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病愈后,养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多少人没能安稳睡好觉只有她们自己清楚。
养好了病,小满便开始出来走动,就在她病愈后头一次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那天齐文泽说要陪她一起去。
皇后那边已经梳妆打扮好,等后宫嫔妃到齐后再出去,结果就听到:“娘娘,皇上和瑜妃一起过来了。”
皇后手一顿:“皇上也来了?”
回话的宫女低下头道了一句:“皇上来了。”
皇后起身,扶着宫女的手,心里自然不安,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什么一般,背影都带着三分沮丧。
小满和众多嫔妃起身:“臣妾(嫔妾)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臣妾见过皇上。”
齐文泽:“起来吧!”
皇后起身后对众人道:“诸位妹妹快快请起。”语气温和。
随后齐文泽坐在上首,小满就坐在他手下边,齐文泽安排的,皇后也坐在上首,边贵妃依旧没来,淑妃德妃不敢质疑齐文泽的安排。
落座后,皇后开口:“皇上日理万机,今日怎么突然来臣妾这里了。”
齐文泽不咸不淡道:“今日瑜妃病愈过来请安,朕过来看看。”
众人闻言,心里都不怎么开心,什么意思,皇上还怕她们吃了瑜妃不成,就瑜妃那不饶人的性子,谁还能让她吃亏不成。
皇后语气依旧温和,嘴角挂着温婉得体的笑容,端庄且大方,不愧是一国之母。
“瑜妃妹妹病愈,皇上关心妹妹,过来看看也是应该。”
齐文泽看着皇后,以前就知道皇后稳得住,都这个时候了,她还能稳得住,让齐文泽不得不去感叹她的能耐,若是为男儿,必然能够成就一番大事业。
“今日朕过来,除了不放心瑜妃,还有便是要查证瑜妃中毒一事,虽然瑜妃已经救回来,但是如此明目张胆给后宫嫔妃下毒,居心叵测,有这样的人在朕的后宫,朕实在寝食难安,正好大理寺已经查到一些眉目,今日便把这事给结了。”
齐文泽这话一出,小满特意看了几个人,那几个人眼神中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然后又镇定下来,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皇后连表情都不曾变过,当即道:“瑜妃妹妹中毒,受苦了,确实该给瑜妃妹妹一个交代。”
齐文泽对陈平寻道:“把人证带上来。”
陈平寻:“是,皇上。”
陈平寻出去,吩咐人把人带上来。
第一个被带上来的是承安宫的宫女秋菊。
“此人乃是承安宫小宫女,她给负责打扰瑜妃娘娘寝殿的秋云下泻药,代替秋云进了瑜妃娘娘的寝殿把棉香洒在瑜妃娘娘常用的帐幔上面。”
陈平寻缓缓道出秋菊做的事情。
说完后看向丽昭仪。
“秋菊对丽昭仪指使她下药一事供认不讳。”
这时秋菊跪在地上,也没求饶,只对丽昭仪道:“娘娘,奴婢实在对不住了,皇上答应当过奴婢的亲妹妹,奴婢只能对不住你。”
丽昭仪一愣,然后立马下跪,赶忙辩解:“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可从来没想过要害瑜妃姐姐,臣妾是冤枉的,还请皇上明察。”
齐文泽:“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证据?
“皇上,不是臣妾所为,难道还需要臣妾找证据来证明清白不成,总不能因为瑜妃宫中一宫女随便两句话便定臣妾的罪责吧?”
这话确实有道理。
陈平寻这时开口对秋菊道:“你可有证据证明是丽昭仪指使你做的?可想好了,若是没有,或者做了假证,回头查出来,也是要株连九族的。”
秋菊忙道:“奴婢有证据能证明是丽昭仪指使奴婢给瑜妃娘娘下毒。”
陈平寻道:“什么证据?还不拿出来?”
“奴婢曾得到过丽昭仪身边的大宫女红竹送的银子一百两,那荷包是红竹亲自绣的,可以验明针法,还有,红竹离开时落了一个耳坠子,那耳坠子是丽昭仪赏赐给红竹的。”
丽昭仪看向红竹,红竹当即便跪下:“奴婢冤枉,奴婢未曾见到过秋菊,奴婢平日里经常绣荷包,替娘娘赏赐便给出去不少,一个荷包,并不证明什么,至于那个耳坠子,早就丢了,还请皇上明查。”
秋菊一口咬定是红竹指使,红竹死不承认,似乎陷入的僵局。
这个时候陈平寻继续开口:“皇上,奴才已经查证,红竹宫外的大哥曾在几个月前去秋菊家中送了不少东西,街坊邻居对此印象深刻。”
齐文泽看向丽昭仪:“丽昭仪,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皇上,臣妾真是冤枉的,臣妾并无害瑜妃姐姐的心。”
齐文泽低下头,晦涩不明道:“真的没有吗?”
丽昭仪声泪俱下,一脸苍白:“皇上,臣妾真是冤枉的,若真是臣妾所为,臣妾又怎么会做的这般明显,还让贴身宫女的家人做这般明目张胆的事情,还请皇上明查。”
齐文泽:“也有道理。”
然后齐文泽看向秋菊和红竹:“可要想清楚了,若是不说实话,朕有的是让你们后悔的时候,不用担心宫外的家人,只要说实话,朕会将你们从轻发落。”
这个时候,红竹突然开口,对着丽昭仪道:“娘娘,奴婢对不起您。”
然后继续道:“是奴婢看不惯瑜妃娘娘,偷偷收买秋菊做的,这不关我们娘娘的事,还请皇上明查。”
此时丽昭仪瞪大眼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被人阴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倒是她技不如人了。
“臣妾可以指着天发誓,臣妾没有收买过秋菊给瑜妃姐姐下毒,若是臣妾做过,就让臣妾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娘家死无全尸。”
丽昭仪娘家:……大可不必。
古代人信鬼神,对誓言还是十分看重的,这么毒的誓,倒是让不少人觉得她真是冤枉的。
齐文泽:“哦,没有收买过秋菊,那么制毒呢?”
丽昭仪眼里闪过一丝惊慌,很快便掩饰过去,铿锵有力道:“臣妾没有过。”
声音太大,反而有些刻意。
齐文泽对陈平寻道:“继续审吧!”
陈平寻继续道:“带证人王慕。”
“草民王慕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见过诸位娘娘。”
“你是王慕,你有什么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