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饭盒打开放桌子上。
    霍盛依然坐在炕边。
    “你拿回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来了。”
    姜婉莹笑容逐渐消失，眼里含泪。
    “霍大哥，我是真心实意喜欢你的。我愿意伺候你，我愿意照顾你一辈子。
    你不要赶我走，谁不管你，我都会管你的。”
    霍盛，“可我不需要，请你不要再来了。”
    姜婉莹，“可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还帮我修自行车，帮我干活。
    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我不怕你拖累我。
    你相信我，我能照顾好你。”
    霍盛眼里有了怒意和不耐烦。
    “姜婉莹，我以前帮你一点儿小忙，是因为我跟魏厂长关系好，又都是一个厂的职工。
    就是随便陌生人遇到困难，我也会帮忙。
    跟各人感情没关系。
    如果那就是喜欢，那我喜欢的人多了 ，张大爷，李大妈，我都喜欢了。
    我喜欢你会不给你买东西吗？
    你收到过我的礼物吗？”
    姜婉莹哭的满脸泪，最后的一点点儿希望也破灭了。
    她没有，连一盒饭都没吃过，不，一根冰棍儿都没吃过，一个糖球都没有。
    “你……你……”
    转身一边拿袖子抹着眼泪，一边往外跑。
    霍盛叹气，姜婉莹也是个好姑娘，他本不想扒下脸皮来的。
    齐飞飞看着这姑娘也怪可怜的。
    死心塌地的喜欢上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出来把饭盒合上，给送到大门外，放在墙边的雪地上。
    两人又在机械厂住了一天。
    没再有人来。
    这天晚上，天彻底黑了。
    齐飞飞把门锁好。回了头道沟集体户。
    冬天天黑的早，她到的时候大家刚准备睡觉。
    去出民工的都回来了。
    大家躺在被窝里唠嗑。
    齐飞飞一进屋就听见
    “明年王斌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当老师了。”
    齐飞飞，“唠啥呢？”
    刘玉梅最先回话，
    “齐飞飞，你可回来了，又去打啥好东西了？”
    从枕头底下摸出火柴，把蜡烛点上了。
    齐飞飞，“你们都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
    刘玉梅又缩回被窝里，只露个脑袋，两个胳膊压着被角趴着。
    朱丽穿上棉袄起来，“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说着就要下地。
    齐飞飞把围巾帽子啥的脱下来，送去里屋。
    “不用，我吃过了。”
    把大棉袄脱了，也上了她们的炕。
    把腿伸朱丽的被窝里，双手压在腿下捂着。
    朱丽捧着齐飞飞的脸揉着。
    “这都寒冬腊月了，你咋还往外跑，瞅瞅这脸冻的，木了吧？”
    齐飞飞仰脸任她搓揉，看着她笑。
    “你们刚刚唠啥了？那么起劲儿，接着唠。”
    刘玉梅，八卦还得看我的。
    “啊，就是跟你比挑土那个，还记得吧？叫陈钟的。”
    齐飞飞点头，那么精彩的事儿，一辈子也忘不了啊！
    刘玉梅也爬起来，裹着被子唠。
    “她妹妹不是跟我们一个宿舍的嘛！
    前段时间她说他哥要定亲了。
    陈钟天天喜气洋洋的，干活都浑身是劲儿。
    可就我们回来前几天，他回了一次靠山大队，回来就蔫头耷脑的了。
    脾气大的很，还跟人打架，都见血了。”
    刘玉梅声情并茂的，还用手比划，那个位置打坏了。
    “就这，这，都是血，棉袄上也是血。
    可吓人了，跟个牤牛一样！
    啧啧啧！”
    压低声音，“后来听她妹妹骂骂咧咧的说落他。
    他就是个死心眼儿，一心要娶姚淑勤，两个人孬了好，好了孬的，都好几遭了。
    本来说定准了年前定亲的。这不知道咋了，姚淑勤悄摸的跑她哥部队去了。
    姚淑勤她妈那意思，姚淑勤要嫁当兵的，随军了。
    陈钟这不就发疯了！”
    刘玉梅撇撇嘴，“你说，是不是王斌可以摆脱这个麻烦，安安心心当老师了？”
    齐飞飞也感慨，“这都赶上一出大戏了！”
    咋到哪里都有，死乞白赖钻牛角尖的人呢！？
    这世间的男女千千万，找不到一样的，还找不到更好的？
    朱丽也表示不理解，
    “那姚淑勤有那么好吗？在工地的时候，那一出出的，大家都看着呢，一看就不能真心跟他过。
    我看她走了是好事儿。”
    林鸽侧躺着，手薅这个被头，
    “我看也是，那姚淑勤心高着呢！”
    齐飞飞换了话题，说点儿正经事儿。
    “你们打算啥时候回城里啊？”
    朱丽，“这几天把衣服被子都洗洗，收拾好就回去了。”
    刘玉梅，“齐飞飞，你能帮忙弄点肉不？啥肉都行，我就想给我妈弄点儿。
    过年了，让她吃顿好的。
    我给钱，这个不能白要你的。”
    齐飞飞问朱丽和林鸽，
    “你俩要吗？”
    朱丽，“我不要了，我带干蘑菇回去就行了。”
    她怕齐飞飞给完，不要她的钱。她今年吃齐飞飞的够多了。
    林鸽，“过几天大队长家要杀猪，我想割一块儿猪肉，过年包顿饺子。
    齐飞飞你过年还回去吗？不回去跟我俩一块儿过吧？”
    齐飞飞，“你俩不回你婆婆家过年？”
    林鸽高兴劲儿就泄了。
    “我不想回去，没意思。”
    都得一家团圆，不回去，全屯子都得笑话，讲究她们。
    “实在不行，我就三十晚上回去吃顿饭。你们说行不？”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像……不行吧？
    林鸽一看大家的表情，更郁闷了！
    “那过年，我肯定得瘦一圈。”
    朱丽，“好像咋也得一起过完初五。
    你不愿在那待，吃完饭就回来，反正你得回来睡觉。”
    林鸽撅着嘴，“我不舍得我的猪肉拿回去给她们吃！”
    齐飞飞看她孩子一样，摸了摸她的头。
    “别心疼了，你不舍得就把大队长家买的留着自己吃，把分的野猪肉拿回去呗。”
    林鸽，“是哦！不过野猪肉也是肉啊！我也不想。”
    齐飞飞，“那没办法了！那是你婆家，总不能空着手回去过年吧？”
    刘玉梅，“不舍得，就不拿去，要不你捡几块冻豆腐回去，也行。”
    又用眼睛溜几个人，征求意见，可以的吧？
    朱丽，“你可以问问王中平，看看他啥意思。”
    这事儿也不能自己一人说了算，他家的事儿，还得让他说。
    林鸽，“嗯，明天我问问他，要是他非要拿肉回去，我就不出钱。”
    齐飞飞几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笑。
    那你还问人家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