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那情哥哥现在可无暇顾及你,可不要怪姐姐辣手摧花,要怪就只能怪你这双漂亮的大眼睛,怎么就看上了那个狗男人呢?”
梧棉见叶祈此刻被人缠着脱不开身,只剩下他那个提鞋穿袜的情妹妹坐在岸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似乎对于这般一面倒的局势,依旧很相信叶祈能够保护得了她,对于这种痴情的种,真是又喜欢又厌恶!
“姐姐……救我……那家伙……那家伙简直不是人……天天喝了酒就打我,他还是个变态,喜欢……喜欢拿刀子在我身上刻花,姐姐,救我!”
静姝见梧棉带着杀意走来,急忙提起裙摆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迎面吹来一阵极为浓烈的酒味,呛得梧棉皱着眉头侧脸扇了扇鼻子前的酒气,却不料刚一回头,静姝便抱住了她,哭喊声让人听着都不自觉生出一股怜爱之心,不过她脸上的泪水却是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酒香味,虽不知是酒还是泪,但这梨花带雨的样子,哪还有人会去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委屈?
“我可是亲眼见他还给你穿袜提鞋,你以为哼唧两声掉几滴泪,就能让我不杀你?”
“他……”
静姝故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然后便含羞低头地缓缓解开了衣带,随着衣裙滑落在地,露出的那冰肌玉骨之上,尽是伤痕,而是还是新伤,血痂都是刚刚凝结,满身伤痕不比自己身体爆裂程度差多少,身同感受般地还是让她那如死灰般的心中,重新燃起了一抹怜惜!
梧棉蹲下身子,将那地上的衣裙捡起,慢慢给她穿了上去,就在低头帮她系腰上的丝带时,静姝护在胸前的玉指之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片锋利的刀片,在夜色的掩护下,趁梧棉没有防备,手臂一挥,刀片便是划过梧棉的玉颈,不过却并没有喷洒出鲜血,反而是缓慢地流出了一抹黑色血液,就如当初沐清谣体内的血液那般!
“难怪他瞧不上你,真是傻得可怜!”静姝环臂抱胸,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冷眼看着那说不出话来的梧棉。
梧棉的身子一阵抽搐,那双眼睛愈发的空洞了起来,然后便如一具没有情感的尸体一般,站了起来,直视着她说道:“该死!所有人都该死!”
随着梧棉话音落下,一团死气冲天的黑雾从她身体之中散发出来,伴随着着团黑雾的,还有一抹恶臭味,这具身子早在古宫殿中时,便是为救叶祈而死!
不过那次的死,却仅仅只是一个假象,她想要的,便是让体内那根虫子离开自己,最好是能够进入叶祈体内,不过宿主不死,虫子便不会离开身子,而叶祈现在对自己嗤之以鼻,也绝对不会碰自己的身子,所以当她见到那女子偷袭过来的一剑时,顷刻间便想好了这一系列的计划,可惜最后却是那沐清谣替叶祈成为了新的宿主!
“这就是你的依仗嘛?”
“今天就让你也尝尝,这死气噬体的感觉!”
梧棉说话间,手掌之中凝聚出了两团黑色雾气,而随着时间推移,雾气浓度还在不断的增长着,最后化作两团几乎快要凝实了的死气漩涡,朝着静姝扔了过来。
不过这两团黑雾却并没有砸到静姝身上,反而是在离她还有几丈远的时候,突然凭空爆裂开来,化作浓雾将静姝包裹了进去。
“这是我用死气所凝聚而成的领域空间,你就在里面好好体会一下,我日日夜夜所受的痛苦折磨吧!”
就在这时,一旁的叶祈也是察觉到了这边的死灵气波动,急忙摆脱那些人的围堵,飞身跑了过来,不过却是被身后的人死追不止,见那些人非要自寻死路,一怒之下,便不再留手,身形瞬间消失在远处,然后便见一道残影穿梭在人群之中,而那群人却是一动不动,片刻后脖颈一道血痕浮现,众人纷纷瘫倒在地,失去生机!
之前被叶祈划伤手脚无力追杀的一众人看着这一幕,纷纷侥幸之前叶祈手下留情,皆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去!
“梧棉!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伤害姝儿!”
“等你有仇了,也可以冲我来,届时要杀要剐,或是为奴为婢,我都依你,你越是恨我,我就越是开心!”梧棉缓缓走到叶祈身边,伸手帮他整理着那因为刚刚乱战而有些凌乱的衣服,现在静姝在自己手中,有着这道保命符,她可不信叶祈敢对自己动手!
“疯子!”
“不疯的话,又怎会来找你报仇?你那情妹妹现在就在这团死气之中,我记得你那净化之力似乎是死气的克星,不过若是你敢用那股力量,便连同我与你那情妹妹一同湮灭于这天地之间吧!”
叶祈闻言后,顿时不知所措了起来,空有一腔怒火无处释放,现在的梧棉做的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每耽搁一秒钟,姝儿就多痛苦一分,现在是真真正正想宰了她的心都有!
“怎么,是不舍得杀我,还是不舍得杀她?今日要杀要剐,我都不会还手,我就是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在乎的人死在自己眼前,却又无能为力,或者是你直接给个痛快,出手杀了我们两个,虽然无法亲手为爹娘报仇,不过能让你一辈子活在痛苦之中,爹娘泉下有知,也一定会开心的!”
叶祈此时哪还有心思看她在这发疯,直接一股脑地闯进了那团黑雾之中,不曾想,里面却并没有姝儿的身影,来回穿梭的数次,都是一头进一头出,丝毫没有任何发现,到此时,叶祈也是害怕了起来,生怕姝儿也像那些活死人傀儡一样,遭受死气侵蚀,然后化作云烟消散于天地间!
“梧棉!姝儿呢!姝儿呢!快将姝儿还给我!要杀要剐,静听尊便!”叶祈跑到梧棉身前,死死地抓着他摇晃着她的身体。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质问声在梧棉听来,令得她愈加地兴奋了起来,一脸满足的笑容让得叶祈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有种无力感。
看着已经近乎癫狂的叶祈,梧棉狂笑着说道:“好啊!跪在地上,帮我褪去鞋袜,怎么给她洗的,就怎么给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