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雄性没有执意寻找,千砺和泷泽倏然化成兽态。
温辞捞起两小只放到她怀里,又在她娇嫩的脸颊嘬了一口。
“记得想我。”
楚星喏乖顺地点头。
“都想。”
星辰在孔雀族不能变兽身,等着温辞变成大狐狸,坐狐狸背。
楚星喏抱着崽崽,跟他们挥手送别。
澜禾在屋也没闲着,洗完碗筷,就坐在凳子上缝着兽皮,听到她走近的脚步声说。
“你先和崽崽玩,我很快就把这几件兽皮缝好。”
楚星喏把幼崽放到地上,让俩去撒欢,搬着个凳子坐到澜禾旁边。
“我里边小衣服不够穿,想要几件。”
澜禾把腿上搭着的几块兽皮都给她:“挑个喜欢的兽皮,我缝完手上这件,就缝小衣服。”
楚星喏一手攥着一块兽皮,双手抬高为了看个仔细,两边都是蓝色,她根本分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这两种都可以。”
澜禾专注缝制的时候还不忘,给她回应。
“那就每种颜色缝一件。”
不等楚星喏开口。
此时,炎翼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闻声回头。
“你在家缝兽皮,我带她在孔雀族逛逛,不远走。”
澜禾抬头看了炎翼一会,把视线下移到她侧脸上:“她同意,我就同意。”
炎翼垂眸等着她的回答。
楚星喏犹疑了几秒说:“我们走吧。”
炎翼很自然的牵起她的手离开屋子,随手把门关上,怕两小只乱跑。
大老虎温热的手掌很是宽大,且不糙,被包裹着温暖又安心。
不多时,掌心就有细汗冒出,湿热的感觉让她有些不舒服,想要缩手,反而被抓的更紧。
只听他带着几分霸道地口吻说:“别动,我想和你牵着手。”
楚星喏停下脚步不再前进,等着他转过脸来说:“掌心出汗,不舒服。”
炎翼读懂她的意思后,立即松开。
被放开的一瞬,微风一吹手掌上的温度退了一半,还有点小冷。眼瞅着另一只手,被他快速的抓着。
炎翼说:“我们去那边。”
短促,俩人来到一片小树林,这里每棵树上都有一个小木屋。
楚星喏看的啧啧称奇,这很像她以前去玩的度假景区,那里的树屋比较现代化,还是这里的更原始,每个树屋之间都有一段长短不一得吊桥。
炎翼把她带到一隐秘处,直接开门见山:“你的伴侣不喜欢我,所以你也不打算再理我?”
雄性高大的身躯正好遮盖住雌性娇小的身躯,把她完全隐匿在他的阴影下。
楚星喏摇头否决他的话:“没有。我没有不理你,昨天你们都出去忙,又没带我,就算想和你说话也说不上。”
炎翼瞧着那张带着几分急切的小脸,选择了沉默。
她又补了一句:“今天还没来的及说上话。”
“我要是不躲起来,今天会和昨天一样,我们之间依旧说不上半句话。”炎翼却不这么认为。
蛇兽的意图很明显,不想让他太接近她,所以时时想看着他。
楚星喏没接话,因为大老虎说的很对,他不躲起来,星辰就会找各种借口把他带走,实在说不通有可能会动手。
他这么做很聪明。
炎翼撩动着她柔顺发丝,在指尖缠了几圈,似漫不经心地说:“在想什么?”
楚星喏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想。想啥也不告诉你,努努嘴。
炎翼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以为她想了解他,主动相告:“我叫炎翼,东大陆兽王城两大祭司其中一个。”
他故意顿了一下,俯身贴在她耳畔低语:“因为杀了兽王一个儿子,又伤了兽王,而被其他兽人追捕。”
楚星喏眸光依旧清澈如泉,没有露出丝毫惧意,因为炎翼一直都在照顾她,并没有伤害她。
她相信所有的事都有因果,也不想从片面做评判,就算他伤人,也有他的理由。
只读出小雌性幽幽来了句:“能伤兽王,你还挺厉害。”
炎翼被她的反应搞得一愣神,怎么每次说的话都那么难以预料。
“怕不怕?”
楚星喏眨巴眨巴眼睛,不答反问:“你想看我怕你?还是正常和你对话?”
明明是他抛出去的问题,却被反过来提问,这让他的眼角多了几分笑意。
他没有继续上一个问题,反而巧妙的换了个话题。
“崽崽已经没那么需要我气味,过两天我就会离开。”
听到这话,楚星喏快速低下头,用卷翘的眼睫遮住眼底不该有的情绪。
片刻,又扬起精致的小脸,对他灿烂一笑。
“祝你一路好运相随。”
在炎翼的眼里,这个笑犹如寒季的一抹暖阳,照耀着全身温暖、舒适,是他深处黑暗里的一道光。
唯一一道光。
“我还没走,你对我说这个做什么?”
楚星喏弯着眼眸说:“提前说一下呗,万一离开的匆忙,我来不及说祝福和道别,那不是很可惜。”
炎翼觉得有些话该说清楚,但现在说又不适合,他也从不乱许下办不到的承诺。
“你的祝福我收下了。”
楚星喏只是对着他笑,没再开口。
四目相对,双方都在极力隐藏着不想被对方察觉的情绪。
银朱色眸中映射出,一个娇小却笑容甜甜的小雌性。
一道不算陌生又带着几分寒意声线,打断了他俩交汇的目光。
“是谁在那边?”
楚星喏探出小脑袋向声音出处看去,来人一头银发,涧蓝色双眸,华丽的着装,如昨日一般无二的气质。
蓝念族长。
见对方脸色不悦,她急忙开口:“不好意思,我们走错地方,马上离开。”
炎翼跟着转身看去,昨日见过那只鸟?
楚星喏拉着炎翼,快速离开这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