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富是真的怕了,人生大起大落来的太快,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沈家所有人都感觉晕晕乎乎的,一个土里长的玩意就白得了一个爵位?
所有沈家人都有一种咱翻身了的感觉,沈富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没底蕴朝堂上没有话语权,这爵位只是看着好看而已。
自己家要是在瓢了那可真是谁都救不了。沈富耷拉着眼皮:“皮子都崩紧一点,别真以为是啥贵人了,昨天老四说自己也是个爷了,岂能干这低贱的活?
老四你别跑,今天你要敢动一步,老子把你腿打折!拿家法来我到要看看四公子是怎么好贵的!”
沈富拿着竹条给四儿子沈华打的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让沈家所有人都敲响了警钟,得志便猖狂那是嫌弃命长。
皇帝就赏了一千两银子一千亩地,这就是一个空头爵位剩下的毛都没有一根。光指着这虚热闹沈家能饿死!
日子还得过皇帝给的热闹看看就行,沈家一切继续这泼天的富贵算是接住了。
沈家的黄酒卖了个好价钱,一石粮食能酿80斤酒,卖2两4银子。这可比种粮赚的多太多了。
一斤黄酒卖25文钱这也属于高消费了。一般人去酒馆都是点上二两慢慢喝,跟着酒馆众人聊聊天,如果在点上一碟子茴香豆那可就是有钱的主了。
一碟子茴香豆也就十颗,卖一个大子一碟子。如果旁边的嘴快把茴香豆吃光了,还会向身边的人借一颗反复咂摸一下味儿也能把剩下的酒喝了。
借出去的茴香豆能还回来吗?答案是不一定,如果还回来了那就是,这人还可以,如果不还那就满酒馆都在传谁家的那个谁,上次借我一颗茴香豆没还蚀本了之类的话!
沈家的黄酒卖了两千八百两银子,哪怕人多这些钱也能过个肥年。能攒多少钱那是做梦了。
沈家这一下子跻身上流社会,这礼份子也就一下子提升了不少,以前沈家就算想去给人家随礼都要挖门盗洞找关系。
人家高兴了赏你一张帖子,不高兴你就是抬着礼物也吃闭门羹。现在今非昔比了,毕竟是皇帝亲封的伯爵,沈富的面子可以不给,皇帝得面子谁敢不给?
扫了皇帝得面子,皇帝让你全家消失,所以沈家开始陆陆续续的接到各种帖子。
啥知府他爹过生日,什么同知家小儿子满月。花花轿子人抬人,沈家这种事必须要随礼,人可以不到场,礼物必须要随份子。
这就是正常的走礼了,再也不是以前那种巴结了,各种尺头点心匣子,西洋摆件这种体面又不太费钱的东西就拿出去走礼了。
众人也知道沈富以前做过海商,有些西洋货的渠道,拿出这些物件不稀奇!
沈毓锦从空间里拿出一些仿古的玻璃手把镜子八音盒之类的小物件,沈毓锦也忘了啥时候屯了一堆这玩意。
还有一堆玻璃高脚杯,这玩意现在在大明挺值钱的,拿出去一对在配上点尺头啥的就是一份挺重的礼。
沈毓锦在专心备考,沈家人在忙碌新年,封爵有一点好处,那就是沈家可以光明正大的买下人伺候了。
不像以前沈家下人都不能明目张胆的叫主子,只能以干亲的身份留在沈家干活。
这也就是为啥只有十来个下人跟着沈家的原因。社会地位不够只能雇佣,除了像阮姨娘那样的有卖身契的,其他都是雇佣的。
现在不一样了,沈家可以买签了死契的下人了。不说别的种地就比长工省钱。
沈富拍板让沈荣去买五十个下人,都要能干活的,长的花枝招展的一个也不要,沈毓锦身边要买两个机灵的小厮。不要岁数太小的没功夫调教。
伢行一看这是来大生意了,都想吃下这一大笔订单。杭州城里的几家伢行都跃跃欲试。
沈荣谨记老爹的教诲,找了风评最好的同福伢行,老板笑的见牙不见眼:少伯爷您放心,小的这里各种类型下人都有包您满意!”
沈荣板着脸:“人都是自愿卖身的吧!要是有猫腻你也别往我这推,我们沈家也不是好惹的。”
老板胸脯拍的啪啪响:“少伯爷您放心咱家都是清清白白做生意,缺德的事咱可不干!”
老板说完就带着沈荣来到了后院,里面站了一百多口子。其中几个长的好看的小姑娘被放在第一排。
沈荣直接开始发问:“会赶车的出来,会做茶饭的出来,针织女红做的好的出来,会种地的出来,认得字的男孩子出来。”
老板一看得想左了,以为沈家是想找几个好看的丫鬟撑门面,人家沈家这是先干活的,一个花架子也不要。
沈荣挑的都是身强力壮专业对口的人。那几个长的好看的小姑娘也是不甘心,抬起小脸不停的往沈荣那边飘媚眼。
这个机会要是抓住了,就算是稳了。去伯爵府万一被贵人看上了那就一飞冲天了,样貌好看可不见得是好事,大多去处都是青楼戏班子之类的地方。
可这媚眼算是抛给瞎子看了,沈荣现在可没那闲工夫搭理这些小妖精。乡下总有干不完的活,现在沈家人一沾枕头就能睡着。
女人纺纱织布男人也有干不完的活,哪有闲工夫扯那些龌龊心思。
沈荣还特意给儿子挑了两个长相干净手脚利索的小厮,没读过啥书勉强认识几个字,平时在家帮着干活,儿子出门还能跟着伺候。
别说这同福伢行不愧是老字号,人收的都靠谱,沈富选了六十八个下人。绝大多数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都是一家子那种。
剩下的就是跟老板砍价了,天下没有不黑心的老板这些人老板要作价20两一个,还假惺惺的抹了个零说给1300两拉伯府这个大主顾!
沈荣是谁那是沈富的儿子,讲价还能输了不成?
直接还价五两一个,双方你来我往极限拉扯,一个说我给这价格你有的赚,一个诉苦我的少伯爷这些人可吃了我二十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