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
程大壮确实没啥文化,只能用一句我草来显示出他此刻的惊讶。
“真的假的?不是,大人,您?您没骗俺吧?您这属于造女帝陛下的谣啊!”
“谁说我造谣了?”李牧白了程大壮一眼,然后又若有所思道:“嗯……我倒的确造过她的谣。”
李牧想起自己以前到处跟人家说女帝是个女同性恋……
“她确实喜欢男人。”
“不过嘛!谁知道呢,万一她是双性恋呢?”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李牧,在欧美政治正确的熏陶下,早就对同性恋、双性恋这种事见怪不怪了。
但程大壮这个古人确实是无法理解。
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李牧道:“大人,女帝陛下……男女通吃?!”
“我也只是猜测。”
李牧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前方道:“看路!说话不一定要一直盯着我看啊!这京师不想咱上阳,没有交通法规的啊!”
“哦哦哦!”
程大壮连忙转过头,一边赶马,一边不可置信地开口说道:“那,那女帝陛下这是看上大人您了?这是要娶大人您当皇夫?”
“那倒是不至于,陛下这会儿估计都恨死我了,不杀我都不错了。”
李牧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他继续道:“她不过是误会了而已。”
李牧将李牧在含凉殿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程大壮,程大壮闻言,则脸都红了!
他毕竟见过夏玄妙,虽然当时他不知道那位“薛姑娘”就是当今女帝,但他还是记得那张脸的。
虽然年过三十,身上还有股成熟女人特有的独特气质,但不得不承认,女帝陛下真的没有愧对大夏第一美女这一称呼。
虽然自从夏玄妙登基**以来就嫌少露面,也没有了少女时的那种温文尔雅的气质。
但她依旧配得上大夏第一美女这一称呼!
能被那种美女,还是权倾天下的女帝赏赐香吻一枚,程大壮做梦都能笑醒!
虽然只是亲的脸颊,但也足够让程大壮这辈子都不洗脸了!
当然,今天可没有那么屌丝,脸还是要洗的,但不是现在。
等女帝陛下啥时候命令自己去洗了,自己再去洗就行。
到了胡姬楼后,李牧经常光顾的那位汉语流利的小洋马立马迎了上来:“李大人,您来啦!里边请!小女这就去洗脚。”
“洗脚?”
一旁的程大壮愣了一下,然后忽然露出了一抹坏笑道:“大人原来好这一口?”
“胡说什么呢?”
李牧白了程大壮一眼,然后嘿嘿一笑道:“一看你就不会享受。”
李牧还算是洁身自好吧。
之所以说“还算”洁身自好,是因为李牧不怎么洁身自好,毕竟经常出入青楼,身边时刻围着一大堆风尘女子的男人,怎么能是洁身自好呢?
但之所以说他洁身自好,是因为李牧只是让这些美女给自己提供一些情绪价值罢了,绝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毕竟他也怕死啊!万一感染了什么怪病,在这个医疗科技匮乏的时代,说嗝屁就嗝屁。
所以李牧来青楼,不过就是和美女聊聊天,让美女给自己按按摩之类的。
而普通的按摩方式李牧早就失去了兴趣了,比起被美女的纤纤玉手按压疲劳的肩膀,让一位身材轻盈的少女,用她那一双玉足踩踏疲惫的背肌岂不是更加让人痛快?
李牧选定的这位“御用”妓女,还是青楼里豢养的花魁呢。
而所谓花魁,可比普通的妓女高级多了。
花魁不会和客人过夜,更不会做出格的事情,花魁要时刻保持完璧之身,待到出阁之时,由青楼里的有钱人们竞拍,价高者才能获得与花魁共度良宵的机会。
而即便你获得了这个机会,最终能不能上垒,也得看花魁愿不愿意。
说人话就是,拿下花魁,比拿下丈母娘都难!
可李牧是谁?上阳县令,兼翰林院掌院学士,兼大夏第一首富!aka大夏和珅!
在李牧眼里,就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只能说自己出的钱不够多!
趴在这位美丽的小洋马的闺阁中,感受着少女体重所带来的压迫感,自己冰凉滑嫩的触感,让李牧有些昏昏欲睡。
“李大人,您脸上的是?”
小洋马还以为自己唯一的忠实客户背叛了她,跑去别的青楼找女人了,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李牧闻言,也摆了摆手道:“今天本官立了大功,陛下赏赐香吻一枚。”
“啊?”
听闻此言,小洋马顿时愣住了。
女帝陛下?
亲了一个大臣?
