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齐王出宫之后,返回王府。他的步伐略显沉重滞缓,心中虽充斥着对皇帝训斥的惧怕,那恐惧宛如缕缕阴翳,死死缠绕在心头难以消散,但更多的则是对更换长史之后的期待。
齐王踏入厅中,双手抱胸,目光阴森狠厉地说道:“晏谌、赵书衍,待新长史到来,务必让他全心全意为我所用。”他嘴角上扬,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仿佛已然望见了那璀璨的未来前景。
晏谌谄媚地笑着,腰弯得好似煮熟的大虾一般,满脸讨好地说道:“殿下放心,凭您的赫赫威严,新长史岂敢不乖乖听命。”他眼神中满是阿谀奉承之意,脸上的笑容恰似一张谄媚的面具,紧紧地黏附在脸上。
赵书衍也赶忙附和,脸上堆满了热切的笑容,急切地说道:“没错,殿下往后行事,必定能够愈发顺遂。”
齐王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凶恶狠辣,表情狰狞地说道:“哼,本王定要让贾瑀好看,还有那多嘴的长史,走了倒也干净。”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恨生生嚼碎。
晏谌忙道:“殿下,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他一脸期待,眼睛紧紧盯着齐王,满心焦急地等待齐王的指示。
齐王咬牙切齿,紧紧握住拳头,恶狠狠地说道:“先派人盯着贾瑀,一有机会,绝不轻饶。”
晏谌连忙应道:“是,殿下,小的这就去安排人手。”
赵书衍在一旁说道:“殿下,光盯着恐怕并非良策,咱们是不是还得琢磨点别的法子?”
齐王瞪了他一眼:“你能有何主意?”
赵书衍赶忙低头:“小的愚钝,暂时还未想出,只是觉得不能这般消极等待。”
过了几日,齐王新长史的任命公布,乃是原太常寺少卿唐思克。因丁忧正在吏部候任的他,此次被委任为齐王长史。此人颇具智谋,而且口才极佳,善于蛊惑人心,能够说动他人。此次被委任为齐王长史,他深知自己的机遇来临,只要能够辅助齐王登上高位,自己便能立下从龙之功,将来入阁拜相,位极人臣。
唐思克上任当日,便对齐王恭敬行礼。他的腰弯成了九十度,声音洪亮且充满敬畏地说道:“殿下,承蒙陛下信任,委臣以长史之职。臣必定竭尽所能,辅佐殿下成就宏伟大业。”
齐王上下打量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那期待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灼灼火苗,在眼底跳跃闪烁,随后说道:“本王期盼你能为本王出谋划策,助本王达成心愿。”
唐思克微微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拱手说道:“殿下放心,臣自当不遗余力。只是当下局势复杂,还需从长细细计议。”
此后几日,唐思克仔细观察齐王的行事作风。他的目光犹如敏锐犀利的鹰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细节。
唐思克长袖善舞,为人善于交际,而且手段高明巧妙。没多久便成了齐王的心腹智囊。晏谌赵书衍等人虽心怀嫉妒,但毕竟年轻稚嫩,也只能心服口服。
唐思克给齐王提了三点建议。他表情严肃庄重,目光坚定决然,缓缓说道:“第一养望,在朝野上下提升声望。第二培植势力,与叶高修好,培植朝中势力,并拉拢士林。第三稳固后盾,扶持齐王萧纬的母亲周贵妃登上后位。”
齐王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彩。那兴奋的光芒如同璀璨耀眼的星辰,瞬间点亮了他的双眸,说道:“先生此计甚是精妙,只是这养望应当如何着手?”
唐思克微微一笑,拱手说道:“殿下,养望之事,可从多行仁义善举入手。比如开仓赈济灾民,那些灾民饥饿的面容在得到粮食的瞬间定会充满感激;资助贫困学子,让他们在您的帮助下得以实现求学之梦,必然会对您感恩戴德;为百姓修桥铺路,使他们的出行更加方便快捷。如此一来,百姓必定对齐王殿下感恩戴德,殿下之声望自然会水涨船高。在朝廷中,殿下也要拿出几个实打实的功绩,自然能够声名鹊起。”
齐王连连点头,犹如小鸡啄米一般,说道:“此计可行,那与叶高修好之事呢?”
