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低温来袭
作者:橙子煎饼   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最新章节     
    把人揍了一顿,余溪风心里的晦气散去不少,关了门,开始清点这趟出去的收获。
    别墅区里余溪风还找到了一个养宠的房子。
    那里之前有人光顾过,里边都是猫的东西,那些人没看上。
    那间宠物房,里边满满一柜子的宠物罐头。
    余溪风连着那个巨大的猫爬架,一起塞进了空间。
    挑了一个三文鱼带乳鸽的分给小橘。
    猫罐头闻起来很香,小橘吧嗒吧嗒,狼吞虎咽。
    余溪风摸着它那一身金灿灿的毛,手感很好,趁它吃得欢快,又去捏它的爪子。
    爪子是粉色的,小橘不乐意被摸,翘高了爪子。
    三只脚站在地上也没影响它埋头苦吃。
    空间吃了这批东西,余溪风可以扩大养殖了。
    也能让那些鱼和虾放开了长,多多益善。
    杨荣和许清柔在社区中心,一直等到人家下班,才给顺路捎回去。
    “养个女儿还养出仇人来了,我打小看她就是个坏种,生下来就该扔厕所里溺死。”杨荣骂着。
    等了一天,是又累又饿,身心俱疲,许清柔沉着个脸坐在一边,也没那个心思去安慰杨荣。
    “等水退了,老子就搬回去,免得天天受这个贱人的鸟气。”
    今天这一出,还是叫余溪风躲过去了。
    那个刘圆也是个没本事的,这么一间屋子都进不去。
    刘圆要是进去了,他们一家也有了搬进房子的理由不是。
    只要住进去,他们一家四口人,还搞不定这么一个年轻姑娘。
    又或者,余溪风陷进这些事情,只要她扯不清楚,不得在社区中心里待个两天,等她出来,房子也就尘埃落定了。
    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了。
    许清柔感到前所未有地棘手起来。
    等回到15楼,就看到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儿子,和咬着嘴唇,眼里含泪的女儿。
    余溪风放了话,这兄妹俩要是敢吵她,她就出来继续揍人。
    所以杨似龙连嚎都不敢嚎大声,脸憋得通红,杨似珠也压着声音,窝囊地抽泣。
    “我们一家要被你女儿给逼死了啊。”许清柔抱住一双儿女悲哭。
    再委屈再气不过,杨荣一家人还是搬离了15层楼。
    怕余溪风听到什么动静,真的出来给他们打一顿。
    他们实在是受不起了。
    这一家子无处可去,挑挑拣拣去了六楼。
    六楼之前被水淹了,现在水退下去,给六楼又重新空了出来。
    六楼的住户也都搬回去了。
    杨荣一家把楼道里重新整理,就这么搬了进去。
    被水淹过的房子一股臭味,像是藏了一包坏的陈年酸菜,不浓烈,但是无孔不入,侵袭着每一个毛孔。
    气温又越来越冷,出来的时候没有带够保暖的衣服。
    楼道里四面漏风,晚上是越来越难熬了。
    杨荣每天都去打听消息,没事就看着窗外的水位,简直望眼欲穿。
    就盼着水退下去,能够搬回去。
    他们手上也没什么吃的了,眼见着余溪风手里什么也弄不出来,只能想法子到外边去买。
    虽然粮食价格有所回落,也还是贵得惊人。
    许清柔攥着最后一点家底,不敢多买。
    所有人都过得艰难,这其中,杨似珠要格外委屈,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过这样的日子,居无定所,食不饱腹,这辈子都没过过这样艰苦的生活。
    恨不能从窗户跳下去,结束这没有指望,看不到头的生活。
    她只能从杨荣一般,期盼着水退下去,搬回家去。
    好歹那里是套正经房子。
    余溪风在家里重新拾起了锻炼。
    她在健身房里浑汗如雨,小橘围着她喵喵喵喵。
    广播里仍然每天都有在听。
    一月后,终于,这一天,新闻里提到,地下避难所在经过两个月的紧急修建,现已完成主体,预计还有三个月时间进行装修修缮,届时将对外开放。
    余溪风看了一眼家里的温度计。
    气温只有五度。
    不锻炼不干活的时候,要穿着棉袄才会不觉得冷。
    余溪风把被子换成了更大更保暖的鹅绒被,仍觉得不够,给自己的床上又加了一床垫被。
    余溪风这夜做了个梦,梦里她走在荒原上,寒风冽冽。
    她一直在往前走,走到后面,拼尽全力地向前跑。
    前方的迷雾却始终不曾散去,她咬着牙坚持。
    什么东西落了下来,凉凉的,余溪风伸手去接,看到了晶莹剔透的雪花。
    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刺刺的,黏糊糊的。
    余溪风甩了甩头,没有甩掉这个触感,反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醒了过来。
    冷意从毛孔缝隙往里钻,叫人止不住的哆嗦。
    余溪风伸手,迷迷糊糊地摸到一手毛。
    脸上唯一的温热,是小橘在舔她的脸。
    余溪风猛地起身。
    被窝里冷,出了被窝更冷。
    余溪风手脚麻利地给自己套上保暖内衣,防寒服,围巾,耳套,棉鞋。
    过去得太久,她忘记了寒潮具体是哪一天,只大约记着个月份。
    浑身都装备好了,余溪风这才去看温度计。
    零下负三十一度。
    临城从未有过这样的低温,在正常年间,最低也不过零下三四度。
    不过一个晚上,温度掉了近四十度。
    窗外凝满了霜花,纹路细腻又精致,透出去些微柔和的灯光,说不出的好看。
    可惜没人有心思欣赏这样的风景。
    余溪风给自己灌了一碗空间里烧好的热水,热气一点点在胸口汇聚起来。
    总算感觉自己不是一具尸体了。
    余溪风不敢再耽搁。
    这样的深夜,温度骤降,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便会在低温中休克,自此告别这个世界。
    云姐也是独居,这非常危险。
    开门走出去的时候,只觉得那门把手的温度低得刺心。
    这么一会子功夫,余溪风露在外面的手变得通红。
    喊云姐的门,余溪风是用脚踹的。
    喊了足足五分钟,就在余溪风准备撬锁时,云姐裹在被子里,给余溪风开了门。
    云姐脸都冻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