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曦听出她的紧张,猜想她肯定是不好意思说今天先不结侣的事,也体谅她。
于是,他善解人意的开口:“结侣不急,等你心情好的时候再结也不迟。”
听着他这么善解人意的言语,给她整不会了,她是想让他烧洗澡水,第一次指挥他有点紧张而已,对方却以为她不想结侣。
到底还要不要说?
楠曦半蹲在她面前,握着那软若无骨的小手欣赏着:“先结契吧,这个我挺急的。”
楚星喏‘哦’了一声,手心朝上伸给他,结契次数多了,对步骤相当熟。
楠曦轻启唇瓣,尖锐的齿尖轻在指腹上摩挲,用聊天的方式让她分神。
楚星喏回答他的问题,有时还会认真思考一下。
在不知聊到第几句时,楠曦嘴角弧度逐渐扩大,笑的如春风拂面般温柔。
“好了。”
楚星喏瞧着指腹上多出的血珠,一脸茫然,什么时候咬的?她都没感觉更不知道。
楠曦伸出凝聚出异能核心的右手,放到冒血珠的小手旁等待着。
楚星喏没有着急结契,而是多问了一句:“我把这滴血滴到上边,你就是我的兽夫,你真的想好了吗?”
和前面那六个雄性结契,她并没有问这话,不知道楠曦这怎么会问出这种话。
楠曦说:“雄性选择伴侣都很直率,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不喜欢还要装喜欢这么一说,这点你不用担心。”
楚星喏心里多少有点不踏实的感觉,懊恼自己一天天心思忒重。
用力挤了挤指腹,一滴鲜红得血滴,垂直的滴落在楠曦的异能核心上。
一道光束笼罩在她右手上,上边只有大拇指和无名指是空的,不知道他会选择哪一个。
光束奇异的开始扩散到楠曦的手上,二人都是一愣。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没有直接结出契约戒指?
待光束消散,二人无名指上都多了一枚契约戒指,代表着束缚。
只是不知道谁束缚谁?
楠曦视线定格在右手契约戒指上,眉心微动,略显犹豫的开口:“你是雌主。”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楚星喏点头,顺手把遮挡印记的手链摘了下来。
楠曦看到手腕的雌主印记,喜上眉梢,激动万分的说:“这是雌主巫医才能有的契约戒指,真是太好,我成了你的专属巫医。”
“我会比你更加了解你的身体,也会同感到你情绪起伏变化。”
楚星喏听着这话总感觉有些不自在,同感情绪,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把小心思完完全全暴露出来,哪还有隐私可谈。
内心多少有点崩溃。
楠曦感受到她不开心的情绪,也只是一瞬间,笑容定格在脸上,错愕的看着即将消失的契约戒指。
“这……”
楚星喏咦了一声,这玩意还带消失的?
下一秒,契约戒指又重回他手上。
千砺从楼上下来,好奇的往过看了一眼,异瞳中震惊不已,雌主的巫医并不是是个巫医结契都能得到这个契约戒指。
好像需要什么特殊条件,一时半会还真没想起来。
“恭喜,雌主印记选择了你。”
“它刚刚想消失。”楠曦并没有多高兴,这个戒指选择了他,又想不要他。
蛇蛇委屈。
千砺:“……”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没听说契约戒指会消失。
澜禾抱着一大盆内脏回来,在院中就听到他们的对话,冷不丁的来了一句:“是不是因为没交合,所以契约戒指才不稳。”
三人陷入深思。
千砺觉得这种事是有可能发生的,询问道:“今晚你不是要和喏喏结侣,怎么没去烧热水?”
澜禾有些小怨气道:“他今天回来的晚,连碗都没刷。”
“我这就去烧水,明天的碗我来刷。”楠曦起身去了厨房。
澜禾也跟着去厨房,他不是监工而是煮这些内脏。
炎翼得知楚星喏生病火急火燎的从兽王堡赶了回来,进屋就对她一顿嘘寒问暖。
“哪里不舒服?是这里,还是这里……”
从外表看,并没看出她有病痛的样子,炎翼心里那个急。
楚星喏娇娇弱弱地说:“楠曦帮我治疗了一下好多了,我就是难受时特别想见见你。”
炎翼并没有指责她,而是听的心里发酸,伴侣生病想见他,他却不在身边,她一定很难过。
“是我回来晚了,还有哪儿难受?要不我把兽王的巫医请来,再给你检查检查。”
楚星喏摇摇头。
这时,院中响起星辰清冷的声线:“你来干嘛?”
回答的是一道不陌生的声线:“别挡路。”
楚星喏:“?!”
炎嘢怎么又来了?
泷泽解释道:“我去找炎翼时,炎嘢也在,我说你生病他肯定听到了。”
下一秒,炎嘢就拎着一个兽人堂而皇之的走进屋子,并命令他给楚星喏检查身体。
楚星喏抗拒的躲到千砺身后。
炎嘢姿态慵懒的往墙上一靠,双臂环胸:“你让他检查身体我就离开,不然今晚我就在这住下。”
炎翼说:“我们有巫医不需要你带来的巫医,离开我的石楼。”
“你又打不过我,凭什么命令我。”炎嘢低笑着,笑声透着刺骨的寒意:“赶紧检查。”
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她从千砺身后探出小脑袋:“我让他检查,你就离开?”
炎嘢转眸看向她,邪邪一笑:“嗯。”
她一疏忽把带有雌主印记那条手臂伸了出去,见对方瞳孔骤然一缩,满目震惊,意识到自己疏忽赶紧换了条手臂。
那个兽人释放了一下异能,转头对炎嘢说道:“雌主抗拒我的异能。”
炎嘢冷着脸走了过来,抬腿就给了那个雄性后腚一脚:“你知道就行,喊什么喊,想让整个兽城兽人都知道!”
那个雄性差一点被踹倒在地,也不敢有一句抱怨,我招谁惹谁了。
炎嘢暼见放在一旁的手链,拿起丢给她:“遮好。”
说完,拎着那个巫医离开。
炎翼又反复确认了几次,她真的没事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也没再回兽王堡。
她简单洗漱了一番回了楼上,往柔软的大床上一躺,长吐一口浊气,这一天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