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
淅淅沥沥下过几场小雨之后,帝都的天气渐渐转凉。
沐瑶拉着李莲花逛了几次商场,给两人添置不少秋款的衣服,休闲、运动以及正式一些的各三套。
这日周末,沐瑶难得没有睡懒觉,接连翻了两次身。
然而某人拖延症犯了,愣是睁着眼睛不想起。
李莲花闭着眼睛连人和被将人往怀里带了带,慵懒低沉的嗓音响起。
“要起床吗?”
“是啊。”
沐瑶伸出两只白嫩的胳膊晃啊晃,企图挥走困意。
“这是打算做什么?”
“接连下了三天小雨了,难得今天好天气,把夏天的衣服晒晒好放起来明年穿。”
“不着急,明天也是好天气。”
李莲花用下巴蹭蹭她的鼻尖,“再睡会儿。”
“不要。”
沐瑶把他的脸掰回去,“好不容易醒的这么早,我还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呢。”
“......”明明是接连三日的雨天闷坏了。
李莲花决定不拆穿她,睁开眼看向窗外。
今天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天气,秋日的太阳暖洋洋的,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散落在被子上身上,窗台上的一株绿萝似乎都更有活力了。
“那你收拾,我下去做饭。”
“欧克克~”
两人简单洗漱过后分工明确,沐瑶站在卧室的橱柜前,一件件开始分类,李莲花去了楼下厨房忙活。
半个小时后,一部分夏天的t恤、短裤和裙子塞进洗衣机里,早餐也准备好了。
煮得qq弹弹的大米粥,两张圆圆的手抓饼,煎鸡蛋,以及几碟小咸菜。
“还是自家的腌萝卜好吃,今年的快见底了吧?”
“罐子里还有不少。”
“咦?我记得去年没到秋日就吃没了呀。”
“那是因为今年我们没招待客人。”
沐瑶愣了愣,这才恍然。
第一年收获的萝卜大多便宜了方小宝和笛飞声,第二年莲花楼里又多了萧瑟几个,朋友经常一群又一群,唯独今年饭桌上从始至终只有他们两个。
所以古代和现代两个位面在宴请朋友方面差别还是蛮大的。
作为现代人,相熟的朋友约在一起基本都在饭店吃,吃完还要去k歌,年轻人没几个喜欢做饭的。
沐瑶一边感慨一边咔嚓咔嚓吃小菜。
嗯,今年的萝卜得她和花花一起收获了。
争取明年就把这活儿还给方小宝!
滚筒洗衣机持续作业,从早晨一直响到中午,筛出来的衣服一批又一批。
李莲花干脆把被子一起抱到了三楼的露天阳台,拉上绳子晾晒。
被抢了撒欢面积的狐狸精跟在他屁股后面汪汪汪表示抗议,最终由两位主人答应带它出门往远了的地方散步这才罢休。
于是这天中午刚刚吃过午饭,两人就被撵着去二楼换衣服。
“你可真精啊。”
李莲花好气又好笑的狠狠rua了狐狸精半晌,在它接连的抗议呜咽声中罢手。
“今天18度,里面穿件打底吧。”
“外面那件深蓝色外套怎么样?”
“不要,和我的小裙子不搭,就那件深咖色的风衣好了。”
沐瑶在两人衣服的搭配选择上可谓是尽善尽美,李莲花也乐得能在穿着上体现出两人的亲密关系。
换上秋款休闲装,两人一起下了楼。
“狐狸精,咱们走~”
“汪。”
帝都作为政治中心,各方面设备都很完善,城中更建了一个很大的森林公园,平时不仅有居民在这里散步,更有徒步竞走爱好者经常光顾。
两人开车一小时后到了这里,狐狸精一下车就高兴的汪汪了好几声。
“安分点,要是不听话人家是不让进的,知不知道?”
“汪!”
“乖。”
沿着森林公园的主道往前走,两边粗壮的大树遮天蔽日,偶尔还会碰上一两只出来散步的小松鼠,遇到人也不害怕,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瞧他们。
狐狸精朝着小松鼠汪一声,追着对方跑了一段又折返回来催促他们快点。
沐瑶:“......”
李莲花:“......”
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干脆坐到一旁的木椅上休息。
不走了。
狐狸精呜咽一声,只要乖乖蹲在一旁生闷气。
然而这点子小矛盾还只是个开始。
森林公园占地面积很大,隔一段距离就有很大的休息区,也算是帝都的一大景点了,因此有不少卖吃食的摊子。
沐瑶完全是打着逛景点的闲心来的,走走停停就掏钱买点东西。
这个摊子买一串炸得金黄酥脆的薯塔,下个摊子来根爆浆烤肠,下下个尝尝章鱼小丸子,奇形怪状糖葫芦......
从公园西门吃到东门,两人中午的饭食早就消化掉了,胃里又重新被小食填满。
是的,今晚都不用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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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大主街两侧的梧桐叶变黄,飘飘荡荡落在地上。
秋意正浓。
叮咚声拉长的下课铃响起,沐瑶合上书顺着人群走到图书馆,在二楼的一处拐角看到了那道熟悉身影。
书架前的李莲花正翻着一本心理学,不远处的课桌上摆着一摞同类型的书籍。
沐瑶放低脚步声走过去,对方准确抬头看过来。
整个图书馆静悄悄,周围学生来来往往,即便是交谈也将声音压到最低。
夕阳火红时,两人相携走出图书馆。
“今天去听林教授的课了。”
“你怎么知道?”
“校网上的消息早就满天飞了。”
沐瑶不得不佩服李莲花招人的体质,即便换个世界依然能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
“林教授给了我一个心理学方面的书单。”
“所以?”
“所以。”
李莲花笑着看她,“过几天也就平息了。”
“......”
沐瑶沉默半晌,一言难尽,“然后等你看完了书单上的书再去一次,校网再被你的照片炸一次?”
还不如连着去听课呢。
当一件事成为常态,在外人眼中也就不再稀奇了。
李莲花闻言僵了僵,摸着鼻子讪讪,“原来是这样吗?”
“不然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