这不是开玩笑吗?
这话说出去,估计除了程大壮那个匹夫,也就眼睁睁地看着李牧从女帝寝宫里走出来的太监宫女们会相信。
所以,一个平安坊的花魁自然不会相信。
她轻声笑道:“世人皆知,女帝陛下相貌倾国,在其还在豆蔻之年便已惊艳朝野。”
“如此美人,可却偏爱舞刀弄枪,更是让无数男儿朝思暮想,李大人同样如此,奴家自然理解。”
“但李大人请莫要再说这种话,若是传了出去……奴家可不想失去您啊!”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们这群狗男人整天意淫女帝,老娘理解,但你他妈别癞蛤蟆想着吃天鹅肉了,你要是哪天因为造女帝的黄谣被砍了脑袋,那我岂不是没了一个大客户?
李牧闻言,也懒得解释。
不过从这小洋马的语气中,也听得出这小洋马似乎也对女帝陛下充满了憧憬。
下一秒,她又不由自主地开口道:“学就西川八阵图,鸳鸯袖里握兵符。”
“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天子是丈夫。”
不过这小洋马的这首诗,却挑起了李牧的兴趣,他开口道:“你怎么知道那首诗?”
这首诗,是李牧刚穿越那会写的对女帝陛下的赞美诗,本来是想着拍拍马屁,说不定也能在朝廷混个一官半职的。
但结果显而易见,估计女帝压根就没听过这首诗。
肯定是因为自己没给考官送礼,考官直接把自己的试卷拿去柴房引火了。
“奴家当然知道,此首佳作乃是出自着名文豪,鲁迅先生笔下,试问天下谁人不知鲁先生?”
“呃……”
李牧有些无语:“鲁迅……他不姓鲁。”
“你又怎知?难不成李大人您还认得他?”
怎么说呢。
倒是算不上认识。
但上学那会他可把广大中小学生害惨了。
动不动就是全文背诵、阅读理解啥的。
鲁迅写得一个字都恨不得让语文老师给你分析出个几百字的论文出来,估计鲁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个字就能表达出这么多层含义出来。
如果鲁迅没喝孟婆汤,那等他上了初中,阅读理解也得打个不及格。
“李大人?您怎么不说话了?”
背上的小洋马忽然问道。
李牧的思路被打断,干脆摆了摆手道:“你喜欢读书?”
“嗯……还可以吧,总比练琴轻松一些。”
这种高档妓院里的花魁,都是从小培养的。
还是幼童时便被老鸨花费重金打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管是论长相,还是优雅程度,都丝毫不输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
为的,就是以后出阁能卖个好价钱。
许多达官贵人、江南才子也都喜好迎娶青楼女子,这在古代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能娶到青楼里的花魁,那是真有本事!毕竟花魁严格意义上来说,甚至算不上是妓女,毕竟人家不卖身。
就算卖,一辈子也就卖这么一回,而这一回要是买卖成了,那客户就得明媒正娶,给足了老鸨好处,然后用八抬大轿给娶回家。
“那你喜欢鲁迅先生的小说还是诗词呢?”
李牧又开口问道。
“嗯……小说过于俗套,奴家更喜欢他的诗词多一些。”
李牧闻言,忽然大喊:“来人!笔墨伺候!”
听闻此言,小洋马愣了一下,道:“李大人这是要?”
“本官也给你露一手,没点本事,又如何在翰林院任职呢?”
很快,老鸨便带着笑脸将笔墨呈上,道:“这小小的勾栏瓦舍,能得李大人提笔,那真是三生有幸啊!”
话虽然这么说,但其实老鸨是打心底地瞧不起李牧。
哼!有钱了不起啊?
老娘承认你有点本事,按照你的方法,我们这小店生意也好了不少,但你们这群达官贵人,老娘见多了!
看到别人写诗,自己就想提两笔,写得不怎么样,捧臭脚的倒是不少!
可下一秒,李牧便将写好的诗词递给老鸨道:“挂在胡姬楼最显眼的位置!”
老鸨接过诗词,定睛一看。
“这这!”
瞬间!老鸨便被惊得说不出话了!
这字写得也太丑了吧?!
老鸨没敢直说。
只是好奇,这人字写得这么丑,是怎么当上的翰林院掌院学士?
就这字写的,估计科举第一轮的乡试都过不去吧?
不对!
老鸨目瞪口呆道:“立马横刀生虎威,不让须眉!”
“杀场驰骋战旗飞,豪气出兰闺!”
