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陈凡睁开眼睛。
忽觉的耳聪目明,视力提升众多,就连房梁上那蜘蛛网,每一根纤细的丝线都能够分辨的清清楚楚。
耳朵能够把隔壁李桃花穿衣走出院子的声音,分辨的明明白白。
甚至连打开院子当中厕所的门,然后宽衣……
“咳咳。”陈凡干咳了两声,不敢继续往下听了。
翻身坐起,感觉自己的筋骨肌肉比昨天入睡之前又强横了几分。
随手一拳应该能够把砖墙掏出个洞,完全有这样的信心。
昨天入睡之前,陈凡就想好了,自己报仇的第一步就是先把张丽丽手中的房契给要回来。
至于和他那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自然也是要宣告解除。
在陈凡的记忆中,张丽丽不想人生留有污点,所以根本没有和自己去登记。
如今两人顶多也就是口头上的夫妻,这倒是让他觉得很庆幸。
正想着一会儿就去找张丽丽,隔壁院子的门口突然传来了很粗鲁的闸门的声音。
“桃花,起了没啊?”
“我是胡彪,赵你有事赶紧开门!”一个很粗糙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威胁还有几分阴险。
隔壁院子的李桃花根本就没敢回应。
陈凡皱了皱眉,推开院门走了出去。
果然看到了手上缠着绷带,脑袋上绑着纱布的胡彪。
这身伤都是陈凡昨天用扁担打的。
“tmd,又是你个傻子!”
“本来还打算先拿下李桃花,再找你算账,既然你主动送上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胡彪从药里掏出刀子,咬牙切齿的冲,陈凡就去了。
昨天晚上他觉得自己是因为喝了酒,所以才会被陈凡偷袭得手。
如今,自己有备而来,非把这傻子放血不可。
不然的话以后自己在村子里还能混吗?
“彪哥,别动刀……”李桃花就躲在门后边,觉得事儿不对,拉开门赶紧跑了出来。
此时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非常紧张的恳求劝说。
胡彪扭过脸来贱兮兮的回应,“没事儿桃花,哥对你不会动刀的,哥对你动枪,不伤人的那种枪,你等着……”
没等他把臭不要脸的话说完,突然就觉得手里面一轻。
回过头来的时候,愕然发现,手里的刀不见了,落在了傻子陈凡的掌中。
“狗日的,把刀还给老子!”胡彪瞪着眼珠子一顿咒骂。
噗嗤一声。
刀子还回来了,不过不是还给胡彪的手里,而是捅在了他的腮帮子上。
从前边儿扎进去,整了个对穿从侧面又扎了出来。
血呼呼的往外冒,陈凡呵呵的在那傻笑。
“啊呀!”胡彪一摸脸,顿时尖叫了起来。
就这样脸上带着刀,向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倒在地。
“傻子捅人了,你敢动刀!”
陈凡嘿嘿傻笑着,“你跟我玩刀,我也跟你玩儿呗。”
“你明知道我傻,杀人不犯法,胆子可是不小啊,嘿嘿,咱们接着玩儿?”
胡彪疼的都快尿裤子了,想要把刀拔出来,捅傻子两刀,但却又怕疼。
最重要的是,他的心理防线接近崩溃,完全想不明白,这个平常受人欺负,从来不知道反抗的傻子陈凡怎么突然一下子就雄起了。
刚才他捅自己那一刀的时候,虽然脸上带着傻笑,可眼神里却分明有一种让人心神震颤的恐怖寒意。
想想都觉得可怕。
李桃花一看,陈凡真的动了刀见了血,吓得腿都软了。
此时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那一万块钱扔在了胡彪身上,“钱我给你了,以后别来骚扰我了。”
“借钱好像有欠条吧?”陈凡傻笑着嘟囔了一句,有意无意的往前走了两步,挡住了胡彪的去路。
胡彪脸上淌着血,疼的直打哆嗦。
现在脑瓜子嗡嗡的,早已没有了平常的嚣张气焰,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来干啥的。
老老实实的从口袋里掏出欠条递给了李桃花,然后深色慌张跑开了。
“小凡,你不能这么狠啊。”
“现在你把张家胡家全都给得罪了,赶紧跑吧。”
“这一万块钱姐以后肯定会想法还给你的,我这儿还有几千,拿给你当路费!”李桃花看着地上那一团血,脸色惨白。
慌慌张张的要给陈凡凑路费,让他赶紧跑路。
毕竟留下来就只能等死。
陈凡用脚很随意的戳着地上的血迹,笑着回应说,“桃花姐别忙了,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陈凡,昨天已经死掉了。”
“若是有人来找麻烦,我就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李桃花一脸惊诧的看着陈凡,这已经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人了。
不管是学生时代的陈凡,还是后来变傻了的陈凡,都不曾像现在这样一身的凶悍之气。
都不曾像现在这样,让自己感到莫名的一阵崇拜。
定了定神之后,李桃花又问,“你拿刀捅了他,真不怕报警吗?”
“你已经不傻,这件事早晚会露馅的,这可是很严重的!”
陈凡继续笑道,“胡彪不敢对我怎么样的,报警他更是不敢。”
兜里还揣着胡彪的电话呢,里面可是有他见不得人的秘密。
他要是敢再跟自己出幺蛾子,直接把电话亮出来,够他喝一壶了。
两个人正说话的时候,一辆小轿车呼啸着从胡同里冲了过来,直接停在了陈凡的门口。
车门还没打开,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就传了出来,“呦,李寡妇,你这天天勾搭我男人陈凡,有瘾是怎么着?”
“你要是真痒痒,村子里男人多的是,干嘛找这么个废物呀,让我看着也心烦。”
李桃花顿时气的面红耳赤,一个劲的哆嗦,却说不出话来。
张丽丽推开车门下了车,打扮的性感风骚,那裙子薄的都能够看到里面内衣的花纹。
不为别的,是因为胡强喜欢。
胡强从驾驶室钻了出来,一脸淫荡的笑容,“说的是啊,你要是真的憋不住,我倒是可以帮帮忙,免费。”
张丽丽皱了皱眉,有些吃醋,但却又不敢说,只能在脸上露出撒娇的表情。
“你爹都掉粪坑里了,你还有心思调戏妇女呢,心可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