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越怕越欲罢不能
作者:橙子煎饼   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最新章节     
    余溪风在附近又找了找,她想把关庆吉找出来,还有司机身上的枪。
    余溪风肉体凡胎,一点都不想阴沟里翻船。
    空气里飘着血腥味,苍灰沿着痕迹,带着余溪风追到了一条臭水沟后面。
    对面山石参差,臭水沟蒙住了苍灰的嗅觉。
    苍灰不是训练有素的警犬,它把鼻子钻到爪子下边,不愿意再往前追。
    余溪风只得停住脚步。
    苍灰翻过来肚皮,露出侧腰上的枪口。
    “嗷——”
    余溪风拍拍苍灰的头:“去找章秋,让他给你处理。”
    苍灰搭着眉走了。
    余溪风道:“回去给你开罐头。”
    苍灰的尾巴摇了起来。
    余溪风折回去检查了那两具尸体,除了那一把枪,他们的兜比脸还干净。
    余溪风回到熔洞时,章秋已经给苍灰包扎好了。
    来回走了这么几趟,余溪风感觉自己都快中暑了,嘴唇上的泡更是钻心的疼。
    要不是摄像头没法在这个气温下运转,她至于隔三差五地出来晃这么一圈么。
    余溪风守着那头烤牛,脸上被叮了十几个包。
    真的是服了。
    这样大的山火,这么烈的高温。
    还是杀不尽蚊子。
    余溪风抬手挠了挠,一直等到天亮,四下一览无余,余溪风这才将老牛收进了空间里。
    然后放到了溶洞门口。
    这么大一头牛,大几百斤,怎么弄回来的,让章秋感谢苍灰去吧。
    她也不知道。
    余溪风打了个哈欠,把章秋叫出来处理牛肉。
    她要去睡觉。
    她还要去空间里洗香香,吃雪糕。
    大黄牛卡在熔洞门口。
    章秋中途回来给余溪风做了个三明治当早饭。
    吐司已经没有了,是章秋自己和面蒸的面皮。
    叫汉堡也行,叫肉夹馍也行,两块面包里边夹青菜和鸡蛋,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余溪风在帐篷里没出来,章秋用保鲜膜给裹好,放在了帐篷口。
    然后继续拆牛去了。
    早点拆了搬进来,他心里才能安定一点。
    那么大一只,卡在熔洞门口,叫人看到了,这和靶子有什么区别。
    虽然萧台选定的国库,这附近少有人来。
    但章秋还是止不住地焦虑。
    太阳渐渐升起,章秋割的满头大汗。
    等余溪风睡了一觉起来,出来时已经吃完了一盒香草冰激凌。
    苍灰冲她叫了一声。
    余溪风当没看到。
    她在熔洞门口见到了汗如雨下,快要昏厥过去,却还咬定青山不放松,执着的在烤牛身上刮痧的章秋。
    余溪风:“……”
    这牛身上的肉相当硬实,余溪风的唐刀也只够勉强破峰。
    余溪风就这么一把刀,磨损在这上边,余溪风是不乐意的。
    所以,余溪风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冷风机搬过来,让它对着章秋吹。
    “放这吹也太浪费了,冷气都跑出去了。”章秋拒绝。
    余溪风道:“我怕你一会儿死这了,我得拿你喂苍灰。”
    章秋擦了擦汗,换了个方向,差不多忙活了一整个白天,才将烤牛分解成三个部分。
    余溪风与章秋合力,将这几大块牛肉拖了进去。
    章秋衣裳都被汗浸透了,往地上一躺:“这真的是肉吗?怎么能硬成这样。”
    余溪风把他捡起来,丢进帐篷里。
    章秋躺地上,完了一会儿被什么虫蝇咬了,又得面红耳赤地找抗过敏药吃。
    章秋这体质,还是比较适合上天,仙气飘飘,不染尘埃地活着。
    余溪风坐到冷风机的下边,晚饭熟门熟路地煮起了泡面。
    拆牛割下来的碎肉也顺便扔了进去。
    帐篷里传来章秋气若游丝的声音:“口腔溃疡,不许煮泡面,不许煮牛肉……”
    余溪风只做未闻。
    吃完晚饭,闲的无事,余溪风把牛的几个蹄子砍了下来。
    蹄尖的部分就扔给了苍灰当玩具。
    苍灰抱着蹄子,啃的不亦乐乎。
    章秋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与这头牛奋战。
    一点一点地收拢磨下来的肉丝,肉条。
    一小片能啃老半天。
    余溪风啃了一块又去摸下一块,黄牛肉散得满地都是。
    捡起来,吹吹灰就能吃。
    托这头老黄牛的福,余溪风嘴上的泡消了又起,起了又消,没个安生时候。
    在反反复复了小半个月后,章秋给余溪风配了一剂猛药。
    余溪风的口腔溃疡总算好全了。
    很难将这件事归结为药的效果。
    余溪风怀疑章秋配的药,就是为了让自己食不下咽。
    章秋并不承认。
    那个药光是闻味道都让人了无生趣,别说吃牛羊肉了,喝药的那三天,余溪风清心寡欲地剃个头就能出家了。
    章秋犹嫌不足,闲来无事给余溪风讲药材。
    甚至就地取材地给余溪风讲起了鸡矢白的功效,他还想讲金汁……被余溪风揍了。
    只得作罢。
    溶洞外的温度在节节攀升。
    余溪风之后又出去过一次,晚上的气温,已经突破了五十五度。
    远近无人烟,无生气。
    这幅员辽阔的山脉像是彻底死了,安静的与世隔绝。
    余溪风感到浑身灼痛。
    这还是晚上,
    她怀疑自己要是白天出来,会被烫化掉。
    她很快就回去了,章秋给余溪风拿了几个医用的冰贴。
    冰贴面积不大,聊胜于无。
    溶洞里,白天的温度也突破了四十。
    章秋和余溪风又往熔洞深处搬了一些,白天就坐在冷风机下,坐着或者躺着,也不干活。
    余溪风偶尔还玩个手机,手机很快就发起了热,余溪风嫌烫手,扔到一边。
    唯一的消遣是听章秋讲鬼故事。
    章秋有一口好口才。
    他去过很多地方,对不同地区的志怪信手拈来。
    鬼故事的重点,突出一个氛围的营造。
    越听越怕,越怕越欲罢不能。
    余溪风头两天听的时候,半夜躲到了空间。
    空间恒温恒光,不像熔洞,好像总有视线不可及之处,背后,石头后,甚至是幽深的影子里,好像有什么想要冒出头来。
    覆盖恐惧的最好办法是什么。
    再听一个更吓人的。
    章秋绘声绘色,余溪风一边想听后续,一边想把章秋的舌头给割下来,让他永远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