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平跟孙秘书刚出宿州火车站,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一群接站的人早已等候多时。
这些人在见到孙秘书的时候,便迅速迎上前去,随便打了个招呼,就带领着他们径直走向了距离车站最近的一家医院。
路上,这些人的表情都十分沉重,也没人说话,唯有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响。
不多时,他们便抵达了目的地——医院。穿过长长的走廊,最终停在了郭百卉所在的病房门前。
当他们一行人来到郭百卉的病房门前时,徐长平这才知道对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从病房的窗户上,徐长平可以以清晰地看见郭百卉独自一人在偌大的病房内来回奔走。
她那张原本姣好的面容显得有些怪异,时而安静如水,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而又极度扭曲,似乎被某种无形的痛苦所折磨。
徐长平停下脚步,微微皱起眉头,从门口的窗户上一边看着郭百卉表演,一边在心里琢磨她的症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虽然她现在的表现像是得了精神病,但是对郭百卉有些了解的徐长平,可不这样认为。
他觉得郭百卉十有八九是中了什么招数,不过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他还得去把脉看看。
正想着的时候,孙秘书忽然递给了他一个厚厚的文件袋,神情严肃的说道:“这是她的病历。”
徐长平没说什么,接过文件袋就低下头,准备将文件袋里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做个参考。
忽然,一股奇异的味道飘到了徐长平的鼻子里,他往外抽文件的手一顿,随即将档案袋里的东西又塞了回去。
徐长平似笑非笑的扫视了一眼周围的人,随即就将档案袋丢到了孙秘书的怀里。
孙秘书被徐长平的动作弄得一愣,小心翼翼地出声问道:“徐同志,您这是?”
“拿好i,这里面是证据。”徐长平那双锐利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病房里的郭百卉,看都没看孙秘书,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几分钟之后,徐长平叹了口气,抬手打开房门,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病房。
孙秘书见状也想跟进去,没想到被徐长平一个反手就给关到了门外,他有些焦急地喊道:“徐同志。”
“你在外面待着。”徐长平丢下这句话,将门反锁后,就向着郭百卉走了过去。
让门外人人惊讶的是,郭百卉在面对徐长平的时候,并没有做出像之前那样的攻击性行为。
要知道,在徐长平来之前,郭百卉已经打伤了好几个护工跟医生了,现在看到她这么老实,门外的人都惊奇不已。
病房内,郭百卉原本混沌的双眼突然出现了一丝清明,她看着徐长平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迷茫,还有警惕。
徐长平愣了一下,但很就出声说道:“郭百卉,你还认识我吗?”
“徐......”她刚张嘴刚说出了一个字,眼神就恢复到了刚刚浑浊的状态。
徐长平看了眼手里的药丸,有些失望的摇摇头丢进了嘴里。
灵泉水的味道也是有用的,不过少量的灵泉水,也只能让郭百卉清明一点点时间。
眼见着郭百卉原本平静的情绪逐渐变得暴躁起来,呼吸也开始越来越急促。
这时,一直站在不远处默默观察着的徐长平,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向她走去。
当走到郭百卉身前时,徐长平没有丝毫犹豫,右手猛地一挥,如同一道闪电划过空中,紧接着一个手刀狠狠地砍在了她那纤细的脖颈处。
刹那间,整个病房外一片死寂,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然而,还没等病房外的人们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徐长平又以惊人的速度伸出左手,如同疾风一般迅速而准确地接住了即将倒地的郭百卉。
他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仿佛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徐长平单臂用力,稳稳地扶住郭百卉柔软的身躯,小心翼翼地将她轻轻地放在了病床上。
安置好她后,徐长平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也没将门外的人放进来,而是四平八稳的坐在病床前的小凳子上。
只见他伸出右手,三根手指搭在了郭百卉的手腕上,开始认真地为她把脉诊断病情。
过了好一会儿,徐长平方才缓缓地松开了郭百卉手腕。
然而,他的眉头却如同被拧紧的麻花一般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原来,经过刚刚那一番仔细诊断,徐长平发现郭百卉的脉象竟是平稳而有力,丝毫没有任何异常的迹象。
徐长平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暗自琢磨着这其中可能存在的缘由。
就这样苦思冥想了好一阵子,突然,只见他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关键所在。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再次伸手抓起了郭百卉的另一只手,开始认真细致地诊起脉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在短暂的片刻之后,一直紧皱着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
与此同时,他原本凝重的眼神之中竟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喜之色。
徐长平站起身,动作迅速从身后的包里取出了一副银针。
只见他熟练地拿起酒精棉球对这些银针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处理后,便十分精准的扎在了郭百卉身上的几处穴位。
随着一根根银针的刺入,原本在昏迷状态下仍有些躁动不安的郭百卉渐渐安静下来,最终完全失去了意识,彻底地陷入到深深的昏迷之中。
见此情形,徐长平也不耽搁,直接转身去了病房的门口,用力一把开房门,看到了正守候在外边的孙秘书语速极快地开口说道:“赶紧去联系火车,我们马上返回四九城!”
话音刚落,甚至都没等孙秘书做出回应,他便直接砰的一声,关上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