,没对比就没伤害,做完手中这个,她也不做了。
端着一个小果盘惬意的吃着,目光一直看着温狐狸做戳戳乐。
他做完自己的兽身,就开始做哼唧兽,楚星喏让他自由发挥,不要做和她一样的。
太阳初升,霞光满天。
她站在窗口欣赏着风景,呼吸着新鲜空气。
远远就望见三个熟悉身影,向这边走来,对梳妆台那认真戳戳戳的温狐狸说了句他们回来了,就跑下楼。
三个雄性脸上尽显疲惫。
星辰蛇尾上卷着一只黑黢黢颈部还不停流血的猎物。
澜禾手中攥着被凶兽削掉的三分一的小辫子,散开的头发又为他添了几分野性。
千砺走在最后,被前面两个雄性半遮挡,看不太清。
他们的共同点就是暴露在外的肌肤都是血迹斑斑,离的远她也分不出那是不是他们的血。
楚星喏小跑着迎了上去,关切的说:“快给我看看,伤的严不严重?”
星辰见她跑过来,疲惫褪了大半,嘴角勾起一抹不太明显的笑意,紫眸闪动着好看的光芒。
“我没事,也没受伤,这都是凶兽的血。”怕她不信,把纱衣褪到一半给她检查。
她瞧了个仔细,确实没受伤,又把目光转向澜禾。
澜禾摊开手掌给她看,语气中透着不舍:“我也没事,就是头发断了。”
楚星喏指了指他腰间快成墩布头的兽皮裙。
澜禾懊恼的说:“凶兽王玩偷袭,趁着我和别的凶兽打架,朝着我跨裆就是一爪子,要不是我反应快,居居就没了。”
“我以后还怎么尿尿。”
本来挺胆战心惊的一件事,从澜禾口中说出就变成一件搞笑的事。
楚星喏尽量让自己不要笑,不然显得太不厚道,在她这憋笑好像都变成家常便饭。
“低头,我给你把小伤口治愈一下。”
澜禾听话的低下头,楚星喏额头挨上去的一瞬,他又不争气的害羞了。
想亲、想抱、想……
澜禾承认她一靠近,自己就变得不争气,他不觉得丢脸,在别的兽面前争气就行。
一分钟后,楚星喏缓缓睁开眼,走向站在后边的千砺,见他手一直捂着腰侧,而且手背已经被染成红色。
她鼻子一酸,红了眼眶,刚准备开口,双眼就被一个温热的掌心覆盖住。
千砺露出一直遮挡的腰侧,手离开的一瞬,腰侧的皮肉开始向外翻,看上去是那样触目惊心。
怕把她吓哭,才不给她看,主动贴上她的额头。
“开始吧。”
楚星喏动用异能时,不安的抓着千砺的手腕。她多少能猜到些,但凡受伤不严重,都不会捂住她眼睛,而是像澜禾一样大大方方给她看。
所以,千砺捂着的地方伤的很重……
血迹斑斑的大掌感受到有灼热的泪珠从掌心划过。
“别哭,我伤的不重。”
不想吓哭她,没想到还是让她哭了。心脏像是被谁攥着一样难受,他幽默的开口。
“我比澜禾幸运,没有被凶兽掏跨裆。”
澜禾听到她哭,配合的冒了句带着虎气的话,也为了逗楚星喏开心。
“凶兽要是把我的掏了,我就挑两个大号的掏回来,给自己安上,像星辰一样。”
星辰:“……”
被凶兽伤到脑袋了?不然怎么比以前还傻气。
楚星喏:“……”
这话她感觉到一丝尴尬,又夹杂着几分逗比成分。
澜禾挠挠头,不好笑吗?小喏喏怎么没笑?
治愈结束。
千砺眸光温润,指腹轻抚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让你担心了。”
“打架时,你们都要保护自己,尽量避免……”话说到一半,楚星喏眼前一黑,华丽一晕。
三个雄性同时向她伸手,紧张的喊道。
千砺:“喏喏!”
星辰:“喏喏!”
澜禾:“小喏喏!”
千砺离楚星喏最近,把她接在怀中。
温辞听到下边传来焦急又担忧的喊声,放下手中的半成品,从三楼直接跳下。
瞧着猞猁怀中昏迷不醒的小雌性,神色凝重。
“先把她抱回屋,我去找巫医。”
星辰因为担忧,脸色比平常冷上几分,让兽不敢靠近:“带她一起过去。”
千砺把她打横抱起:“巫医都在给受伤的雄性治疗,不可能跟你过来,我们一起过去。”
四个雄性带着昏迷不醒的楚星喏急急往巫医住处赶,巫医石屋门前都挤满了雄性。
“让开!我的雌性晕倒了!”星辰如浸了寒冰的声线,如雷贯耳。
闻声,雄性们纷纷回头,看到真的有雌性晕倒,自觉让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