唐思克轻捻胡须,那胡须在他的手指间仿佛有了鲜活的生命,他缓缓说道:“叶高此人虽位高权重,但出身贫寒。其家人必定贪恋财物,殿下可投其所好,送其厚礼,再把他两个儿子引入王府,许以高官厚禄,想必他会为殿下所用。至于拉拢士林,殿下可举办诗会文会,广邀文人雅士,对有才华者加以赏识提拔。诗会上文采斐然,文会中高谈阔论,定能吸引众多文人雅士归附殿下。”
齐王思索片刻,双眉紧锁,仿佛在权衡利弊得失,说道:“嗯,有理。那扶持母妃之事又当如何?”
唐思克压低声音,那声音犹如从地底深处传来,神秘而又小心翼翼地说道:“此事需从长谨慎计议,先在宫中收买人心,让那些机灵聪慧的太监宫女们在陛下跟前多多为娘娘美言。再则就是等叶高归心之后,可以内外共同发力。只要谋划周全得当,步步为营,殿下成为中宫嫡子,储君之位指日可待。”
齐王皱眉道:“此事风险极大,我父皇洞察秋毫,若被察觉,恐怕会有大祸临头。”他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的担忧清晰地溢于言表。
唐思克道:“殿下放心,只要谋划得精细妥当,每一步都考虑周详,每一个细节都处理完美,定能成功。”
齐王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加油鼓劲,说道:“好,就依先生之计行事。”
齐王皱着眉头,神色忧虑地询问唐思克:“先生,本王如今甚是担忧,这贾瑀该如何对付?”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中满是焦虑不安。
唐思克连忙拱手劝道:“殿下,贾瑀不过只是一个臣下罢了。您真正的对手,应当是楚王和赵王等皇子啊。”他的表情郑重其事,语气坚定有力,试图安抚齐王的情绪。
齐王长叹一口气,说道:“小王也知晓这个道理。可是如今已然得罪了贾瑀,此人表面上是谦谦君子,实际上却是个有仇必报之人。本王实在难以心安。”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
唐思克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狡黠,说道:“殿下莫急。依臣之见,咱们那就搂草打兔子,待到将来对付楚王和赵王之时,一并将他收拾了。但眼下,实在没必要把他当作主要目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满满的谋略,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齐王沉思片刻,点了点头,说道:“先生所言不无道理。只是这贾瑀也不可不防。”他的目光中仍有一丝疑虑,但还是选择相信唐思克的建议。
唐思克应声道:“殿下放心,臣自会留意他的一举一动。咱们当下还是应以谋取储位为重。”他的表情严肃,语气坚决,让齐王感到了一丝安心。
齐王又道:“那先生觉得,咱们该如何谋取这储位?”
唐思克说道:“殿下,无论做何事,钱粮最为重要。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您想要争夺大位,钱财同样至关重要。而如今您只有分府时皇帝赏赐的财产,单靠这些,是不可能做成我们计划的这么多事情的。所以臣建议殿下趁着现在在户部,开始拓宽自己的收入渠道。”他的语速适中,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有力。
齐王忙问道:“唐先生有何办法?快教教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身子微微前倾。
唐思克故作深沉地摸着胡须说道:“这市舶司就是一个挣钱的绝佳法子。”他的手指在胡须上轻轻滑动,仿佛在思考着更为深远的计划。
齐王皱眉道:“北市舶司是当年贾瑀一手建立起来的,如今又有父皇插手其中,咱们可能参与不进去啊。那南市舶司一向被江南士绅们控制,咱们恐怕也插不了手。”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唐思克说道:“殿下,咱们可以再在广州建一个市舶司。如今江南很多的海外船只其实都是前往南洋,甚至更远的西洋。我们在广州建立市舶司,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离南洋和西洋更近。这样一来,我们可以在建立市舶司的过程中,把我们的人派过去,把这个广州市舶司牢牢地掌控在我们手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景象。
齐王眼睛一亮,说道:“妙啊!唐先生果然是一条妙计!只是这其中操作起来,想必也有诸多难处吧?”
唐思克说道:“不过殿下,我们得好好谋划,切勿让他人摘了桃子。”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提醒齐王要谨慎行事。
齐王说道:“那一切都听唐先生的。只是具体该如何实施,还得先生细细道来。”
唐思克应道:“殿下放心,臣已有初步的构想,待臣回去再完善一番,便呈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