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在眼里呢。”
“对错自有公论。”
周围的人竟然齐刷刷地开始帮着黄山说话。
不为别的,主要是因为和黄山关系极好的陈凡炼药水准太高了。
试问,谁不想借此机会跟那样的人才拉近关系呢。
徐江河脸色越发的难看,非常后悔自己刚才一时气愤说出了那样的话。
他现在是真的输不起了。
先不说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那么多珍贵的资源和材料,以及这房屋的居住权,仅仅是这面子就扛不住啊。
然而继续比下去,他已经没有什么拿手的绝活了。
之前陈凡的神奇表现,早已经让他意识到了两个人之间实力的差距,根本就没有翻盘的机会。
“难道就这样完了吗?”徐江河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然而就在关键时刻,人群的外面突然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今天这里怎么如此热闹啊?”
“你们都不去准备内部选拔,聚在这里做什么?”
原本正兴致勃勃看热闹的众人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脸上都分明露出了忌惮之色。
紧接着就迅速分散开来,尤其是在说话之人的面前让开了一条通道。
“他老人家来了,咱们有救了!”徐江河显然对这个声音也是非常的熟悉,听到的那一瞬间,顿时就从面如死灰的表情转为极度惊喜。
然后便不再理会黄珊和陈凡,抖了抖衣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之后迅速向前迎接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陈凡也是看到,一个面皮白净约摸四十岁左右的高大男人,穿着一身材料绝佳的长袍,缓缓往前走着。
男人的身后只跟了一个人,同样也是身材高大,年纪在五旬开外。
身上穿的衣服很朴素,但陈凡却一下子就被他给吸引住了。
因为那名老者腰背挺直,走起路来虎步龙行,最重要的是身上气息内敛。
这完全是真正的高手才能拥有的状态。
至少比目前为止,陈凡所见到的任何一个练气之人,实力都要强大的多。
就连当初那些身穿白袍的人,也都无法与其相提并论。
“老师,那个老头看上去不一般啊,我竟然感觉到了紧张。”钟无艳明显也觉察到了对方的异乎寻常,靠近陈凡小声的提醒起来。
陈凡嗯了一声,“对方有点道行。”
钟无艳琢磨着老师的评价,也就只是有点道行吗?
“马长老,您老人家今天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了。”
“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啊。”徐江河一副狗腿子的状态,迅速迎上去,给那个身穿华丽长袍的男人打招呼,弯腰鞠躬的非常客气。
“老人家?”
“那家伙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左右啊,那姓徐的也太肉麻了吧?”钟无艳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撇嘴鄙夷了起来。
陈凡的注意力也看向那华丽长袍的男人,感觉对方的身体状态怪怪的。
看脸以及走路的姿态和身体形态,确实都是一个刚刚步入中年的男人。
但是那双眼睛当中,却带着一种只有真正上了年纪的老人才有的老练。
“他是神农协会当中手握重权的几位长老之一,因为驻颜有术,所以看上去年轻,但实际上至少已经六十多岁,甚至更高。”黄山贴近陈凡的耳朵边上非常谨慎的小声提醒起来。
“原来是这样。”陈凡随口回应,解除了心中的疑惑。
现在他更好奇的是,徐江河为什么这么兴奋,一扫方才的颓废和沮丧。
黄山显然看出了陈凡的想法,面色凝重的继续说道,“之前不是跟你讲过,协会内部也是分好几个流派吗?”
“这个马长老所代表的就是其中的一个派系,恰好跟我背后的人是敌对的。”
陈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姓徐的这么高兴,原来是有了救兵啊。”
由于周围的人都很忌惮那位马长老,所以此时显得非常安静。
也正是因为如此,陈凡说话的声音已经明显地传入到了那马长老的耳朵当中。
对方原本只是神色之中略带几分威严,听完了陈凡的话之后立刻微微皱眉,把伶俐的目光向着陈凡投射过来。
陈凡也是不甘示弱,目光迎了过去无声碰撞。
那马长老想必是平常的时候,辈分和权威都极高,所以自然而然的养成了一种十分独特的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平常的时候别人见了马长老,那都是妥妥的被压制被震慑,但现在他却只是在陈凡的神情当中看到了几分平静,还有些许的不屑。
马长老微微有些吃惊,但随后就解释为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总有一些不知所谓的傲气。
随后把目光从陈凡的身上挪开,转向正一脸讨好表情,看向自己的徐江河。
“怎么,是你在这里聚众闹事吗?”
“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收敛一些。”
听上去很平常的语气,但却带着极大的威严。
而且说话的时候不经意间又把目光看向黄山,这明显是指桑骂槐呢。
黄山知道对方不好得罪,此时只是微微皱眉,但却也很识趣的把头低了下去。
徐江河更是陪着笑脸笑呵呵的回应,“我哪敢闹事啊,其实也就是有人故意设局想要害我。”
“正好您老人家来了,也可以替我主持个公道。”
周围的人有不少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但却没有一个吭声,可见这马长老的威慑力真的是相当的足。
“谁要害你呀,神农协会内部严禁各种争斗,这个规矩还有人不知道吗?”马长老板起了脸。
大家都知道这老家伙是要给徐江河撑腰了。
徐江河果然把腰板挺直,然后把目光挑衅似的看向对面的黄山。
黄山老爷子的脑门上已经见了汗珠,皱着眉毛正想词儿呢。
然后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么大岁数怎么不要脸呢,说好了跟我比炼丹,结果却找人给你撑腰,你这是想赖账?”
“说不起就直接说啊,难道你们姓徐的一脉都是这么垃圾的吗?”
陈凡语出惊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状态。
黄山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但这个时候阻止已经完全来不及。
徐江河先是脸黑了一下,但随后延伸当中就闪过一丝兴奋。
迅速站出来跳脚骂道,“好你个陈凡,跟黄山伙同在一块陷害我不说,如今居然还敢阴阳起马长老来?”
“你真是不把他老人家当一回事儿啊,你小子是不是太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