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属于男人滚烫的气息就朝她耳朵里吹进来。
秦淮笙敏感的抖了一下,又急又恼。
然而,她整个人都被男人摁压在落地穿衣镜上,气红的脸贴着玻璃镜,身体也是。
她双手被男人扣住并举过头顶同样摁压在玻璃镜上。
因此,她根本动弹不得。
或者说,她哪怕是能扭动,那也不过是为了助长男人欺辱她的气焰。
温热的手指顺着她尾椎骨一路下移,弹跳撩拨间,还有他浓重的讽刺:
“是后悔了?听说我要定居国外突然舍不得我这个在床上可以满足你汹涌欲望的金主,所以改变了主意,又能做我的情妇了?”
他手指刁钻,总是轻而易举就能刺激的秦淮笙发抖。
她崩溃:“傅少衍,你快停下。你老婆还在外面等我,你这样做,你对得起她吗……嗯——”
“秦小姐,更应该控制的人是你。”
“声音叫那么大,又那么浪,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在这里干什么吗?”
说话间,门外就传来温暖找过来的声音,“秦小姐,你……需要帮忙吗?”
温暖就立在衣帽间门口。
秦淮笙整个神经瞬间就绷到了极致,她目光羞愤的怒视着傅少衍。
好在,傅少衍还算有一丝良知,他松开了她。
秦淮笙得了自由,一边急忙穿衣服,一边对门外的温暖回道:“呃……不用,我马上就好了。”
温暖:“佣人说,阿衍已经下楼了,他应该是去外面抽烟了,等会就回来。”
秦淮笙穿好衣服,转过身就朝仍然立在原地没有走的男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才对温暖说,
“给您……添麻烦了。”
秦淮笙绕开傅少衍,走出了衣帽间。
她即便是从头到脚收拾了一番,但脸颊上和眼底的红晕还是让她看起来不太正常。
因此,当她从衣帽间走出来时,温暖下意识的以为她生病发烧了:
“秦小姐……你是发烧了吗?”
秦淮笙想起刚刚傅少衍那只在她身上作恶的手指,她就耳根子发烫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脸颊更是烧的慌,声音不自然:“应该是淋了雨,没……没关系……”
她话都没有说完,傅少衍就也从衣帽间里走了出来。
比起秦淮笙眼底的惊惧以及慌张,傅少衍整个人简直坦荡的像是正人君子一样,淡定又从容。
他自然而然的走到温暖身前,揽住了温暖的肩:
“太太,你真是什么人都敢放进来,你也怕你的老公被不怀好意的女人给勾走啊?”
他这话含沙射影,又似开玩笑。
一时间,根本叫人分辨不清真假。
但即便如此,敏感的女人也能察觉出什么。
偏偏温暖对此很是习以为常,笑着对他说:“我相信你。”顿了顿,“何况,我看秦小姐压根就不是那样的人。”
后半句话,让秦淮笙……整个心里都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了。
她抿了抿唇,而后才鼓足勇气说:“傅太太,不怕您笑话,我今天找傅先生,是……想借钱。”
温暖对此很是诧异。
她回头朝傅少衍看了一眼,见傅少衍面色无澜便敛起了困惑,而后才说:“你……需要多少……”
温暖话都没说完,就被傅少衍截住了:
“太太,你的心真不是一般的大。你都不问清楚她的来历,就要借钱给她?”
温暖挑眉:“呃,她不是你朋友吗?”
傅少衍轻笑:“朋友?她勉强算得上是一个旧相识。”
温暖悠悠的哦了一声,然后又对傅少衍问道:“秦小姐是对不起过你吗?”
女人的直觉总是敏锐的。
温暖从小就生活在尔虞我诈的家宅内斗里,她想装糊涂,此时也都是不行了。
傅少衍对她似笑非笑般的说:“你猜?”
温暖微微蹙起眉头,但很快她就舒展眉头对傅少衍和秦淮笙说:
“既然你们是旧相识,那一定是……有很多话要说。我去……给你们洗点水果。”
温暖的温柔贤惠以及宽容大度,让秦淮笙……挺一言难尽的。
她等温暖走远,便对傅少衍红着眼睛说:“你太太那么好,你就不能做个人,对她好一点吗?”
“秦小姐,瞧你这话说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不好了?”
秦淮笙怒急,但又不敢太大声说话,只能压着火气,闷闷的说:“那你……先前还那样对我?”
傅少衍才回国,时差都还没有调整过来就……接二连三的将秦淮笙给收拾了,他这会儿是真的疲惫。
因此,他没心思跟秦淮笙掰扯,直接言简意赅的问:“到底找我干什么?”
终于说到了点子上。
秦淮笙所有的怒意在这一刻都化成了卑微,“我……缺钱,你能不能借我点?”
傅少衍冷笑:“秦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我不做人,却大半夜的跑到我家来赤身裸体的勾引我并控诉我对不起傅太太,而现在却又开口跟我要钱,你很高尚吗?”
秦淮笙眼眶泛红,眼底藏着浓重的水汽,“我……我是借。”
“借?”
“你拿什么跟我借?说是借,最后还不是白嫖?”
傅少衍已经起了要跟秦淮笙断了的念头,就不会再给秦淮笙任何的希望。
除非……
“借,没有。”
“但,你若是卖,我倒是可以考虑。”
秦淮笙红着眼睛,转身走了。
只是,走出去不到两步,傅少衍就叫住了她,“我太太身体不好,你少去招惹她……”
秦淮笙因为他这句话而转过身,她目光红红的望着傅少衍,“你不借我钱,我现在就去告诉傅太太,你是怎么恨不能死我身上的……”
这句话像是真的威胁到了傅少衍,使得他浓黑的眉头瞬间就皱到了一起。
他就这样一言不发的看了会儿秦淮笙,最后不耐烦的开口问道:“要多少?”
秦淮笙喉头滚了一下,“六十万。”
“我给你一百万。”傅少衍往她身前逼近一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对她无比厌恶的宣判道,“但,从今往后,你就是死,也得给我死远点,别招我厌恶。”
他说完,就冷着脸从秦淮笙身旁经过了。
擦肩而过的刹那,秦淮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就有那么恨我吗?”
她眼圈红,眼泪隐忍在眼眶里,但傅少衍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不。不是恨,是厌恶,听懂了吗?”
秦淮笙心脏倏而一拧,疼的脸色都白了几分,她仍然紧紧抓住傅少衍的手臂:
“我当年……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们的孩子……”他还活着。
那个在傅少衍看来早已化成血水的孩子,是他藏于内心深处的暗疾,不能被提起。
他疯了一般,一把掐住秦淮笙的脖子,满目通红的沉声问:“我们的孩子?秦淮笙,你倒是真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