李牧在作死和求饶中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平衡点。
一边在女帝面前疯狂作死,一边又狂拍女帝马屁!
让女帝对他又爱又恨!
“还有第二首:夏锦征袍自裁成,桃花马上请长缨。”
“世间多少奇男子,谁肯沙场万里行!”
“好……好诗!好诗啊!”
奈何老鸨也没啥文化,只是认得几个大字而已。
最终也只能颤颤巍巍地接过诗词,震惊地盯着李牧道:“李大人竟有如此文采?简直可与鲁先生比肩啊!”
“我大夏竟在女帝一朝就出了两位诗仙?!”
老鸨此刻差点就要笑掉大牙了!
古往今来,多少文人骚客只是为了一首诗,就愿意肝肠寸断的?
若是传出去,这胡姬楼出来一位比肩那位神秘的鲁先生的大诗仙,那半个京城的文人们都要来此光顾啊!
想到这,老鸨马上迫不及待道:“快来人!赶紧……呃,找个写字漂亮的,在写一份!挂到楼阁外面去!”
仅仅是两首诗,就让整个青楼手忙脚乱。
当外面那些文人骚客们看到这两首诗后,纷纷漏出震惊的面孔!
“好诗!好诗啊!”
“李牧?可是翰林院那个李牧?没想到这李大人年纪轻轻,竟也有如此文采?怪不得女帝陛下要让他来当掌院学士啊!”
外面的文人墨客、达官贵人们你一言我一语,闺阁中的小洋马此刻却看出了端倪。
她一脸怀疑地盯着李牧道:“李大人可与鲁迅先生相识?”
李牧闻言,略显尴尬。
其实他也不想那么的不要脸,但没办法。
谁叫当初刚穿越那会,他打算写书赚钱时,直接抄了周树人的笔名呢?
现在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承认道:“姑娘此言差矣,其实本官,正是鲁迅先生本人!鲁迅,不过是本官的笔名而已。”
一边说,李牧还一边在心里疯狂道歉:对不住了!周先生!借用一下你的笔名!
果然!听闻此言,小洋马毫不怀疑地立马扑在了李牧怀里道:“真的是您!”
“先生!您有所不知,奴家日日夜夜都思念着您!当初鸨母要让奴家出阁时,奴家就说过。”
“如果奴家出阁,那夺魁之人,定要是文采堪比先生之人!否则奴家绝不接受!”
“今日一见,奴家决定了!李大人!奴家明日出阁!请李大人务必前来!奴家有金银首饰价值千贯!皆可赠与大人作为嫁妆!”
听到最后一句话,李牧也傻眼了。
这?这小洋马是要嫁给自己?!
可她还未成年啊!罪过罪过。
见李牧没有答复,小洋马又道:“奴家自幼被鸨母从一队西域商队手中买来,自幼长在大夏,虽体内就躺着西域血脉,但在奴家眼里,大夏就是奴家的家!”
大夏版伏拉夫?
不过这汉语怪不得这么好,敢情她是从小就在这边生活了啊!不看脸,还真听不出她是个小洋马。
“奴家没有姓名,只有一花名,曰‘玫瑰’,若大人不嫌弃,奴家愿改姓李!”
玫瑰……
大夏还真没有这品种的花。
虽然二十一世纪很常见,但在这个世界,玫瑰是西域的一种特有植物。
“如若大人不嫌弃,奴家愿为大人献上初夜!”
李牧不是不想要,而是受过二十一世纪文明熏陶的他,实在是对这种含苞待放的未成年少女下不去手。
思索片刻后,李牧干脆找了个借口道:“内个,不是你不够优秀哈!是本官早已有了心上之人。”
说完,李牧转头就要走,并决定以后再也不来了。
可小洋马却又立马喊道:“奴家愿意当妾!”
李牧愣住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忽然感觉身后被柔软的身体紧贴着。
小洋马那透着血管的苍白胳膊也抱住了李牧的腰,温柔地说道:“如果不能嫁给喜欢的人,那人生又有什么意义?”
“京城里的达官贵人很多,文人墨客更多,但都不如大人这般,只靠文字便能令奴家魂牵梦绕。”
这还是个文学少女。
不过,
李牧虽然因教育问题而心中抗拒娶个未成年回家,但人家都这么主动了,在拒绝会不会有点太伤人自尊了?
“那……你也别叫玫瑰了,听着好怪。”
“也别姓李了,你这异域长相取个汉族姓氏更怪。”
“那奴家叫什么名字?”
“叫迪丽热巴吧。”